帆閉著眼睛,沿著睡著的男人的腹部一直撫摸上去,面板光滑而富有彈性,過於單薄的體形使得面板下的骨架輪廓很清晰,可是雖然是骨頭,但撫上去卻沒有堅硬突兀的感覺。
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方孝文的話,錦帆覺得那就是柔軟,不光是身體,他整個人都是柔軟的,像水一樣,無論容器是什麼形狀都可以貼伏得完美無缺。
無論是做愛還是其它的事,男人從不曾主動提過任何要求,他需要的只是一個能夠盛載他的容器吧,只要感到自己是被包容、被接納的就滿足了。
錦帆的手滑過削瘦肩膀,沿著手臂向下,到手腕的時候指尖觸到男人所帶的表。一直沒有注意,男人不知從哪一個泊口開始就已經換上了自己送他的那塊表。錦帆試圖把表脫下來的時候把男人給弄醒了,不解的看著他。
他把表舉到眼前,感觸良多的說:「很舊了,不過也是名牌呢,是我用第一位主顧給的錢買的,她的任何事情我都已經不記得了,可這塊表還一直留到現在。」
「你家人……知道你做什麼嗎?」孝文開口問。
「我家人?當然不知道,我老婆是個醋罈子。」看到孝文瞪大眼睛,錦帆哈哈大笑起來,「騙你的啦,我只有一個已經過世的老媽,而且不知道老爸是誰。」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母親已經……」
「沒什麼,她是被法庭判的死刑。」錦帆看了一眼孝文驚愕的表情繼續說,「小時候我家一直很有錢,母親不工作,常常出去旅行也不管我,零用錢隨便我花,我一直以為家裡的錢是祖父母的遺產呢。直到我上大學那一年家裡突然闖進來許多警察,我才知道母親原來是個毒販子。母親被抓走以後很快就判了死刑,家裡的財產都給沒收了,我一下從闊少爺變成了窮光蛋,只能靠自己養活自己。」
「不管你母親做了什麼,她都是愛你的。」孝文支撐起上身看著他。
「你不需要安慰我,我對於她被槍決還不如對財產被沒收來得傷心呢。」錦帆笑著說,「不過我們這對母子也算絕配,她販毒我販黃。」
「不……別這麼說……」孝文小聲的,卻近乎淒厲地叫著。
「別用這麼悲哀的眼神看著我。」錦帆捧住他的臉,「我從來沒有為自己悲哀過,也不需要別人來為我悲哀。」
孝文的眼淚一滴接一滴的滾落下來,錦帆感到自己的手心都沾滿了淚水。
「你可以做點別的,我給你錢。」
這種話錦帆幾乎從每個客人嘴裡都聽過,他直白的問:「你有多少錢?」
「我不知道,大概有這樣大的一個抽屜。」孝文比劃著。
從第一次見面就對方孝文對錢的計量單位感到有趣的錦帆,本著有錢就拿的原則露出感動的表情:「小文,你真是太好了!」
孝文重新躺下來,枕著男人的手臂,欣慰的笑了。
***
在到達君士坦丁堡的前一天,孝文接到舅舅的電話,叫他過去吃晚飯,他握著聽筒的手一抖,他知道舅舅實質的目的是什麼。
「晚上七點過來,聽見了嗎?」聽不到對方的回答,杜鴻啟又追問了一遍。
「好……」多年來的慣性讓孝文根本無法拒絕舅舅的要求,放下電話的他為自己的懦弱感到深深的悲哀。
雖然不想,但是他還是在七點鐘準時敲開舅舅房間的門。見了面一句話都沒說,杜鴻啟就喘著粗氣把他按在牆上,扯掉褲子,迫不及待的將自己的性器強行插入外甥的體內。
「啊!好痛……」孝文慘叫著,疼得掉下眼淚。
但侵犯自己的兇器卻絲毫不為所動,不等他適應就開始大幅度的抽送。杜鴻啟緊緊抵著孝文的後背,用力貫穿這個因為疼痛而不停顫抖的身體。
他想這個身體已經想了好久了,可是在船上很難找到獨處的機會,好不容易等到今天妻子要去參加一個船上貴婦人們的沙龍,他只想盡情的在孝文身上發洩獸慾。
「不……不要……嗚……」孝文哭泣著,雖然舅舅從來沒有因為心軟而停下來過,可身體的痛楚還是讓他忍不住哀求。
「不要什麼?你不是也硬起來了嗎?」杜鴻啟的手繞到前面用力握住他的性器,粗魯的動作引起他再次痛苦的呻吟。
痛楚的緊縮讓杜鴻啟感到一種難以言語的快感,他把手伸進孝文的襯衫裡,揉捏那兩粒可憐的乳首,近乎虐待的力道讓哭泣的男人如他所願的收縮後庭。
從背後發洩過一次之後又轉過來從正面侵犯,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