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風舉起手機:“新聞,觀眾對我們的評價。”
畫面恰好停留在有湯錦年特寫的那一頁,湯錦年蹙了蹙眉:“怎麼說的?”
梁風開啟的這個網頁時盤點試播集出現的人物,他也還沒仔細看,翻過手機看了看,念給湯錦年聽:“說你是個生面孔,從未在以前的影視作品中露過面,看來這部戲是你的處女秀。”
梁風按照新聞小編寫稿的口氣來讀:“是個大帥哥,今後要多多留意~期待他在劇中後續的表現~”唸完,結合小編的評論,梁風贊同評價道“你確實演的不錯,很好,而且觀眾的評論都不賴。”
湯錦年懶散地咬著筷子頭,眼睛睜大幾分,不太相信又十分吃驚的樣子,欲起身道:“我看看。”
梁風主動起身走到湯錦年這側的沙發,騎在扶手上拿著手機給他看,兩人一起翻評論。
新聞裡有許多截圖,梁風就時不時給他講講這個場景要體現的是什麼,講他的理解和想法,湯錦年話不多,但梁風從他的戲路就知道,關於演戲,湯錦年有他自己的想法。
截圖很快翻完,兩人索性用手機首次看試播集剪輯後的成品。湯錦年讓出一半位置,兩人擠在一人座的沙發裡,手機擱在梁風腿上,兩人一人一手扶著,安靜地觀看。
一開始,每每播到湯錦年飾演的顧江的戲份時,湯錦年就不自在地面癱著啃自己手背上的食指關節。播到段卓的戲份,他餘光瞥到梁風,發現他面不改色,神情認真十分投入,一時萬分不能理解。後來雖然好些,但還是不太適應。
時間不知不覺地又過了一個小時,試播集結束,片尾曲響起,兩人在錄音室的畫面閃出,思緒迴歸現實。
梁風的目光停留在手機螢幕裡映出的湯錦年身上——他應該有一半像他媽媽,想到這兒,梁風再轉過視線看螢幕裡的自己,那自己的一半,應該是像誰呢?……
時值傍晚十點四十,兩人準備離開了。
湯錦年沒敢再問梁風要怎麼回去,也沒有提起自己的車就在一千米外的停車場。梁風有點心不在焉,告別前,他突然問出口。
“湯錦年,生我的那個人……我的生母,你見過她麼?”
湯錦年側著身,搖了搖頭:“沒有。”
梁風又眼神停住許久,示意明白。
試播過後,第二天到片場繼續拍在城市裡的最後幾場戲份,前天試播收視率一般,但門戶影片網站上的點選率在這幾日逐漸攀升,早上劇組簡單地舉辦了一個慶功宴,俗稱‘每人多給一個素包子’早餐會後,開始一天的正常拍攝。
今天的場地是在一處郊外的廢棄工廠,‘廢棄’是佈置出來的,郊外是真的,這個場景是原先在倉庫裡拍的那幾場段卓和顧江的回憶殺的外景,意為呼應,一年前顧江在這處交接生意,開始真正信任段卓,一年後因遇上喪屍病毒,兩人陰差陽錯回到故地,躲進工廠。與以前深夜下罪惡的交易不同,這次是真正為生存而躲藏殺戮。
第一場戲一直磨蹭到早上十點都未能開拍。
探班的記者與劇組打好招呼,隨著扛起的攝影機進去,進入片場後,鏡頭由一路負責各項事宜的工作人員,突然轉到臉貼著臉的兩個男主角的畫面。
探班記者:“……”
話筒縮在胸前,記者眨了眨眼:“能不能告訴我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臉對著臉的梁風和湯錦年齊齊側過頭來看她,同是一臉僵硬,面無表情。
張芷輝一向少與媒體接觸,副導演在一旁給記者介紹情況:“這是關於我們今天要拍的一場戲,張導想讓我們兩位男演員更親密一些,更接近對方,你懂的,這樣那樣那樣這樣……”
記者忙不迭點頭:“哦哦,是親密度練習麼?”
張芷輝的助理小臉同志拿著本雜誌,小板凳放在桌上,她坐在小板凳上,一本正經道:“好了,我們繼續。”
雜誌唰地卡進梁風和湯錦年二人的鼻樑中間,兩人彼此之間的距離僅有不到三公分,雜誌卡進,遮住視線和對方的面容。卡進的時間不固定,也許是三秒,又或是半分鐘,再唰地抽掉,彼此的面容瞬間又近在咫尺。
因為雜誌很大很重,唰地卡進去的動作又要快如閃電,過程中難免有誤傷,兩隻本來已經都克服了笑場,但一看到對方被碰得紅紅的鼻頭,兩人又瞬間笑得前仰後合。
小臉還得努力克服著把大神再次毀容的恐懼,繼續完成她的任務——卡進,卡出,唰唰唰唰。
這個過程中張芷輝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