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恩怨劇,我們只能拍艱苦卓絕地打喪屍,找隊友,接著打喪屍……”一人說著,眾人聽來不禁悲從中來,嚶嚶嚶地靠著身旁人的肩頭,淚眼朦朧地看著電影。
宿舍雖然是高檔度假屋,但是是供人家夏天避暑用的,沒暖氣。湯錦年抱著體溫比較高的豆丁還暖和些,後來豆丁被一排人挨個抱過,被惹怒地低低吼叫。湯錦年一條胳膊搭在沙發上,碰到梁風這一個月來稍微長順了些,不再毛楂楂的頭髮。
梁風也被現狀打擊了,一臉生無可戀地仰著頭靠在沙發上,沒感覺到湯錦年的觸碰。
何遷何大人坐在兩人中間,是屋裡唯一沒有營養不良的一個,精神奕奕。
第三十八章,小過度
十二月初的一天,劇組再次集體放假。
一年一度的影視頒獎典禮開幕,《世界之巔》劇組傾巢而出,各自去領獎。
張芷輝去年給一部電影當編劇,拿到提名。何曉正則是被邀請過去作為嘉賓頒獎。
前一天晚,梁風,張芷輝和蕭紹宇三人一起在仰臥起坐器上打爭上游。
梁風側身坐在器械一側發牌,拇指和食指拈著撲克牌,在三人面前按順序放了三摞。
蕭紹宇搬了個板凳坐在另一側,兩手攏著自己的牌以防止它們順著仰臥起坐器的弧度滑下去,疑惑道:“導演,為什麼我們不去屋子裡,要在這兒打牌?”
張芷輝騎在器械的最高處,兩腳踩著勾腳的地方,叼著根菸眯眼看自己的牌:“因為房間裡太悶了,這裡門大,通風比較好,不習慣?”
蕭紹宇忙道:“沒有。”他自己倒是沒有異議,笑了笑,側頭看了看健身室的另一頭正在被健身教練輔導著鍛鍊的湯錦年,還是什麼都沒說。
“黑桃三。”張芷輝扔下一張牌說“我先出。”
梁風和蕭紹宇都盯著那張牌,紙牌果然順著弧度滑了下去。
蕭紹宇跟著出牌:“一張四。”
梁風:“一張七。”
“勾。”張芷輝扔下一張紅桃J“小蕭打牌怎麼樣?”
蕭紹宇道:“以前經常打,朋友都說我手氣挺好的。”
梁風抬頭瞧了他一眼,張芷輝音調平平,看著手中的牌似乎在考慮怎麼佈陣,一邊道:“不錯嘛,軍隊裡一個個牌技是出了名的油,你在裡面也經常贏?”
蕭紹宇臉色一變,十分驚詫,不知道張芷輝怎麼會知道這件事,張芷輝抬眼,沒有別的意思,平淡地安撫他說:“進我的組的人我總要調查好背景,這件事你的檔案也沒封存,沒什麼。”他的眼神很正,蕭紹宇明白了,不好意思地笑:“其實部隊裡都是戰友讓著我的。”
張芷輝身子朝他那邊斜了斜,示意他看梁風:“你看他,握牌姿勢明顯是老手了,估計大學裡沒少和舍友打,你注意看,他是不是總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證明經常贏錢。”
梁風握著一手牌,沒否認也沒承認,笑道:“這有什麼技術含量?”
“而且你不也是?”梁風道“聽說你經常把整個宿舍贏得連吃飯的錢都沒有。”
張芷輝瞥他:“誰給你說的?”
梁風誠實道:“何編。”
“他知道什麼,他又不和我一個宿舍。”張芷輝道“實際上是我經常輸得沒錢吃飯,去他宿舍蹭飯吃。”
“導演看上去不像是把飯前都賭上的人啊。”蕭紹宇道。
張芷輝甩出一個對子,平靜道:“你看人挺準的,說對了一半,飯錢我當然留著,但那些錢只夠吃學校食堂的,何曉正他家在本地,經常從家裡帶排骨什麼的,乾脆找他去蹭飯。”
“不過有一次我把錢贏回來了,就請他去學校對面西餐館吃了一頓。”
說完張芷輝看著梁風,梁風笑道:“看我幹嘛,我是經常輸得只剩條內褲的人。”
張芷輝點了點頭,拍了拍蕭紹宇的肩膀:“演藝學校都是一幫沒節操的,幸好你沒去。”張芷輝也是影視學校導演系出來的,年少青蔥,誰沒有個瘋狂的時候。然而再瘋狂,張芷輝輸得最慘的一次也只是幫人做了次作業,再往下就堅決不玩了。
張芷輝道:“你看梁風這種老手,也一定會有失手的時候,比如我們現在把場地移到湯錦年的腹肌上,你猜他還能贏麼?”
梁風:“……”
蕭紹宇看看他,又看了看張芷輝,小心地沒回答。
所幸張芷輝還沒將話付諸實踐,他沒說還好,話出口後,梁風注意力便一半都被吸引到了健身室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