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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我指了指楊春子,楊春子看向一邊,顯然沒有要參與我們的意思。

張哲,你學壞了,把張先生一個人丟在家,自己出來野。

江超說的沒錯,可我聽著卻覺得彆扭,好像他詆譭了我一般,遂不想接話。

匆匆告別,楊春子開車,說要送我。拒絕,自己打車回家。

一路上,都在回憶今晚發生的一切。並不快樂,無論是酒吧裡的熱鬧,或是與江超的巧遇。看來,自己活該是個沒出息的人,過不了這種醉生夢死的日子。

回到家,張先生已經睡了,輕聲去衛生間洗澡,然後,鑽進被窩。

給你發了微信,收到了嗎?

還是被我吵醒,語氣中有責怪的意味。

轉過身,不敢面對張先生,說,什麼微信,手機沒電了,沒看到。

哦,沒事兒,趕緊睡吧。再沒多說,只聽到悉悉索索轉身的聲音。

與張先生背對著背,被子從中間撐開了一條縫,睡不著,@露在空氣的後背感覺好涼。

☆、第二十一章

宋凱打電話,說與小金先生吵架,離家出走。

宋凱近來幾乎都住在小金先生家裡,中間約過一次吃飯,坐在我對面,與我炫耀。

臉上,終於也有了那種老孃就是這麼幸福的表情。

後來就沒再流血?笑問。

白了我一眼,根本不接我的茬。愛一個人,就算流一點血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估計那血液裡面溶解的,都是滿滿的幸福。

小金先生有怪癖,宋凱與我說。

睡覺的時候說夢話,蹦出來的都是韓文,聽不懂,但總覺得是人名。我猜,他心裡肯定還有別的人,對我不忠。

簡直是無理取鬧,怎麼判斷人家說的是人名?就算真是人名,也可能是親人之類。兩個男人的愛情很脆弱,特別是剛在一起的時候,如果因為一點小事就爭吵,很難長久。

勸宋凱,卻也知道他根本就不會聽。

果然,鬧到離家出走的地步。

跟張先生說,宋凱今晚要住過來,張先生“嗯”了一聲,從櫃子裡取被子,抱到客廳。

已成慣例,宋凱過來借宿,張先生就睡客廳,倒也從來沒有過不高興。

那晚酒吧歸來,繼續相安無事。以為張先生會問幾句去酒吧的狀況,一句都沒有問。只是幾晚睡覺,都沒主動抱我,當然,也可能是我敏感。

你們哪天開始放假?

張先生在整理冰箱,把一盒過期的牛奶丟進垃圾桶。我坐在沙發上,看著張先生背影,突然發現,他瘦了好多。

9號,公司摳門,多一天假都不給。

沒事兒,那我自己去□聯,我比你早放一天。

第一次在北京過年,之前,都是從老家回來,象徵性買一張紅色福字貼在門上。要不是張先生說起,我都忘了還有春聯這回事兒。

心生慚愧,與張先生一起生活,所有細緻小事,都是張先生在留意,而我作為一個“老婆”,只會享受成果。

要不,我請假算了,跟你一起去。

走到張先生身邊,想要幫忙,卻不知從哪兒幫起。

不用。

張先生關冰箱門,把垃圾袋打一個結,丟到門外,回身,去廚房洗手。我站在一旁,突然覺得自己很多餘,心裡,竟懊惱起來。

怎麼了?張先生問。

沒事兒,春聯你自己去買吧,反正我什麼用都沒有!

說完,轉身回房間,把門狠狠關上,張先生被我甩在門外。

我在氣惱什麼?問自己,並沒有答案。明明張先生什麼都沒有做,甚至就在剛才,我還遊手好閒的坐在沙發上,看著張先生把家裡整理的井井有條。

跟宋凱比起來,我才是那個更無理取鬧的人吧。

我能進去嗎?張先生在門口問,聲音很輕。

開門,看到張先生好看的臉,一下子就哭了出來,緊緊抱著張先生,哭的特別委屈,特別傷心。

張先生一隻手摸著我的頭髮,一隻手拍我的背,什麼都沒有說。

哭夠了,去衛生間洗臉,張先生站在衛生間門口,突然說,張哲,我愛你。

我愣了一下,不敢轉頭看張先生,也不敢確定剛才自己的耳朵是否出了問題,眼淚又一次掉下來,這次怎麼都止不住,冰涼的水打在臉上,混合著眼淚順著臉頰一直流,抬起頭,鏡子裡的自己怎麼那麼醜。

當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