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嚴有些無語這位鄒女士的不食人間煙火,但是也不打算和她討論普通人類正常的一月花銷這樣的問題。
他想了想,對鄒女士說道:“唔……短期內她應該是不會再問你來要錢了,但是我覺得她應該還會來找你。”前半句話讓鄒素言大大鬆了一口氣,可是後半句話又讓她提心吊膽起來。
“那……那怎麼辦?我都給她錢了,她還要找我做什麼?!”
楚嚴沒有透露更多的資訊,反而是提出了一個要求:“具體的我也不能肯定她打電話給你是要做什麼,不過您能不能在她再打給你的時候,儘量把她約出來呢?”
鄒素言沒想到楚嚴會提出這個要求,本來就對和高嫻接觸很抗拒的她下意識就開口拒絕了,“不……我不想再和她見面了。”
“請您冷靜一下,鄒女士,”楚嚴安撫道:“我也可以跟您說實話,我這邊是想要知道她的訊息的,如果你能夠提供見面的機會,那麼我可以有八成的把握她短期內不會再來騷擾你。”因為現在祁松恨不得把她扔到剛果去永遠不要回來,楚嚴在心中默默補充。
這個條件顯然非常打動鄒素言,她遲疑了一小會兒,就問道,“可是……我不知道她的聯絡方式,怎麼約她出來?”
楚嚴一聽鄒素言鬆口了,就有些得意地笑了起來,不過他的語氣裡可一點也聽不出笑意,“有關這個倒是不難,我可以提供一些建議……”
和鄒素言溝通好了以後,楚嚴並沒有掛電話,而是問起了一些鄒素言見到高嫻是對方的狀態,“請問,您見到她的時候……她看起來怎麼樣?”
鄒素言在和楚嚴的通話中已經很好地冷靜了下來,此時一下子有些沒有明白楚嚴的意思,“是指哪方面?”
楚嚴組織了一下語言,“我是指她看上去是看上對雲海市還熟悉嗎?比如,至少看起來不是剛來這裡就找你要錢。”
鄒素言這下明白了,回答了她的問題,“看上去應該不是第一天才來的吧,身邊沒什麼行李,還知道我家附近有提款機。”
“是這樣,好的,”楚嚴這次真的到了再見,“謝謝您了,鄒女士。”
“再見……”
掛了鄒素言的電話,楚嚴把這件事情複述給了裴戈和唐英才,又分析起了高嫻現在的狀態。
“她沒有在第一天就去找鄒素言,證明她身邊還是有一點錢的,但是這麼久了卻沒有沒有去找過祁家的任何人,這是為什麼?”
蹲守了三天的楚嚴和裴戈顯然對這一點怨念頗大,裴戈猜測,“是不是她知道了你那邊不再住著祁松一家了?這種事只要事先問過保安就可以知道了吧?”
楚嚴贊同,“有可能,至於祁松現在的家,她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可是楚哥……”唐英才弱弱地舉手發問,“你怎麼知道高嫻就算不再要錢,也會去找鄒素言啊?”
楚嚴笑了笑,“高嫻找不到祁松的蹤跡,又在雲海市舉目無親,連個朋友都沒有,想要找到他們,最快的方法就是去問鄒素言了,也許現在她還沒有意識到,但是等再過幾天她開始急躁了,鄒素言就是她的突破口。”
確定了高嫻暫時找不到祁松一家的行蹤,三個人的工作量頓時大減,因為他們不用再蹲點了。
他們的工作重心再一次挪回了祁夫人身上。
這項工作暫時不需要往外跑,所以三個人都窩在裴戈的辦公室。
正在三人都沉浸於瀏覽資料的時候,楚嚴的手機響了。
現在楚嚴的手機一響,就彷彿形成了一個“有線索”的提示,於是唐英才抬起頭,目光閃閃地看著楚嚴,連裴戈都忍不住看向他。
在這樣的雙重目光下,楚嚴淡定地接通了電話:
“你好……是的,我是……是嗎?……好的好的……我現在就有空,馬上就能趕到……謝謝你……好的……再見……”
在一連串聽不出談話內容的對答後,楚嚴掛了電話,站起身,穿上了外套,神色如常地對裴戈和唐英才解釋,“我住的地方的樓長阿姨聯絡我,說我的信箱被塞爆了,裡面還有一張水電局的催款單,我好像忘記交上個月的水電費了,你們先忙,我補交好費用就回來。”說完,他就急匆匆出門了。
唐英才聳聳肩,“難得看楚哥這麼糊塗啊。”
裴戈看著被關上的門,對唐英才的評價不置可否。
那麼楚嚴是不是先去樓長大媽那裡處理自己爆掉的信箱,然後交水電費了呢?
至少從目前他的車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