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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去,那麼她一旦到處亂說就保不住鄒家的臉面,可是留在家裡又實在膈應。

權衡利弊之下,還是臉面重要,於是鄒家和幾年前一樣,捏著鼻子任由這個女人在家裡養胎。時間一久,紙包不住火,雲海市的其他富貴人家之間擠眉弄眼地傳起了這則訊息,雖然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可是嘲笑鄒家卻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沒辦法,鄒家一直覺得高人一等,看不起雲海市那些土大款,偏偏雲海市是改革城市,大多有錢人就是土大款,現在出了這樁事,很多人都覺得心頭一陣暢快。

可是鄒家的地位擺在那裡,誰也沒敢特別多嘴,私下嘲笑一兩句這件事就過去了,至於後來這個媳婦怎麼樣,孩子生沒生下來,那個狗膽包天的生父究竟是誰,大家就無從得知了。

“也就是說…”楚嚴聽完這堪比電視劇的故事,常常撥出一口氣,“祁睿寧的生母就是這個女人?”

石頭講完這麼長的一個故事,拿起手邊的水杯喝了一口,才說道:“雖然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這個生父是誰,不過我這邊有很可靠的訊息,那個人就是祁松。”

“你知不知道那個女人的名字?”楚嚴問道,他現在直覺這條線索應該被撿起來。

石頭捂住話筒,轉頭問身邊的人,“那女人叫什麼名字你知道嗎?”

“名字?好像叫高嫻吧?十幾年前的事情了,記不大清楚。”

石頭翻個白眼,把手從話筒上拿開,“可能是叫高嫻,這倒不是很確定。”

“沒事,有這麼多資訊也夠了,多謝啊!”

“沒事,你加油吧,楚大偵探。”石頭掛了電話。看向身邊的人,問道:“那你是你怎麼知道祁松是那個男人的?”

那人現下徹底醒了過來,伸手摟住石頭的腰,“這有什麼難的?當年那兩個傢伙鬼混的地方就是我的地盤,鄒家託我查過而已。”

石頭也因為這樁陳年舊事被提起了興趣,“鬼混?那麼說祁松和那個女人還玩了挺長時間的?”

“放屁,”那人輕蔑地嗤笑一聲,“祁松多會玩啊?看得上那個小寡婦?就是喝醉酒無意中的事情,我估摸著祁松連那女人的臉都不記得,如果不是後來鄒家找上門,那件事他都忘得乾乾淨淨了。”

石頭撇撇嘴,“想不到他那個私生子身世那麼複雜,看來祁松是被鄒家施壓才會認回那個孩子的。”

“那肯定,當年鄒家那麼風光,祁松還沒現在這麼大家業呢。所以後來鄒家倒了,祁松也在裡面摻了一腳,估計是對當年強迫他認回孩子的事情有芥蒂吧。”

不管石頭那邊是怎麼評價祁松和鄒家的恩怨的,楚嚴這邊又一次陷入了思考。他關注的重點是那個可能叫高嫻的當年的鄒家三媳婦。

可以想見,這件事上最底層的人就是她,鄒家不用說,是那件事的絕對主導者,接下來是祁松,雖然羽翼沒有完全豐滿可是也不是能輕易拿捏的,只有這個女人,無權無勢的,無論是鄒家和祁松恐怕都會遷怒於她。

這個女人,也許會成為關鍵。

楚嚴走到裴戈的辦公室,見到他們兩個還在盯著電腦螢幕。

“怎麼樣了?”楚嚴給他們兩人每人泡了杯茶。

唐英才搖搖頭,“九年前是有一些姓祁的孩子在這些醫院出生,可是應該都不是祁睿景,他們的父母都是註冊在案的。”

裴戈也抬起頭,“也許祁睿景的確是九歲?”

楚嚴皺起眉,想一會兒,突然一個念頭閃過,“你們再查一下九年前出生的,姓高的孩子。”

“姓高?”唐英才不解,“楚哥你又有什麼線索了?”

楚嚴搖搖頭,“我也就是猜測,你們先找,這個故事說來話長。”

裴戈倒是一句話也沒有,唐英才在說話的時候就開始動手了。

祁姓在雲海市比較少見,可是高姓就不一樣了,要找出來說不上海里撈針,也該稱得上是湖裡撈針。

於是楚嚴也加入進了他們的隊伍。

到晚上十點的時候,終於有了結果。

唐英才驚訝道,“還真有一個沒有爹的,現在也查不到蹤跡的孩子,叫高往!”

楚嚴翹起嘴角,不過保險起見還是把這個孩子的資料拿過來看了起來。

這個叫高往的孩子生下來後去上了他母親的戶口,三歲進了歡歡幼兒園,然後就再也沒有聲音了,他去了歡歡幼兒園這件事還是他的病歷上寫著的,同樣也沒有在歡歡幼兒園的畢業名單上見到他,而再去歡歡幼兒園的資料庫裡查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