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怎麼說都該習慣了,怎麼會這個時候突然爆發呢?
“因為這對狗男男太閃眼了!我還是單身呢!還是直男!”唐英才淚流滿面地在內心咆哮,“再看他們秀恩愛下去,我會不會變彎啊?”唐英才又有點擔心起來。
但是唐英才的感慨要在第二天才會發生,現在楚嚴還坐在裴戈的車上,後備箱放著一個行李箱,準備一起再次入住裴戈的家。
總的來說,楚嚴搬回來和裴戈同居就算是他們正是複合的標誌,他們依然非常默契沒有提及之前的的吵架和分居,但是其實心裡都明白一些問題總有一天要繼續面對,在那一天到來之前,他們需要各自做好心理建設,並且想清楚要怎麼繼續一起走下去。
不過那一天顯然不是現在,因為現在祁夫人的委託還壓在他們身上。
回到裴戈的家,或者現在該說是裴戈和楚嚴的家,那個被收拾好的行李箱先被放在了一邊,現在楚嚴先跑到了廚房去做飯,他們兩個都有點餓了。
這次裴戈的冰箱裡有了點存貨,雖然大多數還是速凍食品,可是菜肉蛋之類的新鮮事物也尚算齊全。
裴戈靠在廚房的門邊看著楚嚴打雞蛋,先開口問道:“嚴舒說了什麼?”
楚嚴手下動作一絲不亂,但是同時也跟得上裴戈的問話,“最明顯的一點證據就是我懷疑祁睿景的出生年份不是八年前,應該更早一點。”
“怎麼說?”
楚嚴把打好的雞蛋倒進熱鍋裡,一邊翻炒一邊回答:“嚴舒說她九年前剛跟著祁松的時候接到過一個電話,那個電話的內容跟鑑定親子關係有關,親子鑑定只有孩子出生之後才能做,我懷疑祁睿景的真實年齡其實是九歲而不是八歲。”
裴戈覺得這個懷疑雖不是沒有道理,但是也實在沒有確實證據,於是追問道:“為什麼?”
楚嚴把炒雞蛋裝進盤子裡,回頭看向裴戈,“你查到祁竹的死亡日期被人延後了一年,那麼真正的祁睿景死亡時間也被延後了一年,他死的時候三歲,被延後一年依然是三歲,如果現在這個祁睿景的確是八歲,那麼其實真祁睿景死的時候他才兩歲。”頓了一下,楚嚴繼續分析這個有些混亂的時間順序,“可是如果現在這個祁睿景九歲,那麼真的祁睿景死的時候是三歲,他在那一年也是三歲。”
“如果祁松想要認回這個兒子,那麼祁竹真正死亡的那一年,也就是六年前才是最佳時機,因為那個時候他的私生子和祁睿景是同歲,他不需要費心費力既去修改祁竹一家的死亡日期又去修改自己親生兒子的生日。”
裴戈在腦中過了一遍楚嚴的分析,過了一會兒理清了這段複雜的關係,才開口疑問,“可是我沒有找到證據說明祁睿景的真實年齡是九歲。”
楚嚴不負責任地一攤手,“我也沒有。”然後他跑到冰箱那裡拿出了一顆西蘭花,“可是我直覺自己是對的,因為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那麼就能證明一件事,祁松其實根本不想認回第二個私生子,是在五年前發生的那件事逼迫他認回這個兒子,然後這件事五年前的事情,就是我們調查的重點。”
裴戈理解了楚嚴的意思,“所以接下來要找證據證明祁睿景是在九年前出生的。”裴戈的眉毛糾結了起來,之前的調查經歷表明了那絕非易事。
楚嚴現在正在炒西蘭花牛肉,他看見裴戈的表情就笑道:“你彆著急,怎麼找這條證據我也有點想法。”他往鍋裡撒了一把鹽,“祁松要給這個孩子做親子鑑定,就證明孩子的生母在懷孕初期開始就沒有呆在祁松的身邊,祁松懷疑這個孩子來路不明,同時也就證明了,這個人不是祁松長期包養的情婦。”
“再來看之前你和找到的一些線索,這個女人應該是有工作的,但是工作收入不佳……”
裴戈這次明白了楚嚴的意思,“你是說一個收入一般,並且沒有被人包養的女人是沒錢有經濟條件跑到私人醫院去生孩子的?”
楚嚴點頭,給了他一個讚許的目光,“尤其是祁睿景的當時登記在案的住的可是高階病房,所以那個女人估計是在其他醫院生的孩子。”
裴戈補充,“而且是價格比較低廉的醫院,應該還是位於那片區域。”
“賓果!”楚嚴心情顯然那不錯,把剛出鍋的西蘭花牛肉餵了一塊牛肉到裴戈嘴裡,“賞!”
第二天唐英才來上班的時候,就接到了新的繁重任務。
於是毫無意外地,事務所傳出了他的哀嚎聲,“老大,楚哥!你們昨天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又整出了什麼么蛾子?怎麼一夜之間我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