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楚嚴還是頗為注意的,他的語氣並非盤問的樣子,所以嚴舒倒也不是也別抗拒,她回想了一下,回答道:“就兩年左右的時間吧,他出了名的會玩,身邊的人都不會長久的。”說著,嚴舒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自嘲,也不知道她是在嘲笑什麼。
楚嚴沒有管她的心理活動,而是繼續問道:“那麼,你們在一起的時候他還有其他人嗎?”
聽到這個問題,嚴舒臉上的嘲笑更甚了,只聽她嗤笑一聲,“你真的是偵探嗎?這個圈子裡怎麼會有一心一意的事情發生,他名聲在外又玩得開,多少人願意往他身邊靠呢!”說到這時,嚴舒身上原本的那種有些居家的氣息已經徹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七年之前市井煙花的風塵之氣。
楚嚴見她進入狀態,心知這次收穫肯定不會少,“那你和他的其他情人有聯絡嗎?”
嚴舒搖了搖頭,“這倒沒有,我們都是…”她停頓了一下,“競爭關係,怎麼會有聯絡?倒是別的人的情人我認識幾個,不過也都不聯絡了。”自然是不會再聯絡了,估計街上偶遇都不樂意打招呼,誰叫那些人掌握了自己的黑歷史呢。
楚嚴問到這裡,終於要丟擲一個重磅問題了,“你跟了他兩年,沒想過……孩子嗎?”
嚴舒被他問得愣住了,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見她不說話,楚嚴搖了搖頭,“對不起,這個問題太……”還沒想好要怎麼說,嚴舒就打斷了他,開始回答了起來:
“想過啊。”嚴舒大約是很久沒有接觸過這些陳年舊事了,現在已是想來還有些感慨,話頭一開是關也關不上。
“我們這樣的誰都想過正正經經嫁給有錢人的,最有效的就是懷了孩子了,不過他很小心的,而且情人也多,一個月見不了幾次面,機會也就少多了。更何況,懷不懷也是要看人的,有的人雖然外面花樣一點也不少,可是回了家夫妻和睦、父慈子孝的,這種人一看就是不會給老婆下不來臺的人,情人是不太有指望的,他正好就是這種不好下嘴的人,我要是要選,也不會選這麼一個硬茬子。”
楚嚴挑了挑眉,心想這些人還真是挺有腦子的,不過面上並沒有顯現出來,“那你有沒有聽說過……這樣的訊息?”
“哪樣的訊息?”一時間沉浸在過往的“光輝歲月”的嚴舒女士一下子還沒能理解楚嚴的意思,於是摸不著頭腦地問了一句。
“當然是有關於他身邊有沒有什麼人懷孕的訊息。”
嚴舒很快否定,“我不認識他的其他情人,當然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麼人懷孕了。”
楚嚴沒有接受這個答案,“他當然不可能到處去說,我是想問,有沒有什麼事情比較可疑,比如說,他又什麼時候突然找情人的頻率下降了很多,或者,特別注意避孕的事項?”
被楚嚴這麼一提醒,嚴舒開始回想起來,好半天才想起來,“仔細一想,是有一段時間,大概是九年前,就是我剛開始跟他的時候,他是很注意的,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為剛認識我,防範心比較重。”
楚嚴皺起了眉,這個資訊實在太模糊了,沒有特別實用的價值。
“哦對了!”嚴舒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有一次一大早他接過一個電話,那個電話音量開得挺大的,而且那時候他以為我睡著了,我模糊聽到他說什麼親子鑑定,DNA之類的詞語,我當時以為他是給自己的那個私生子做的呢,沒在意,不過看你的說法,可能真的有可能哪個女人給他生了孩子吧。”嚴舒也不是笨蛋,看楚嚴的問題就隱約知道他要問的是什麼。
楚嚴有些疑惑,“為什麼你會以為他那時候是在追查那個私生子?正常人都會覺得是有了一個新的兒子吧?”更何況那個孩子祁松早就承認了。
嚴舒笑了笑,“這你就不知道了,男/人嘛,有的時候跟你發生關係不需要有什麼感情的,就是圖一時痛快,心裡面裝的是誰那還是誰。他對他那個老婆還是很喜歡的,只不過是管不太住自己罷了。”
“那個時候他才結婚一年多,找我們也就是想換換口味,心裡面肯定還在顧慮他老婆的感受,所以私生子這個事情,我是不相信他那個時候會做出這種事情來,至少我聽到的時候第一反應不是他有了一個新的孩子。”
楚嚴突然抓住了她的一句話,“你說…你是在九年前聽到那通電話的?”
嚴舒想了想,點頭確認,“是九年前,那時候我剛跟了他,相處得還不錯,所以印象還挺深刻的,到了後來他覺得不新鮮了,也不會在我面前那麼不設防了。”
然後楚嚴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