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床。嘆口氣，做了他的保姆，全職的那種。

這麼大動靜蕭姚在不醒，他就得了昏睡症。

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他，伸出手臂摟緊他，臉貼著臉磨蹭著。

“還，還想龍虎鬥嗎？”

王毅揪了他的鼻子一下。拍了拍枕頭。

“鬥什麼鬥？趕緊睡覺。我傷口沒好呢，應付不了你如飢似渴的慾望。”

蕭姚抿著嘴笑，王毅恍惚的好像看見他九年前，有一次他喝醉了，也是這麼醉倒在他的懷裡，也是這麼對著他笑。純真，乾淨，像個小孩子。

“老子現在也沒體力了，等明天，我們好好的，重溫一下舊夢。”

王毅把沉睡的蕭姚放回了枕頭，反覆的摸著他的臉，給他掩著被角。

眼神不再溫柔似水，拉出蕭姚得手臂，反覆的看著，沒有針孔之類的，他還沒有吸毒到嚴重的時候，至少他沒有靜脈注射。

試探地叫了他一聲，蕭姚只是把頭埋得更深了，沒有理睬他。

王毅提起他的揹包，關了臥室的門到客廳。

所有的東西都倒出來，仔細檢查一遍，沒有找到任何毒品的痕跡。他長出一口氣，蕭姚這段時間變得真是乖了，看起來對他也應該放心一些。

他的手機裡沒多少聯絡人，他就認識他的電話號碼，其餘的都很陌生。不管是來電的，還是未接的，很多。他接觸的人很多，各個層面的都有吧，他每天到底和什麼人聯絡？沒有他出現的時侯，蕭姚到底和什麼人來往呢，他平時的生活，複雜到那種情況？

找不出什麼可疑的，乾脆也不找了。收拾好東西，掀開被子。

再三的看了看蕭姚。

“第一部計劃成功，接下來，是第二部計劃。蕭姚，你別讓我失望啊！”

蕭姚睡死了，什麼也聽不見。沒有聽見他語氣裡的嘲諷。

王毅躺下了，沒有擁抱住蕭姚，翻身睡去。他們用著背對背的姿勢，中間隔著一條長江那麼遠。

蕭姚半夜睡冷了，迷迷糊糊的翻到他的懷裡，王毅有些不耐煩的拉扯他一下，可沒有拉扯開，只好擁抱著他。深夜了，降溫了，兩個人擁抱著睡覺，溫度剛剛好。

天大亮了，蕭姚還在睡，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響起來，蕭姚拉上被子矇住頭，被子底下踹了王毅一腳。

王毅摸著床頭櫃，胡亂的抓了半天，才抓到手機。

“幹嘛一大早的，有屁快放。”

“王毅？你還在睡覺啊？”

王毅這下馬上清醒了，掀開被子坐起身。

“局長？對不起啊，剛才我以為是我手下那個兔崽子呢，你找我有事？”

局長笑了一下，對於這位上將公子，怎麼也要照顧一下，對於他的出口不遜，也就自動忽視。

“局裡接了一個大案子，需要你坐鎮指揮。你身體好了嗎？可以上班了吧。我也知道，你身受重傷，需要多休養，可這案子非你不可，碎屍案，很嚴重，上頭限期了，這次要和刑偵聯手合作搞突擊。你今天可以上班來嗎？”

“一個小時我就到局裡。”

警察就是這樣，任務就是命令，必須馬上執行。跳下床就開始收拾自己，洗臉刷牙不過五分鐘，十分鐘的時候他已經穿好了警服。

蕭姚看著他。

“又要執行任務去啊？那你今晚還回來嗎？”

王毅跑到床邊親了他一口。

“任務大估計這幾天是回不來了。你老實在家，別搗亂，去玩可以，絕對不可以和別人419。跳豔舞可以，別跳脫衣舞。我會給你打電話的。走了。”

他快速的走了。蕭姚看著關緊的大門，他興奮的好像是一個看見糖果的孩子，不過是一個任務，至於這麼高興嗎？

唉，蕭姚倒在床上，放任自己睡個昏天黑地。和警察相處，做了警察的背後那個人，自然要接受他隨時有任務突然離開。要接受他三四天不回家，要接受他任何大小節日不在身邊。愛上警察，也就是一個苦差事，寂寞之類的會有，他不會像別人那樣整天陪在身邊安慰陪伴，他要接受這種事實。

他玩他的，只要不過分，也就對得起王毅。真是從良了，一個夜店的紅牌MB，從良了，不再折騰了，放棄了放浪形骸，不在酒醉金迷，歸根到底，也只是一個，情。

為了他放棄那些，擁有王毅，也划算。

小女生一樣，他抱著王毅睡過的枕頭，再一次沉睡。

王毅吹著口哨開車，他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