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淨的。”
“那個人?”一提到長相特徵,牢犯的腦袋中終於有了些記憶,而面上的表情也逐漸開始變得鄙夷和嫌棄起來:“那個人今早上不是已經死了嗎?”
“死了?!”易衡瞬間聯想到,該不會這事也是毒蛇乾的吧?但應該不可能,上次的事他也只是稍微提到有人把他引過去的,可並沒說出是誰。就算是毒蛇,也不可能知道孫哲才對,那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誰清楚那麼多!那個一進來就只曉得四處巴結獻屁股的窩囊廢,我才不知道!”屬於監獄中特別鄙視男人靠賣屁股尋求他人保護的牢犯,對於孫哲的事沒興趣多談,直接一個擺手,態度強硬地直接轉身離開。
“哎,小帥哥,好巧啊~我們又碰上了~”
掐著嗓門聲音卻依舊是相當粗獷厚重的男音從易衡身側響起,易衡轉頭一瞧,見是上次他碰到過的監獄“甜心”茉莉和羅蘭。
“茉、茉莉,羅蘭,好啊……”名字不論怎麼開口叫都覺得異常彆扭的易衡,最後想了想還是稱呼道對方喜歡的花名。
“哎呦~上次不是都已經說過了嗎,你可以直接稱呼我們莉莉和蘭蘭的嘛~怎麼了?看你像是在問什麼事?”茉莉走上前不忘照例吃吃帥哥的豆腐,手朝著易衡胸膛上便是一拍撫過去。隔著衣服,他已經能感受到下邊強健結實的體魄,垂涎了好一會兒,茉莉才勉強算是正經起臉色詢問道。
往後小退一步,易衡才躲開了茉莉粗壯大手對他身上繼續“吃豆腐”的行為,回道:“聽說今早那個叫孫哲的牢犯死了?”
“是啊,你沒瞧見今早上獄警都在詢問人嗎?就是為了這事。雖然監獄裡大小亂事從來沒有斷過,不過最近這段時間確實是有些頻繁,今早的事監獄方面終於是想要認真調查一下了。不過嘛,基本上調查也調查不出什麼所以然來,最後還是一樣不了了之。”嫌站在放風的活動操場被太陽曬得難受,茉莉和羅蘭硬是拉著易衡,走到有陰影遮擋的牆角座椅旁坐下來慢慢聊。
“怎麼死的?”易衡心情有些複雜,沒想到自己還沒來得及和孫哲親自算算賬,孫哲就已經死了,感覺像是一口氣被硬生生卡在了中間。
“他啊……原本是熊武看中了圈在身邊玩的,熊武你應該不認識吧?他在監獄中算是有點分量的,收了不少跟班。不過在前些天,他和另一位叫‘東哥’的不是被瘋狗打了嗎?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怎麼惹怒到瘋狗的。接著,又全死在醫務室了。”羅蘭簡單介紹了一些關於孫哲入獄後的情況。
而默默旁聽的易衡,自然是知道熊武的,因為他自己就和熊武親自對陣過。而且,他也算是最清楚瞭解整件事過程的人。不過就算是瞭解,易衡也沒法說出來。但從羅蘭的介紹中,他算是更瞭解了為什麼孫哲會來找自己的原因。
原來孫哲是被熊武給掌控的,而那個熊武和叫“東哥”的人又彼此相熟,在這層層相扣的關係中,“東哥”找上了熊武,熊武找上了孫哲,最後孫哲又找到了自己。
“你進來也有些日子了,應該明白,長成像孫哲那樣的,鐵定是很容易被監獄裡飢渴多年的牢犯給看上。所以在他進來那一晚,聽說就被熊武給……”話後面半句羅蘭並不用明說,但意思大家都可以瞭解。
“哼,那個孫哲其實不算傻,我看他也是特意挑了熊武來庇護他,省得他連一晚上都撐不過去。”茉莉似乎特別看不慣外表裝得無辜被害者的模樣,內心卻打著滿滿小算盤的人。尤其是後來幾次他曾經遇見過孫哲,孫哲雖然只是與他擦肩而過,但眼睛裡隱藏不住的鄙夷目光,卻讓心思細膩的茉莉感到十分不悅。明明在獄中和自己都是一樣的,居然還一副以為自己高人一等可以藐視別人的“清高”德行。
“熊武這麼一死,罩著孫哲的勢力也就因此沒了。本來這也沒什麼,頂多之後找他的人會多一些。而且,靠他的姿色再去慢慢巴結個實力強些的牢犯也行得通。但誰知道他最近犯的哪門子邪,一臉緊張惶恐地不停求助人保護他,像是他招惹了什麼大麻煩一樣。可一旦詢問起他到底是為什麼,他又什麼都不肯說也不肯透露。這些天他見人就求,大家看他也沒靠山了,膽子便壯了。正好他又巴巴地送上門去,每晚都有不少人輪著等他呢。前天晚上,據說他就被十幾個人帶進了房間……”
“估計就是這樣玩得太過火了,昨天他身體就再也撐不住,又吐又嘔被送去醫務室後,今早就不行了。”羅蘭深深嘆息了一口氣,不怕死一般飛蛾撲火去找飢餓已久的牢犯們,不被玩死就怪了。以前監獄就已經發生過好幾起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