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只會被送進集中營等死。但他的這種病,實際上只是遭遇輻射,免疫系統下降之後的後遺症。但如果放任下去,他很快就會全身潰爛而死。
“你不用擔心,我會照顧你,我幫你找醫院,一定讓你好起來。”邵尋說道。
“真的嗎?”江口成田眼中閃過一絲神采,但轉眼又黯淡下來,“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但你也有自己的事情,你只是在安慰我,對不對?”
“不對,”邵尋衝著江口成田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我原本就是打算去找你的啊!現在你來了,我當然要照顧你。我們是朋友,你難道不相信我?”
“不是。”江口成田趕緊反駁,“只是你實在太好,我怕自己只是在做夢。”
“你忘了麼,”邵尋悠悠說道,“我們是一樣的人。你現在覺得身體怎麼樣?”
“不好,一點也不好,”江口成田用力搖頭,“我的免疫系統很差,還不知什麼時候染上了這種東西,醫生說我活不過三個月。可是,我還有很多事沒有做,我還沒有娶妻生子,還沒有孝敬父母,我不想就這麼死,真的不想。”
“你一定要對自己有信心,”邵尋繼續說道,“你以前不是對我說一定要有信心麼?不管怎麼樣,都要努力地活下去,沒有什麼能打到我們麼?我一直記在心裡呢!看,你送給我禮物,我也一直帶著身上呢!”
說完,邵尋從衣內的口袋之中摸出了一個漆器娃娃,笑著在江口成田眼前晃了晃。
“我也是!”江口成田的淚瞬間又湧出了眼眶,隨即他也從自己的口袋之中摸出一個護身符。
這個護身符,從出生的時候起,就一直戴在邵尋的身上。送給江口成田,是希望能帶給他一些好運。
“你是我見過的最堅強,最勇敢的人!”江口成田看著護身符,對邵尋說。“我也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20
20、20 。。。
邵尋將江口成田安置在東京郊外的一家小旅館之內,自己則思考著去哪裡來找醫生來給他治病。
但自己從前的那些醫生,大多是正規醫院的名家,而且在日本,他也沒有一個熟識的醫生。
最後,邵尋想起了藤野楓。他開設的是一傢俬人診所,如果願意,也可以適當為江口成田隱瞞一下病情。
邵尋從手機中翻出藤野楓的名片,神色凝重地看了一眼。
幾天之後,邵尋帶著江口成田來到了藤野楓的診所。
診所不在鬧市區,但也不偏僻。三層的洋樓,不誇張,也不簡陋。看上去非常正規,非常專業。
藤野楓對邵尋的到來似乎並不感到意外,見面了也如同早已熟識一般向邵尋打著招呼。
邵尋對這個醫生從一開始有帶著一絲疑問,一絲好奇。他給自己的名片,實在有點匪夷所思。但自己面前這個三十多歲的青年男子,從外表上看卻無論如何也不像他自己描述的那樣。
藤野楓將邵尋和江口成田帶入了三樓的一間檢查室。但這三樓的偌大空間之內,卻安靜的出奇,沒有一個病人,彷彿只是一個普通的家居。但室內各種的醫學儀器卻一應俱全,皆是最新的高科技裝置。
穿著白袍的藤野楓請兩人坐下,開始詢問病情:“你們是誰需要看病?”
“是我,是我需要看病。”江口成田開口說道。
藤野楓看看江口成田,又看了看邵尋,接著問道:“那你是哪裡不舒服?”
江口成田有些為難,又看了看邵尋,得到鼓勵之後才又說道:“我的身體上長了很多東西。”
說完,藤野風讓他進內室做檢查,江口成田跟著藤野楓走進了內室。
邵尋在茶几前翻弄著一些雜誌,等待著檢查的結果。心想如果藤野楓願意為江口成田治病,多少錢他都願意幫他出,但這樣治療費肯定會不菲,何況還有保密的費用。
忽然,門口傳來一陣車輪的滾動聲。
邵尋轉頭一看。
只見一個年輕的男子正坐在一輛輪椅之上,手臂驅動著轉輪正進屋而來。
邵尋趕緊站起身,以為是來看病的病人。
但來人卻不聲不響地轉動著車輪,徑直來到了他面前。
邵尋仔細看一看,也不免再吃了一驚。
這人的眼睛好漂亮!是那種墨一樣的黑色,瞳仁很大,很黑,幾乎佔據了眼睛的三分之二。但那黑色的眼珠之中卻光芒萬丈,直直地倒影著自己影子。
雖然坐在輪椅之上,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