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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的額頭之上。汗水從額頭快速溢位,流滿臉頰,灑落在地面。雙眼之中,霧氣蒸騰,眼前早已經朦朧一片。

“我要回去!”邵尋一邊瘋狂地奔跑,一邊告訴自己。“我要回去!”

但回去自己又能幹什麼呢?一個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的人,回去了還需要別人照顧!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更多的人死在自己面前。但現在,待在這裡,還是非常痛苦!為什麼要有那麼多的災難,為什麼要讓那麼多人去死!人類究竟做錯了什麼,要被如此殘忍地懲罰!

一次又一次,一年又一年,難道還不夠麼?該死的老天,你究竟想幹什麼?你為什麼不一次將這個地球毀滅乾淨?為什麼要這樣一點一點地折磨我們?為什麼,為什麼?

“你給我下來,你究竟想幹什麼!”半天不見邵尋再出現的香山和一跑進了健身房。看著跑步機上的計數器,看著不要命狂奔的邵尋,怒氣衝衝地將邵尋一把拉了下來。

邵尋一下子癱倒在地上,捲曲著身體,痛苦地在地上打著滾,漲得鮮紅的臉面容扭曲,張著大嘴拼命地呼吸著。

“起來!”香山和一趕緊拉動邵尋的身體,一把將他從地上抱了起來。他知道邵尋已經到了極限,這是不要命的跑法,此刻更加不能讓他就這麼躺在地上,不然情況不堪設想。

香山和一抱著邵尋跑下樓,跑到了客廳。聶恭看到邵尋的模樣也大吃一驚,驚慌不已。

“聶恭,快!”香山和一趕緊將邵尋放在聶恭身側讓他扶好,“他快不行了,你先控制住他的呼吸,我去拿藥!”

香山和一拔腿飛奔上了二樓。

邵尋側身倒在了聶恭懷裡,渾身發燙潮溼,目光渙散,顫抖的嘴唇快速而又無力地抽動著。

聶恭趕緊翻身將邵尋側靠在沙發之上,手掌猛按邵尋的胸口,另一隻手在他背後用力拍打。

邵尋渾身開始抽搐,但呼吸開始平順,但腿上青筋暴起,臉上五官扭曲成一團,瞳孔開始突出,豆大的汗水從額頭汩汩冒出,嘴唇也瞬間蒼白一片。

邵尋開始抽筋了。

聶恭見勢手臂一抬,一隻手掌立即塞入了邵尋口中,隨即一股鑽心的疼痛從手掌傳來,邵尋已經將他的手掌咬得鮮血淋漓。

顧不得疼痛,聶恭立即伸出另外一隻手,一把抓住了邵尋的一隻腳掌,手指按住腳心的穴位同時,用力將他的腿向上直掰。

“嗚嗚————”邵尋痛苦地不停掙扎,用力地咬著口中的手掌,聶恭的鮮血像湧出的泉水一樣瞬間流滿了整個手臂,地面的地毯也被染得猩紅一片。

幾分鐘過後,邵尋慢慢平息了下來,鬆開了牙齒,滿口鮮血滴歪倒在一側,口中微弱的聲音喃喃道:“和一,和一……”

香山和一從樓上跑下來正看到了這鮮血淋漓的一幕,故不上多說,趕緊先拿出氧氣罩捂住邵尋的口鼻,讓他重新尋找呼吸。

十分鐘之後,邵尋的身體慢慢放鬆下來,緩緩睜開了眼睛。

香山和一取下了氧氣罩,趕緊又給邵尋倒了一杯溫水。幾顆藥丸被塞入口中,順著被灌入溫水,滑過喉管,流入了胃中。

“先不要說話,閉上眼睛,休息一會。”香山和一蹲在一側,撫摸著邵尋的臉龐,輕聲說道。

邵尋聽話地緩緩閉上了眼睛。

香山和一站起身看看一旁流血不止的聶恭,抱歉地說道:“抱歉,讓你傷成這樣。我先幫你處理一下。”

“不用,”聶恭面無表情地說道,“你留在這裡陪他。這點小傷,我自己處理。”

說完,聶恭提了桌上的醫藥箱,上了二樓。

香山和一無奈地又重新蹲在了邵尋的身側,替他蓋上了毛毯。

面前的邵尋閉著眼睛,面容安詳,好像是已經睡熟了。

“你為什麼這麼傻?”香山和一痴痴地忘著邵尋的臉,“為什麼不知道愛惜自己?這又不是你的錯,為什麼要懲罰自己?你不是說過要永遠和我在一起的嗎?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呢?你不知道這樣也是在懲罰我嗎?你要是有什麼意外,我該怎麼辦?我真的好愛你,一刻也離不開你,更加不能失去你。答應我,以後不要再做這樣的傻事好嗎?一定要好好活著,我會好好愛你,永遠愛著你……”

14

14、14 。。。

第二日清晨,聶恭走進邵尋的房間與他告別。

國內發生地震,他這個出身軍方的人自然不能置身事外,難得的假期也被迫中斷。他需要立刻回國,協助軍方善後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