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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的視野中,它已經化作一條細細的白線,蜿蜒蟄伏在崇山峻嶺之間。

一個小時之後,直升機來到了重慶與宜昌的邊境,那座舉世聞名的水壩正是建設在這裡。邵尋努力地向窗邊探著頭,但窗外的大雨模糊了視線,只能隱隱約約看到一條飛跨大江南北的影子。

轉眼,直升機便飛馳而過,將一切拋到在了身後,直奔宜昌城的軍事區。

途中,邵尋看到了渺小的城市,看到了城市之中擁擠在一起的黑壓壓的人頭,看到了一排排長長的大卡車,連綿幾十公里,向城外延伸出去。

直升機最終停在在了軍事區的一塊平坦空地之上,聶恭和邵尋披上雨衣,走了下來。

沿路,在大雨中站崗的軍人們表情肅穆,在聶恭所到之處紛紛抬手敬禮,但過後瞬間又恢復原貌。

聶恭和邵尋走進了一棟大樓,直上二樓的會議室。

“上校!”剛一進門,屋內幾位年經的軍人立刻轉身立定向聶恭敬禮,“你來了!”

聶恭看看眾人,點點頭,示意大家坐下。

眾人趕緊轉身坐回會議桌。

聶恭也很快脫下雨衣,摘下軍帽,坐上主席臺,將邵尋安排在他身側的位置坐下。

“這位是?”桌中一位軍人看了看邵尋,首先開口向聶恭問道。

“他是我的一位朋友,”聶恭回答,“來這裡有些私事。這段時間他跟著我,你們不用管。”

眾人點頭不語。

邵尋立即站起身想同眾人打招呼。可他並不是軍人出身,也無任何軍銜,此刻即便亦是一身軍裝在身,但無論如何也不像一個軍人模樣,連向眾人敬禮的姿勢也彆扭至極。

眾人看了一陣鬨堂大笑。

邵尋忍不住瞬間漲紅了臉。

聶恭也有些忍俊不禁,但依舊強作正經地對邵尋說道:“你不用太拘禮,他們都是我的心腹。”

說完再次示意邵尋坐下。

邵尋剛剛坐穩,不料前方又一個聲音傳來,多了幾分調笑:“上校,你在哪裡找的這麼個小白臉?長得可真漂亮!”

邵尋一聽,差點跌倒在椅子下面,趕緊低下腦袋。

緊接著又是眾人的一聲齊齊鬨笑。

聶恭忍了忍,見大家笑夠了,才沉面打斷道:“好了,鬧夠了,現在開始說正事!”

會議廳立即安靜了下來。

“現在外面情況怎麼樣?”聶恭目光向眾人一掃,接著問。

“很糟糕。”一位軍人立即介面,“明天就開始炸壩,但很多人還來不及疏散。城裡已經快失控了。人實在太多,大多又不聽安排,現在已經是一片混亂,差點就要暴動了!”

聶恭臉色一沉,接著那人的話說道:“簡直是胡鬧!城外停了那麼多救援車,難道他們還害怕跑不掉不成?這些不服管教的暴民!”

“話是這樣說,”另一位軍人隨即接道,“但這個時候誰都怕死。越怕越亂,沒有了秩序,救援的效率也慢了許多,很多人堵在城裡根本就出不來!”

“那怎麼辦?”聶恭趕緊追問,“難道就這樣讓他們等死麼?上面究竟是怎麼安排的?!”

“上面已經派出了更多的軍隊去維持秩序,”又有一人說道,“目前已經有了一些效果,現在的進展已經加快了很多。”

“但還是來不及!”聶恭眼光一凜,繼續說道,“我來的時候看到城裡全是黑壓壓的人頭,一天的時間,恐怕最後還是要遺留大半!”

“其實,”又有人介面,“炸壩只是循序漸進地進行,危害一時之間也不會太大,完全洩洪也是半個月之後。時間上來說,應該足夠完全疏散。只是目前人心實在太亂,人人都想提前逃脫,做的宣傳工作也沒有多少人相信,才造成如今的現象。”

“那就讓更多的人去做宣傳!”聶恭厲聲道,“採取更加有效的救援手段!我們的人現在在哪裡?又沒有參與救援?!”

“上校!”立即有人大聲疾呼,“我們只是做後勤工作,前方的事根本輪不到我們管!我們也想上前線,但如果不服從命令,翫忽職守,那後果可能更嚴重!”

該死!聶恭揮起拳頭狠狠地垂在桌面之上!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再做聲。

大家都知道,聶恭只不過是個掛名上校。手上並無實權,而且他的本質工作也不是軍人。若不是上面顧及他爺爺曾經的身份,顧及他是共和國首席宇航員,如今他在軍隊的位置可能會更低。這樣的人,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