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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極。

憑他的財力,今晚這桌酒筵就耗盡他不少家財了,他未必有能力再請一次;更何況封天炬向來不愛與人交際,這次走後,要再見面豈止是千難萬難,簡直是比見神仙還要難上百倍。

但他要走,他如何能不讓他走?印山居想不出藉口,竟脫口而出道:「封兄,舍弟還沒有來呢!」

封天炬冷聲道:「我倒不知道我還得等你弟批准才能走呢!」

他那不悅之意溢於言表,印山居立刻就明白自己失言。

自己不過是個小小商人,多少達官貴人想見封天炬都見不到,自己竟要他等自己的弟弟,這個藉口簡直是爛到家了。

「封兄,我不是那個意思,而是、而是……」印山居越解釋越慌亂。

封天炬冷冷的站起身,顯然連話也不屑再多說了。

印山居也急忙起身,為了挽回頹勢,他的汗水流得更多了,本來就其貌不揚的臉上,益發多了幾分狼狽。

「哥,對不起,我去西山禮佛,結果耽誤了不少時間,一回來總管才叫我來這裡。我沒來過這裡,又找不著路,問了路人才跑過來,希望貴客還在。」

說了一串話的聲音優雅清靈,雖然還有些喘息,也證明他真的是跑過來的。

在場聽見的人都感覺一陣舒暢。

然而封天炬卻是驀然一僵。

此時,一個面目清秀的男人揭開珠簾,快步走了進來。

印山居見他臉上出了一層薄汗,趕緊拿出汗巾遞給他。「你怎麼去了那麼久?封兄早已等得不耐煩了。」

「對不起,哥,我真的找不著路。」

喃喃抱歉的男人根本就看不出與印山居有何血緣關係,因為兩人長得不只完全不像,根本就有如仙人與醜怪之別。

印山居鼻大額寬,長相較為粗俗,只因為熱情風趣,所以隱去那粗俗如下人般的味道。

而進來的二十多歲年輕人則貌若潘安,雪白的臉上還因為剛剛的急跑,帶著一抹淡淡的紅暈,看來宛若天仙下凡。

匡啷一聲,酒杯的碎裂聲打斷他們兄弟倆感情很好的寒暄。

原來是封天炬桌上的酒杯摔碎在地。

而他的表情也退去了冰冷,宛若獸性的目光則如狼似虎的看著標緻的印殘月,眸裡有不符他剛才冷漠的火花跳動。

從印山居臉上頹然的表情看來,印殘月似乎也明白自己兄長在這酒筵裡似乎沒有太多的進展,而兄長對這門生意卻有太多的期望,他一時之間除了道歉,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封少爺,對不住,讓你等那麼久。我迷了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走,我在這兒向你陪罪。」

為了兄長,他軟聲軟語的道歉。

想不到正要拂袖而去的封天炬竟然真的又坐下來。

他收斂起那可怕的神情,淡然道:「不要緊,這個時間我也正好餓了,不如就一起吃吧,你們也坐下。」

印山居見封天炬的態度一下子轉變,他喜不自勝的握緊了弟弟的手,高興得合不攏嘴。「是!封兄,我馬上要人為你換上新的杯子,再多上幾道好菜,保證你喜歡。」

對於印山居的熱情,封天炬不再表現那麼冷淡,偶爾還能答上幾句,但是話題幾乎都繞著印殘月轉。

這一夜最高興的應該是印山居。

他對於自己弟弟的驕傲溢於言表,說他弟弟是如何的琴棋書畫精通,反而是印殘月在兄長的讚美中不好意思的紅了臉頰,粉撲般的紅暈更讓他有一股常人所沒有的冶豔。

而封天炬從頭到尾眼光從來沒有離開過印殘月的臉,他那侵略般的雙眸強烈的盯著印殘月,一刻也沒有放鬆過。

印殘月絕對沒想到,這是他一生中最大轉變的開始。

☆☆☆

「哥,你連站都站不穩了。」

印山居搖晃著身子,打了幾個滿是酒氣的呵欠。他今晚灌下了不少酒,也知道明日若是一繳起醉仙樓的錢,保證能讓他家產少掉一大半,但是他仍然笑得合不攏嘴。

「殘月啊!今天真是多虧了你,我早說你是我這一生的貴人,只要有你在,我們兄弟沒有辦不成的事。」

他嘴邊說來說去也就是那三、兩句話。

印殘月著實不解他在說什麼。

印山居握住他的手笑道:「就是那個封少爺,他原本要走了,結果你一來,他就留下了。」

印殘月嘴角微抽,沒有再說什麼。他知道自己的兄長對這門胭脂水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