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裡,總是一片霧濛濛的景況,讓他看也看不清楚,但他總是看得到一個人影,揹著他啼哭。
從少年到青年,一年一年的經過,他無奈啼哭的時間總是越來越長,長得讓他覺得他哭啼的時間沒有終止。
他只等著一個人,但那人來的時間總是越來越短,越來越不耐煩。
到最後,他知道那個人永遠也不會再來了,他就被遺忘在這個破舊的院子裡,沒人記得他,連飯也忘了送給他吃。
印殘月心頭一陣悸動,一股酸苦像是刀鋒一樣的畫過他的心口,泊泊的流出血水,逼得他眼裡也含滿淚水。
他醒來後,還不斷的哭泣,溫燙的淚水流過他的頰邊。
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夢,但還記得夢裡那種化不開的濃愁跟痛苦,像要割裂心肺一般的令他悽傷欲絕。
他的手腕因被綁住還留了血,雖布巾已經解下,但是手上的傷痕還在,身上蓋著一張薄被,薄被內身無寸縷。他覺得口渴,想要坐起身來,才知自己身體根本就動不了,而且疼痛不已。
「醒了嗎?」
從外面響起關門聲,他馬上擦去淚水,不想在任何人面前示弱;更何況做了個無聊的夢就哭成這樣,傳出去也貽笑大方。
然而他這輩子最不想見的人就在他眼前。
封天炬手中端了一碗米粥,香氣四溢的走了進來。
「你餓了吧?我要人做了一碗米粥給你喝。」他說得平常,倒像他們常常這樣對話似的。
印殘月不屑的朝他吐口水,「你這瘋子,但願我這一輩子能從未見過你。」
封天炬凜然的目光朝他射來,他也鄙夷的回望。
封天炬當他在鬧小孩脾氣,柔聲安撫道:「別再鬧了,來吃粥吧!」
見封天炬要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