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炬的心裡地位到底是什麼,自己是面目與他逃去的僕役相同,才得他的另眼看待,倘若哪一日那僕役回到他的身邊,自己豈不是隻是個難堪的代替物?
封天炬一笑,靠在他耳邊輕語:「我還沒遇過那麼令我滿意的陪宿呢!」
印殘月臉紅耳熱、羞恥交加,封天炬將他的手握在手心裡,不斷的撫摸著;他想抽回,卻被他緊緊的握住。
「若是有日寶兒回來了,你、你還要我嗎?」
這幾句話印殘月是低頭問的,他怕問出來的答案令他害怕。
「當然要,我說過無數遍了,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更何況……」
他沒說完,印殘月卻是豎直著耳朵聽著。「何況怎麼樣?」
「你與寶兒的個性雖是不像,但我總覺得有好幾分的親切。」
將身子倚著封天炬,印殘月的心也已經向著他那邊而去,他悄聲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原本是那樣的討厭你,後來卻、卻又變得那麼的奇怪,現在我心裡滿滿的只有你,你若負我……」他的美目望向封天炬,紅唇微顫的道:「我喜歡你,天炬,好象我本來就應該喜歡你一樣的喜歡著你。」
封天炬眸裡的顏色像驚濤駭浪般的捲起千堆雪,他忽然抱住他,不斷的吻著他。「殘月……你不知道你有多麼可愛……」
印殘月抬起臉來,享受著封天炬不斷的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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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殘月又將箱子抬了回去,路上還遇到了印山居。
印山居看著他,問道:「怎麼了?怎麼又抬回來?」
印殘月想起他和封天炬剛才不斷的纏綿,臉上紅了起來。「封少爺不肯收,他說就都送我,不必還來還去的。」
印山居點頭道:「對了,殘月,收下也沒有什麼不好,總之人家都說要給你
了,你就好好的收下吧!」
「嗯,哥,我先回去了。」
印山居正要去忙店裡的事,然而他就要轉身離去時,印殘月忽然喚住了他……
「哥,我告訴你一件事,我想想覺得好奇怪,竟會做那樣的夢。」
印山居走到他身邊,「怎麼了?殘月,你做了什麼樣奇怪的夢?」
印殘月想到就失笑,嘴邊還掛著笑意,他隱去自己頭痛發作的事,只因為不想讓自己的兄長擔心,但是他說了他夢境的事:
「哥,我夢見我好象被水淹得快死了,還是你救了我……」
印山居的臉色微變,忽然難得的嚴厲訓斥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麼,你人好好的,說什麼被水淹死,呸呸呸!」
見印山居突然生氣,印殘月一時被他嚇得無話可說;他只覺得這個夢可笑,想不到會引起兄長這麼大的反應。
「哥,我只不過是隨口說說我的夢境而已,你幹什麼這麼兇?」
他有點委屈,因為兄長對他一向疼愛,現在竟為了夢境對他大聲訓斥。
「你幾歲了?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竟也不知道,我不兇你兇誰?淨說些胡說八道的話,下次再讓我聽到,我就掄起拳頭往你臉上打去,懂了嗎?」
聽他越說越兇,印殘月只好乖乖閉嘴。
似乎表現夠了做兄長的威嚴,印山居拍拍弟弟的肩膀。「回去吧﹗怕等一下又要下雨了,你的身子較弱,受不得一點雨淋的。」
他剛才兇惡,現在說話倒是滿滿的關心,印殘月聽了微微點頭。
印山居小聲道:「殘月,我們自小家窮,你身子又不好,幸而來了京城後你身子調養得不錯,又加上我在這裡生意做得還算發達,你別說些瘋言瘋語讓哥哥擔心。」
印殘月又點點頭,「是,哥哥,是我失言了。」
印山居摸著他的頰,對他溺愛的道:「哥哥疼愛你,是因為你兩年前發了高燒,醒來連哥哥也不識得;哥哥擔心你,不要又在哥哥面前說什麼死不死的,想起兩年前你病得那麼嚴重,哥哥還會忍不住想哭呢!」
印殘月心一軟,乖巧的道:「哥,是我不好,我以後再也不會說什麼死不死的事了,我要活得好好的陪著哥哥。」
印山居點頭,推了推弟弟的肩膀,指著天邊道:「快下雨了,你快回去。」
印殘月要人抬著兩箱東西回去,他則跟印山居揮手道別。
印山居在他走後露出了憂鬱的神色,然後才心事重重的走到店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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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洗著自己的肌膚,印殘月越洗臉就越紅,因為就連不應該有吻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