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在我的身旁,聽我滔滔不絕地談天說地,一臉崇拜。現在,他是走在那個叫蔣濟橋的男人身邊嗎?
離開了我,他選擇的仍然還是男人。我們這種人就是這樣吧,一旦知道了自己愛的是男人,便再也無法回頭。
(四十)
我不記得我是怎樣拉著樂楊離開了HOME,怎樣把他拉進附近的賓館。我只覺得渾身上下血液像岩漿似的,要在體內噴發,隨之而來的火焰不僅要燒掉自己,也要燒掉樂楊。
我把他推倒在床上。
我扯掉了自己的襯衫。
我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了皮夾。
我把皮夾裡所有的錢連同硬幣甩到了床上。
“這些錢,夠了嗎?”我發現我還能說話,只是聲音已經變了調。
樂楊躺在床上,慢慢地閉上了眼睛,手,開始一顆一顆地解開襯衫的扣子。
最後一個釦子解開,樂楊瘦削地胸膛(luo)露在了外面。他的手垂了下來,整個人安靜地躺在床的中央,那樣子,悲壯得像即將就義的烈士。
看來,我是徹徹底底淪為買你的客人了。
搖晃著走到床邊,很多年前的那個夜晚又浮現在了眼前。也是和現在一樣,除了月光周圍一片黑暗,也是和現在一樣,我被酒精折磨得頭痛欲裂,也是和現在一樣,我的樂楊閉著眼睛躺在床上。
我爬上床,整個人壓在了樂楊的身上,我感覺到他胸膛的起伏,耳邊是他的呼吸聲。身體和身體沒有任何衣物的阻隔,在接觸的那一刻,四年多來的慾望一瞬間爆發。
我緊緊摟住他,像摟住了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這真的是我的樂楊嗎?那個在絕望的夜晚緊緊用手反抱住我的少年,那個仰起臉笨拙地親吻我的表弟。
我把頭埋進他的頸窩,那裡有我熟悉的味道。我輕輕地吻著那裡的每一寸肌膚,我感覺自己的臉上有眼淚流了下來,我聽到自己說,“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為什麼這麼輕易地就離開我?
為什麼不坦白跟我說出一點你心裡的事情?
為什麼為了擺脫我可以說出這樣把我們倆都推到絕地的話?
(piao)客和MB……我們已經淪落到這樣的關係了嗎?!不管你有什麼苦衷,不管你現在愛的是誰,為什麼你可以這樣不顧及我的心情?
為什麼!
原本的輕吻驟然變成瘋狂地啃噬,我的雙手狠狠捏住樂楊有些顫抖的肩膀。
沿著鎖骨一路向上,牙齒碰觸到樂楊的喉結,它因為樂楊仰起的頭而微微突起,不住的上下滑動。我猛地張嘴含住了它,牙齒生生地把它卡在了原地。樂楊跟著不能控制地咳嗽起來,聲音單薄而虛弱。
我有衝動狠狠地咬下去,不去管樂楊的痛苦,不去管之後的後果。要不,我們一起去死吧!與其這樣痛苦地活下去,不如一起去死!什麼都聽不到什麼都看不到,什麼都感覺不到。
只是,我是你願意跟著一起去死的那個人嗎?
我頹然地從樂楊的脖子上移開,所有的憤恨更加瘋狂地在他身體的其他地方宣洩。我一把把他的襯衫撕扯下來,粗暴地解開他褲子上的皮帶,連著內褲一起拔下,我聽到金屬劃破面板的聲音,我看到樂楊咬著牙拼命不發出一點聲音。
從來就是這樣,你從來就是這樣!從來都不肯透露你心裡的一點秘密,那我算什麼?我算什麼!
腳下傳來一陣手機鈴聲,剛剛被扯下的樂楊的褲子隨著那鈴聲輕輕振動。
一聽到那鈴聲,被壓在身下的樂楊手不斷地想掙脫我的束縛去取那手機。
我猛地抓住他的那隻手,一下把它舉過樂楊的頭頂按在了枕頭上,隨之而來,是骨骼錯動的聲音,樂楊吃疼地輕哼了一聲,眼睛還是死死地往鈴聲響起的方向看。
那麼想接電話嗎?是蔣濟橋打來的吧?你那麼想接那個人的電話嗎?
一時間,嫉妒、怨恨、憤怒……所有的情緒讓我像被矇住雙眼的困獸,我扭過樂楊的臉,讓他只得看著我,口中的話不經大腦直接對著他吼出,“你以前,就是這麼不認真地伺候客人的嗎?”
一旁,那手機鈴聲還在頑強地響著,像是勝利者的嘲弄般,透過我的耳膜直擊進我的心裡。
樂楊,還是拼命地掙扎著不住看向那被隱隱閃爍的亮光。
我覺得我真的要瘋了。我俯下臉,擋住他所有的視線,猛地吻住他的嘴,舌頭在他口中死死纏繞,任性得像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