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那樣殘忍的玩弄和毆打,他一句不記得,就想要一筆勾銷?
不過,至少我把恨傳達的很清楚。我為自己喝采。雖然害怕,雖然什麼也不能作,但是,我傳遞了我對他的恨,而如果那真的能傷害他,那就太好了。
那時,我並沒有想到,為什麼我會以為自己對他的恨竟然可以傷害到他。
「來吃點東西吧,不然,你的胃會受不了。」他又改變了話題。
「下面的人送來一些乾淨的衣物,你可以穿上,雖然我喜歡你穿著我的襯衫的模樣,很性感,不過,我想,如果我們要重新建立關係,最好還是讓你穿上衣服。。。。。。」
重新建立關係?我沒錯過這句話,然而,我卻不能理解。我們不曾有過關係,何來重新建立之說?
「還是你想先洗個澡?雖然,我中午已經幫你洗過了。」
「現在到底是什麼時候了?」我沒有帶錶,這個地方也沒有時鐘,更沒有對外窗,我完全無法判斷現在的時間。
「你該吃東西的時候了。。。。。。」
「我想洗澡──你可以出去嗎?」
我不想跟他重新建立關係,但是,我需要一點時間獨處,好好想想到底要怎麼逃離這裡,或是,讓他放過我。
他沒有拒絕我洗澡的要求,逕自幫我在浴缸裡放水,然後走出去,拿著乾淨的浴巾,和摺迭得整整齊齊的衣物進來,放在一旁的架子上,「不要洗太久,食物冷掉就不好吃了。」
他往外走,我正要關上浴室的門,他卻以手擋住,以不容拒絕的語氣說,「你現在血糖很低,為了你的安全,門要開著。」
我不樂意,不說洗澡時不想給□犯欣賞和意淫,就算是和許永志在一起的期間,我也不曾與他共浴過。我本就不是那種習慣讓人看自己全身□的男人。
唯一一次在人前赤身裸體,換來了這幾年的夢魘,我做不到了。
我在腦袋裡面想著,如果堅持要關上門的話,他現在一直裝得溫柔的假象,會不會就此撕毀呢?
「辛雁梓,相信我,我不會碰你的。」他這樣說,語氣誠懇到不行。
我決定不要冒險。
他既然想玩什麼「重新開始」的遊戲,並決定要用溫柔的假象來對我,我就應該多加利用或珍惜,畢竟,撕破這層假象,粗暴或淫邪都不是我輕易就能應付的。
任浴室的門大敞,我說,「那,你可以轉過身去嗎?」
「當然不行。」他的語氣慎重又認真,「我轉過身去,如果你因為血糖太低昏倒了,不就來不及救你了嗎?」
我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傻傻地脫掉衣服洗澡。
其實,身上並不髒,我只是想要有獨處的時間,既然他不讓我關門,也沒打算轉過身去,在他面前脫光衣服,如果被怎麼樣,那隻能怪我太蠢吧?
猶豫了一下,我走到浴缸邊,關上水。再回頭到放衣服的架子,拿起他剛剛拿進來衣物,一一穿上。
他挑著眉,笑著,「不洗了?這麼怕我嗎?」
話語裡嘲笑的意味很濃厚,我咬著牙,沒有反駁。
穿上合身的內褲和純棉長褲之後,我感覺安全多了,剩下一件短袖T…shirt也是純綿的,換上肯定會舒服很多。我猶豫地看著手上的上衣,猶豫著要不要換上。剛剛是下半身本來就什麼都沒穿,可是,如果要換上這件T…shirt,就要先脫掉身上的大件襯衫,寬衣解帶和穿衣服,對男人來說,是截然不同的兩回事。
從□,逐一穿上衣褲;和衣褲整潔,再逐漸脫去身上的衣服,即使最□時的尺度是完全相同的,後者就是會令男人變硬。
「辛雁梓,你應該洗的,那你才會知道,我說了不會碰你,就是不會碰你。」□犯笑著,很不懷好意,「但是,只是看看,這種福利,我當然不會客氣的。」
我咬咬牙,開始解身上襯衫的鈕釦。
□犯如他自己所說的,只是用灼熱地眼神,盯著我解開釦子的動作,令我的手緊張地抖個不停,然而,卻一直站在門邊一動也不動。
直到我終於脫掉襯衫,換上那件舒適的短袖T…shirt,我和他都沒有人開口說話。我發現自己在冒冷汗。
突然,他清清喉嚨,用有點低啞的聲音說,「那就出來吃東西吧。」
我後知後覺的想到,如果沒有要洗澡,根本就沒必要讓□犯這條毒蛇盯著看我換衣服了。
可能是蒸騰的熱氣讓我覺得有些呼吸困難,我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