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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當時到底是如何的?給我說說看吧……」

辛可跟陸皚就這樣一坐一站,奇妙地看著哈雷跟牛奶一直鬥嘴、慢慢遠去。

最後聽到的聲音是牛奶徹底崩潰,怒吼著給我住嘴,整條走廊都聽到。

咬著煙,辛可盤腿笑了起來。

他這樣一笑,陸皚的注意力被引回來了,他些許尷尬地摸摸頭,不知可可為他們的鬥嘴而笑、還是笑他……哎現

在他看起來真有夠狼狽,囚衣都是血水,臉上帶著瘀青。

辛可停歇了笑,向他說「脫下來。」

「什麼?」

「脫下你溼了的那件,這樣會著涼的。這裡一個月才有一次見醫生的機會,那吝嗇的老頭不隨便開感冒藥。」辛

可二話不說地脫下了自己的上衣,然後丟給他。

陸皚覺得同是男人,推來讓去太彆扭了,於是也爽快地脫了上衣……

可可託著腮,想,這個少爺竟是打架的料子,看他的胸腹多結實啊還帶著新傷。

套上還帶著人體餘溫的乾爽上衣,陸皚立即覺得舒服很多「謝了。」

說完這句謝,他才嗅到衣服帶著淡淡的簿荷煙味,是可可的味道。

「我聽哈雷說你多英勇,在浴室為那叫阿心的小子打架。」他頓一頓,接著說「昆布幾個出外頭醫院蹲了。」

陸皚有點訝異於昆布幾人出醫院了,看來那男人的確非常會打架。

他不願去猜想到底怎樣兇險惡劣的環境才讓他那麼會打架,招招都讓人起不來。那不會是令他太愉快的猜想。

「……他很像阿煦。」

「誰?」陸皚坐下來了,可可躺下去,都看不見彼此。

「阿心,那個新犯。他很像阿煦。」

可可沒有回答。

陸皚知道他聽見了,可是沒有任何回應。他不禁有些失望,他希望可可最少限度為他而驚訝一下、或是給予一些

反應,什麼都好。現在的他很需要傾談。

他交握著雙手,在下鋪坐了一陣,滿腦子想著阿心的事。他不知道坐了多久,突然想到要去洗把臉,準備睡覺

……

「你以為自己是誰?那小子哈雷想要、蝙蝠想毀。」他這樣一個家財萬貫、但在這裡沒屁用的少爺在肖想什麼?

死同性戀果然是死同性戀,剛入獄就找好目標了,而且眼角真高,看上最近“最受歡迎”的小子玩移情一套,想學牛

奶般呈英雄保住他了?

「……我沒辦法。」

陸皚站起來看著上鋪的身影,辛可的頸背有勒出的紅痕,清楚浮現,讓他看起來多單簿……

可可的背影跟阿心的重疊、再分開、重疊。

他舔舔乾燥的下唇,舔到血腥味……想說些什麼加以解釋、說服可可,卻連自己的動機都不知道。也許他真的把

可可當做朋友吧,他想得到可可支援。因為他很肯定,看阿心第一眼已沒法置他不顧了,他沒法丟下如此傷痕疊疊,

擁有憤世嫉俗眼神的那男人不顧。

他呆站了很久,想了很多,最後只能艱澀地再說一句

「我沒辦法。」

那晚,陸皚沒法入眠。

他與可可似乎起了點磨擦,沒法形容,雖然兩人相處總沒法避免磨擦。

差不多每晚都亮起的小手電筒——那光點沒有亮起,漆黑一片的夜中,他以為終於有覺好睡……

卻反而沒法安心入眠。

八、逆光 上

「……坐下!!」

「開始吃飯!!」

陸皚坐下來之前已揉著手腕,他今天分在第一業務組,縫製警察制服縫到手痠了。

真諷刺,他們一群被警察抓進來的囚犯竟然要去縫警服了……他感到整個製衣室的怨氣多重,車衣的時候人人都

像對住殺父仇人般只管狂踩,怨念重到好像會聚集在空中出只怨靈。他的肩膀沉重得好詭異……

坐旁邊的囚友告訴他,第一業務組最經典的一次算是某隻叫哈雷的傢伙在被分發的警服上,件件的號碼都只縫了

兩個號碼——「87」,自此之後,就沒人見過哈雷出現在縫衣室了。

他差點忍不住笑了出聲,抬眼,才看見牛奶在盯著他。

糟,他除了惹上蝙蝠外,現在又有個獄警在盯緊他,怕他再惹事生非……他好好一個社會菁英怎麼進這裡之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