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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陸皚皮笑肉不笑地扯開了嘴角,苦笑兩聲當應和了「不敢啦……」

「對了!!皚哥你知不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大事!?你應該知道的吧,就在工場啊……」

「嗯?最近最大的事不就是牛奶收養了狗?」

「唏,那算是什麼新鮮事?早過氣了啦!!……總之啊,昨天第三業務組值班的時候,你知道值木工要弄政府辦

公室的傢俱吧?心哥很“不小心”地用切割木板的刀片切斷了獄警的手掌!!哇塞,有夠勁爆!!心哥他真的超屌

……」

陸皚愕然地抬高了頭,然後耳邊的感想都無瑕細聽了。

阿心就是這樣的人……那男人,就是這樣的人。他知道的,誰惹到他,他一定報復。

那隻獸想要報復、計劃著報復,無時無刻地。

這次被他以十倍還牙回去的,肯定是將菸頭燙在他手心的獄警。

熊仔被獄警叱喝了,靜了一陣子沒說話。

陸皚不想跟任何人並肩,故意加快了步伐。又繞過牛奶的位置了,那男人一如以往般挺直著腰板、睜著炯炯的眼

神監視他們,腳邊的狗變了聰明怪物,懂聽他的命令,一眨不眨地緊盯著……

陸皚的喉頭滑動一下,不敢對視,跑過了,人與狗在眼角變成寡色的色塊。

暴力、雞姦、報復、猜忌、懷疑、謊言、互相刺探、互不信任、收取情報。

陸皚像在冬天被冰水從頭淋下,再一次體認到這裡是什麼地方。只有人與人的磨擦能提取溫暖,即使肌膚滲出微

弱暖意,剎那妙不可言,事實上仍是個寒到刺骨的地方,光是一陣惡意刺探、一場白色謊言都可以將人冷死的地方。

他從何時開始忘了呢?

認識阿心時?與可可變成朋友時?

沒有一個春天是永久的,連人與人的交心也不能讓它永久。會延長一陣子,但不會很久。

他認知,但他不想這樣。絕對不想這樣被冷死、或冷死別人。

他失常般用力地跑,跑至渾身燙熱,迫出了汗。

二十、ORANGE CLOUDS 中(微慎)

就當是分手費,你告訴我蝙蝠的事吧。

……無論怎樣也說不出口。

如果現在有人勸他要跟可可分手,他搞不好先殺了那個人再自殺(除非勸解的人是阿心)。

即使充份認知到自己的無節操了,他還是不要就這樣而分手。

只是,以現在的狀態,猜忌、怨恨、懷疑不安!!怎樣也沒辦法再交往下去……

他向來不是個耐得住性子不去觸碰、遠遠觀賞就好的人。

阿心是內容精緻得不可思議的破碎玻璃球、可可那隻保護主義過強的刺蝟,身上的利芒是長出來了、也讓他看見

了,但那些鋒利的玻璃尖角、突出的利芒,要不要去擁抱是他的選擇。

要他出盡吃奶的力氣擁抱到全身被貫穿也甘願,會很痛,但沒關係。

「我……」

只說了一個字,那個男人便搶白「別過來,我今天要考試。」

坐在圖書館的桌子前,他頭也不抬,只關心他的筆記。

「我只想說幾句。」

「你最好是隻說幾句。」依這個男人的羅唆程度,花上兩天還有得說。

「……你連聽都不聽一下?我保證只需要花你幾分鐘,不會礙到你太多的,幹嘛……」

「你現在已不止說幾句了。」

男人把手上的自動鉛筆擱下,抬頭瞪視他,像警告他不要侵入別人地盤的動物。

「……阿心說你是騙子,但醫生卻跟我說你只是保護過度,現在我已經不知道他們那句才是真的!!你都不會想

跟我解釋一下、否認一下的嗎!?」雖然答應了他的交往,卻果然……沒有重視過他的感受,只當是宗交易而已!!

「啊他們一說你就相信了,也給你這大偵探查出了事實,THAT’S ALL。」夠了,他不想再跟這男人你一言我一句

地浪費走所有溫習時間。真的夠了。

「你這樣……」他咬緊了牙關,喉頭滑動一下「你這樣我真的不知道怎交往下去!!就當是分手費也好、你同情

我這個被騙的傻瓜也罷,你告訴我蝙蝠的事吧!!」

可可抬眼看著他,唇瓣微嗔地抿成一線,陸皚心悸得猛。

因為他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