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還有縮短距離的機會,獄中與外頭卻是一道閘門,只要越過了,就毫無瓜葛了吧……不、如果不去要求
越過友誼的關係,可能出獄後還能聯絡吧……
一個徑兒鑽牛角尖時,對面的椅子拉出,可可解下頭巾……
笑說「我聞起來很香吧,有賺到,加大的咖哩份量咧!!」
然後幾排之後的哈雷不知是否有順風耳,大叫「對啦,公主都想吃掉你了!!」
那傢伙當然被獄警們叱喝了,卻害得他多尷尬。
「別管那神經病。」
可可這樣說著,開始動手解決晚餐。在他問到之前,先說了「……對了,今天我沒去圖書館,因為突然想起今天
是收集信件的日子,趕緊把信寫好後放收集箱了。」
竟然臨時想起是集信日嗎……如此蹩腳的謊語,也完全沒提到接吻的事。
「……是嗎?」陸皚咬咬唇,對於如此明顯的指絕,似乎也沒得繼續要求了。
也不想將話題中斷於此,於是趕緊胡亂聊起來「對了……我聽這兒的人說,在快出獄的時候不都會弄一個時間表
之類的嗎?倒數著還有多少天才出獄,那樣的東西你知道吧?」
他抬頭,意外地看見可可一副黯淡下來的神情。
「是啊,你想弄一個表嗎?」
「如果你有的話,可以給我看看吧?」這樣一來,至少可確切知道這男人的出獄時間。
「……我沒有那樣的東西。如果你要弄的話也很簡單啊,等下我們去翻翻休息室的月曆,拿些報紙跟筆,總之很
簡單,很快就可以了……」
「嗯。」
然後,很長一段各自進食的時間,只有咀嚼的聲音。
「可可,你出獄之後有什麼打算?」
「什麼打算?找工作的事嗎?」
桌底下的手正緊緊地握著,即使早猜到答案還是想聽他親口證實「……就是跟一直在等待你的女朋友,跟Jude會
結婚吧?還是找到工作再算?」
可可似乎停頓了一下,接續撥飯粒的動作。
「如果可以的話,我打算出去後就立即結婚了。」
這男人出獄後就立即結婚,變成別人的丈夫了……
明明在Jude無法到達的地方,一直陪伴著與被陪伴的人是我啊,在心裡頭不停地想著有關可可的事的人是我啊,
在他對面悠閒地聊著天、心裡卻痛苦不堪的人是我啊!!卻如此輕易地,一出獄就連比較的機會也沒有、碰面也不會
地被整個奪走了。簡直心痛得沒法言語,對於之後追問結婚的細節事宜有多麼無禮跟奇怪什麼的,他一概感受不到了
。
只要男人一出獄就代表失去了。
究竟他跟可可的相處還有多少時間?每天每秒見不到可可的日子、以後的日子會多難熬?
明明這樣想每分每秒膩在一塊,強烈到可怕的佔有慾跟坦率的喜歡……
一切才剛剛開始而已,竟然轉頭就要結束了,怎樣也沒辦法接受!!
晚飯的時間結束,他深受打擊,滿腦子都在想可可快要結婚的事。
他覺得像下一秒就會失去可可,像撤嬌的小孩子般,要求著連洗澡都一起去……
可可雖然露出困惑的表情,因為衣服上的咖哩漬所以無法拒絕。
可是在浴室中,男人一邊念著好冷啊好冷邊脫囚衣的時候,他立即就後悔了。
他慶幸自己還沒有脫褲子,隨便說了「肚子突然好痛我先去廁所」便衝去廁所。
聽到外頭有人大聲說「皚哥那是去拉屎,他勃起了啦!!」
好像是叫熊仔的少年在說話,雖然膩稱中有個“熊”字,長得卻是普普通通的身材。
聽說是犯童黨偷竊而進來的,頭髮染成亂七八糟,平時挺愛纏著可可,開口閉嘴都是可哥。
然後可可說「你今早沒有有刷牙還是晚餐去吃屎咧?嘴巴那麼臭!」
之後一陣吵吵鬧鬧的,有些水灑了進廁所,門板被肥皂門震了好幾次,外頭玩起潑水戰來了。
邊聽著可可的聲音、笑聲,邊想著跟可可的黏膩的熱吻。
他自X了兩次,確定不會再勃起之後才敢出去。
已經洗完澡,抹著溼發的可可問他「你還好吧?吃了咖哩不舒服還真像小孩子。」
湊近去就立即聞到香香的洗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