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的模樣像誰掐著他的喉頭,他急需要喘口氣,事實上陸皚比他更緊張,他很害怕聽到可可受傷害……「該死
的!!牛奶那混蛋把我們都弄得很緊張,獄警都在猶豫要不要拔槍……那時候黑暗一片,還沒開總電源,我們只能用
手電筒照牢房,又怕打在蝙蝠的臉上會害他驚恐得扼死可可,我肯定手電筒照到地上的白粉!!可可的衣服被扯破了
,蝙蝠掩著他的嘴不讓他叫……然後燈亮了,全部獄警都將槍舉著指向蝙蝠,牛奶要他不要妄動,走過去開了牢房的
鎖,他今天當值,而且也沒一個獄警敢過去。那男人舉高了雙手,牛奶將可可拉出來。就是這樣了。」
「可可沒事吧!?」
「然後我將可可帶去醫療室,他還能走而且意識清醒。雖然被扯破了衣服但沒怎樣,只是被打得很慘,青一片紫
一片的。我起初有點擔心他又被蝙蝠硬餵了白粉,那樣我就必須把他送院,但並沒有,他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他說
,他去找蝙蝠談條件,那男人說要就先給他上一發,他就答應了,躺上床時摸到枕頭底有東西,那是白粉,量還不少
。那男人以為他要偷,二話不說就發瘋,想上他又打他……他不小心扯破了那包粉,強烈覺得自己會被打死、他好害
怕,於是死命去構那個鈴,那段時間值班的牛奶第一個過來,蝙蝠不讓他求救於是將他的嘴巴掩上,搞到他快窒息了
,然後燈開了。」
陸皚用指尖輕輕地颳著地板,雖然可可沒受太大傷害讓他鬆口氣,但總覺得一切都太巧了、太多事情都太巧了
……「醫生,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我想,剛好那時候是牛奶當值,太巧了點……」
其他人可能都懼於蝙蝠的勢力,所以都不敢惹他,尤其他欺侮的那個是可可,那就更是哈雷跟蝙蝠的問題了。但
只有牛奶會不管一切的衝上去制止,而且所有人都知道,他真的敢開槍。
「有什麼好奇怪的?因為可可那傢伙從哈雷那知道了單人牢房的值班時間。」
「你是說……可可是故意的?可是他怎知道蝙蝠會打他!?」
醫生的眼眸閃過一抹嬉皮的狡黠,陸皚常看見可可露出這種眼神,然後他果然出了謎題——「蝙蝠根本沒打他。
」
陸皚立即就明白了,他瞪大雙眼,激動地一拍地板「白粉是可可帶進去的!!他怎麼敢!?如果蝙蝠早一秒脫走
他的衣服、又或是他壓根兒構不到那個鈴……天啊!!他怎麼敢這樣做,成功的機會只有多少啊!?」
那個男人簡直瘋了!!一定是瘋了!!竟然敢拿命來睹博、而且那傢伙還曾差點殺死他!!
「所以我跟他說,如果那個結了蜘蛛網的鈴沒通電、或根本是壞的,你就玩完了,辛先生。」醫生將鋼筆套上筆
套,插回口袋中「你知道他回應我什麼嗎?」
「他說,所以當他聽見牛奶的皮靴聲時,忍不住笑了出來。」
醫生比了中指「我去他媽的!!」
陸皚完全同意。去他媽的X 2。
他甚至想像那男人坐在醫療室的轉椅特等席,咬著煙,邊笑邊雪雪呼痛的樣子。
二十三、FIRST QUESTION 中
醫生說,你從踏出這門口開始便是一具殭屍,有多像裝多像。
他說好,打殭屍的電動誰沒有玩過。
醫生跟獄警說,他跟阿心兩個人的精神狀況都不太好,有反抗的念頭因而進行絕食行動,現在蝙蝠進了他們的對
面房讓他們受很大的情緒困擾,所以最好搬離蝙蝠遠點,這樣對他們會好一點。不然怕他們撞牆或咬舌自殺。
今天倒黴抽了最短牙籤守水飯房的獄警聽到後,幾乎呻吟起來。
醫生故意使用大量艱澀而複雜的醫學用詞,有些陸皚還聽得出是胡掰的,但獄警被他唬得一愕一愕,只聽得懂最
後出奇地簡潔的總結——1。讓他們遷離他媽的蝙蝠遠一點,2。向上頭報告陸皚快患精神病了!!
如果換陸皚來,他一定第一時間問醫生拿心理醫學方面的資格執照——幸好那個蠢蛋獄警沒想到這點。於是他跟
阿心便離開了使用了四天、臭得要命的小房間,醫生說帶他們去散散步,陸皚感恩到叫醫生做*BLACK JACK、醫神大人
,只差沒撲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