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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我笑而不答。莫測高深。

“他不是一般人,你該不會得罪他了吧?”小馬問得匆促。

“有什麼不一般?為什麼得罪不得?”

“哎呀呀--,”小馬大叫,“你真的得罪他了?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在偵探社小小的陋室裡團團轉。

“你擔心我?”我很好奇。

說實話,我和小馬並不算很熟,更談不上什麼生死之交,怎麼他表現得竟象至交好友似的?

“你…………”小馬指著我的鼻子,一臉恨鐵不成鋼。

“我怎樣?”

“你真叫人拿你一點辦法也沒有,看起來很聰明,其實卻笨得要命!”

“喂!”我不依,“你的話已經接近人身攻擊,熟歸熟,我一樣可以告你!”

什麼沒辦法,說得我好像有多麼的駑鈍似的!他不作說明,我一個良民百姓哪裡曉得他們黑道白道的那許多貓膩!

小馬不屑,丟下我在一旁,埋頭在故紙堆裡翻來翻去。他的怪癖就是----煩躁的時候一定要整理東西。

我無聊地敲桌子:“你到底有沒有一點職業道德,還沒答應我要不要幫忙找人呢!”

小馬煩躁地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我的鼻子:“你,安靜一會可不可以?!”

我推開他無禮的手指,也一併推開他的指責:“你要作什麼,居然還要安靜。你還沒告訴我司徒空越有什麼不一般呢!一驚一乍可不是優質偵探的做為。”

小馬翻白眼:“認識你不知是我的幸還是不幸!”

當然是幸!這是真理,無須懷疑!他才是個笨傢伙,還敢說我!

“司徒空越並不止於一個黑道老大那麼簡單,他的觸角還伸展到商界、政界,甚至政府的高層,說他是黑道教皇一點也沒有誇張。”小馬接著向我灌輸了很多司徒空越的厲害之處。

只是,我無法將他的描述與我印象中的那個人等同起來。

在我的想像中黑道教皇應該是:刁著雪茄,坐在金碧輝煌的大廳裡,高高在上,聽手下的人彙報今天又殺了多少人、端了幾個乍刺兒的幫派、教訓了多少起二心的叛徒……聽完揮揮手,褒獎一下有功之人,下幾條有用的命令,言簡意賅,運籌帷幄。

怎麼可能會去當竇智明的一個走狗,親自跑去捉我。還冒著那麼大的大雨!簡直象個混得很慘的幫派小弟。

我說我只是想向司徒打聽一些二十年前的舊事,與黑道教皇並無磨擦,小馬才勉為其難的答應替我尋找聯絡司徒的方法。

然後向來不拘小節的他禮貌地送我出門,看他的表情,是把我當成一個不識好歹命不久矣的半死之人來尊敬了!

膽小鬼!外加喜歡小題大做的傢伙!

我雖然不屑,也不太接受小馬的形容,但對司徒空越的身份卻有了新的認識。

假如----僅僅是假如而已----假如司徒空越真的是黑道教皇,那麼他跟隨竇智明親自去捉我必有深意。

我是他所愛的人的侄子,所以他很重視我?!----這是唯一解釋得通的理由。

可是,他在第一眼看到我時,卻容忍了竇智明對我所有的無禮和非禮。

又是什麼原因呢?

我猜不到。

只有等待著小馬告訴我與司徒空越聯絡的方法。

到時,一併去問那個正主。

訊息來得出奇的慢。慢得我要懷疑小馬是不是故意怠工,三天後,我打算再到小馬的偵探社催促一下。

還沒有走出門口,被驟然冒出來的韓鏡壘嚇了一跳。“你要去哪裡?!”

“去事務所。”我敷衍著,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彷彿他的問話明知故問得可恥。

“是麼?”他一臉不信。

我騙人的技術很差麼?有一點不甘心。

沒有猶豫,攬住韓鏡壘的肩膀,含住他線條優雅的唇,咬噩吮吸,伸進舌頭,與他糾纏……

“隨意…………”他回應我的親吻,身體漸漸滾燙。

我喜歡他的身體,總是暖暖的,即使在夏天,也比我的體溫高半度,纏繞著他可以放心地流汗。

他抱著我回到臥室,我微微掙扎,繼而放棄。

既然出門的打算已經被他發現,今天無論如何也沒辦法去見小馬,倒不如,安慰一下我寂寞的身體,它飢渴了好久,見到熟悉的舊友狂囂著不肯離開。

《心隨意動》第二十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