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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允許髒亂。而我們生病的時候,她會把我們放在自己的房間裡,坐在床前對我們念奇怪我經文,我們一個字也聽不清,只聽得昏昏欲睡,醒來,或已經痊癒、或稍有好轉,也或者病得更重,一切,聽上帝安排。

我把孩子們採的野花放在墓前,雜亂的一束毫無美感,但每一朵都蓬勃得象個太陽。所謂心意,用了心的,就有意。

轉身下山,回到我生存掙扎的地方。雖然我似乎已經得到足夠的名利金錢,但我已經失去了另外一些寶貴的東西。

每次得到了自己沒有的東西,總是拿自己有的東西交換來的,有失才有得,而失與得的平衡在哪裡呢?

誰來告訴我……

第七章

週一,蔣氏企業的大本營。

與蔣氏家族沾親帶故的人們幾乎是全員到齊。

金錢,銅臭,阿堵物…………但它自有不可小看的吸引力,經濟社會,物質建築於金錢的基礎之上,誰能離開金錢超然的生存?又不是男耕女織時期的隱士高人!再清高也是有界限的,超過界限之外的金錢,照樣散發超人的吸引力。

蠅營狗苟,這個詞說得真是透徹--金錢是大便,人,不過是群蒼蠅!

所以蔣響,韓鏡壘,兩個向來清高的蒼蠅也赫然在列。

我坐在蔣氏身後,將近日商討過的檔案遞上。

檔案中細枝末節繁雜,無須贅述,主題甚是明確----蔣響代替其父蔣照嘉入主蔣氏企業,小事自決,大事與韓鏡壘商討後,亦可付諸實施,無須另外再得到蔣照嘉首肯。

眾人立時喧譁如沸粥。

蔣響年紀小,又沒有參與過公司業務,大家心中只有他吃喝玩樂樣樣精通的印象,絕不相信他有執掌大權的能力。而韓鏡壘一個外姓人,竟然一下子有了蔣氏企業的決策權,豈不平白奪走了蔣氏半壁江山?

驚疑的目光頻頻掃視蔣照嘉--這個病老頭該不會是病得神志不清了吧?!

蔣照嘉揮揮手,撇下會議室裡所有滿心不甘的人們,示意推輪椅的僕人推他離開。

我也跟著蔣氏要走,一直將眼睛放在我身上的蔣響突然衝過來一把抓住我,在眾目睽睽之下硬拽著我離開。

我本來就是要走的,他又何必非要做出這麼引人注目的動作?

回頭看見韓鏡壘,立刻明白了蔣響的意圖----他是故意要在示威給韓鏡壘看!

韓鏡壘目無表情。

問:我是韓鏡壘什麼人?

答:除了消遣時的糖果之外,什麼也不是!他並不在意蔣響對我做什麼!

這個問題這個答案這個結果,我一直都知道,可是,為什麼胸口象被什麼有稜角的硬物填滿了,刺刺地痛起來?

有種奇怪的野草在心裡瘋長,漫天漫地,漸漸我的心越來越不受控制。這種現象叫人不安!待在韓鏡壘身邊也越來越不妙!

當心裡的野草長滿之後,我還是不是現在的我?

我會不會變得面目全非,把一切喜怒哀樂都建築在另一個人身上?

如果他的眼光灌注在別人身上,我會不會象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