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令像是沒有聽到一般毫無反應。
“聽話,我會對你好好的。”
還是毫無反應,像精緻的玩偶娃娃無神地看著他。
“說啊,說話!你說不說?我讓你不說,我幹齤死你!賤齤貨!”
蕭令努力地想要看清楚面前之人的臉,視線卻愈發地模糊下去看不真切。
時而溫柔時而殘暴的簡亦,宛如人格分裂的兩種極端。溫柔地親吻,溫柔地擦去他眼角的淚水,彷彿對待最易碎的珍寶。卻又同時違揹他意願地狠狠地羞齤辱,恨不得讓他哭著在身下求饒。天使與魔鬼,屠夫與孩子,無法融合的愛與恨的兩面。
蕭令不知道,再這樣下去先瘋掉的會是他,還是簡亦。
“啊……啊……嗚……”
“想要麼,求我……”
“……”
“求我。”
“求……你……啊啊啊……!”
還是會在歡齤愛中被半誘齤惑半強迫地達到高齤潮,卻越來越覺得貌合神離。
“你別想逃走,蕭令。你是我的,就算死,也是我的……”
名為愛的感情在緩慢變質,不知不覺中變的面目全非。
那也許是恨,也許是……
一個此生糾纏、永遠解不開的死結。
沉沉地在黑暗中睡去,再赤齤身裸齤體地在只剩下一人的房間裡醒來。
蕭令不知道簡亦去了哪裡,也無暇去在意。搖搖晃晃地下床,一瘸一拐地走進浴室放水,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坐進灌滿熱水的浴缸裡,狠狠地揉齤搓著滿身屈齤辱的痕跡。
扭頭看向水霧氤氳的鏡子,蕭令看著自己眼眶深陷的有些蒼白的臉。
完全不見那個昔日張揚的、狂傲不羈的男子的影子。
也許真的,已經死了吧。
抬起手,手指按在了左耳的那枚鑽石耳釘上。
緩緩地握緊,想要將它摘下來,又頹然地垂下了指尖。
這或許是唯一的紀念了,屬於曾經美好時光的,唯一的回憶。
從花灑噴出的水流,沿著半長的黑髮流淌下來,滑落脖頸,迷濛了視線。蕭令突然聽到了門開的聲音,是簡亦?但現在是白天——
“大少爺?真的是你大少爺?!”
不是簡亦,闖進門來的是另一個熟悉的身影。
沙狼的表情看上去異常激動,蕭令突然失蹤之後他暗中調查了好多日才終於尋到這裡。驚喜地奔上前,浴室裡的水氣讓沙狼並未看清楚蕭令的模樣,等到他近前,看到那水下若隱若現的傷痕累累的身體和四肢上的枷鎖之後,沙狼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是那個人做的?”他問。
蕭令的沉默是無聲的預設,他啞了啞聲音,“你……先出去。”
不想被追隨多年的屬下看到自己淪落到這副田地,這大概是他僅存的一點自尊。
但沙狼卻依然怔怔的,像是要剋制著不去看蕭令卻又情不自禁地轉回視線。他突然掉頭往門外去,手裡握緊了那把伴隨他多年的軍刀,“我要殺了他!他竟敢如此、如此對你……”
“回來。”蕭令叫住他。
眼見沙狼不聽命令要找簡亦拼命,蕭令起身喝道,“回來!”
沙狼終於站住了,良久,他一言不發地走回來,默默地找來一件蔽體的浴袍替蕭令穿上,“對不起,大少爺……我……”
軟綿綿倒下的人,被沙狼眼疾手快地接住,只覺得身子輕飄飄的彷彿沒有重量。
“我累了……”
他從來沒有見過,那個意氣風發的男人以這樣的口吻說話。
蕭令閉了眼睛,用盡最後的氣力一字一頓道:
“他只能……死在我手裡。”
☆、醜媳婦遲早也是要見公婆的
期末考試周結束,終於盼來了大學生最爽的寒假,加上說動了安明遠跟自己回家,洛天威最近的心情是格外的爽,連走路都一飄一飄的恨不得要飛到天上去。
想到要離開學校很長一段時間,洛天威專程去找簡亦道別,說實話他追安明遠的過程離不開簡亦的悉心教導,乾脆請他出去吃頓飯好了。不過洛天威打死不相信簡亦真的沒女朋友,單身對那種事瞭解的比誰都多?這地下戀情保密的也太徹底了吧!
哼哼,乾脆待會吃飯灌兩瓶酒放倒他不信套不出話來嘿嘿嘿……
洛天威心裡打著鬼主意,輕車熟路地來到了校醫院,意外的發現簡亦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