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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來送給了行刑的傢伙。

沒錯,他很愉快,一路上想象著待會怎麼折磨姓簡的傢伙讓他開心的要笑出聲來。蕭令便帶著被五花大綁的簡亦來到那間隱秘的囚室,丟給行刑人,若無其事地指著簡亦說。

“只要不死,隨便你怎麼玩。”

蕭令不知道簡亦有沒有聽到這句話,只是記得,當他回頭時遠遠地看到簡亦看他的眼睛。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裡有些什麼,太遠了看不清楚,也是他不想看清楚的東西。

蕭令突然間覺得不太舒服,於是託辭離開了。

就像落荒而逃一樣。

然後蕭令回到自己房間,衝了個澡打算睡覺。然後他意外的發現,自己失眠了。

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有點惱火的蕭令爬起來,開了燈,打算喝杯牛奶安安神。拿起來發現牛奶冷掉了,於是大發雷霆叫下人過來換。下人馬上拿來熱好的牛奶,蕭令又吼不想喝讓他們換,最後下人只好端了紅茶過來……

也就回到了上述最開始的那一幕。

“大少爺,今年已經24歲了吧。”沙狼突然說。

“嗯?”蕭令愣了,一時間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記得我剛進蕭家那時候,你還只有12歲。明明該是無憂無慮的年紀,但你卻總讓我感覺不像是一個真正的孩子。漂亮的像個精緻的娃娃,卻對任何人都沒什麼感情。後來我才知道,是蕭老爺為了將你培養成蕭家未來的繼承人,他不許你喜歡上任何東西,因為那會成為你的弱點。只要你表現出對什麼東西有過多的興趣,那麼遲早你一定會失去它。”

蕭令的面色變了變,好像突然被人揭穿傷疤說到痛處一般。

“別說了……”很輕的聲音,但沙狼不為所動,“我記得有一天,誰送來了一缸小金魚。那些五彩繽紛的小魚你見了很喜歡,總會每天去喂喂他們。被蕭老爺撞見了,皺著眉頭說了句‘玩物喪志’。然後第二天,小金魚死了,一條條頂著肚皮飄在水面上。下人見到大少爺養的魚死了,都很害怕,來問你怎麼辦,你很冷淡地叫他們把死魚和魚缸一起扔了。蕭老爺問起來,你說那種無聊的東西,你早就玩膩了,蕭老爺很滿意,也沒有再追問這事。”

“但我看到了,是你在那天晚上,用有毒的魚食把它們毒死的。”

“別說了。”蕭令第二次這樣說道。

可沙狼似乎決意挑釁他的底限般,他並沒有停下來,“因為知道它們活不久,寧願自己親手殺了它們。但其實,大少爺你比誰都傷心吧,不然也不會再偷偷把小魚撿回去埋了……”

蕭令的臉色開始變冷,他第三次道,“別說了!”

“其實大少爺說的話,做的事,很多時候都是反的。”沙狼說。

蕭令的臉色冷得愈發厲害,他終於忍無可忍地一指門口,“你——也給我滾出去!”

沙狼沒有再說什麼,自覺地轉身退了出去,在房門關上的同時蕭令聽到門外的聲音,“那幾條小金魚是死了,你不可能讓已經失去的東西再回來。但如果你不珍惜,那麼那些還沒有失去的,也不可能再回來了。”

房門關上,屋內很靜。蕭令垂眸,看不清眼底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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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似乎磨滅了簡亦對於時間的概念。

但見面前壯實的漢子都累得停下來呼哧呼哧地喘粗氣,簡亦想這場鞭刑起碼持續了一個小時的時間。上身的衣物已經盡數撕裂,下半身的褲子好歹倖免於難但也佈滿了鞭打的口子。行刑人顯然深具拷問犯人的經驗,鞭子抽打的傷口都集中在在胳膊、大腿、和胸腹處的位置,避免了傷及要害。這樣子只會讓人痛得生不如死,卻不會丟了性命。

看來在玩膩之前是不打算放過自己了。簡亦有些自嘲地想。

不過,反正聯絡痛感的神經已經有些麻木了,舊的血痕還未乾涸又被新的血痕覆蓋,直到密密麻麻,血肉交織一條條疊在一起讓人目不忍視。簡亦不知道此時自己的模樣到底有多難看,嘴唇已經被咬的沒有知覺了,絲絲縷縷鹹鹹的血腥味瀰漫在口腔內。

“嘖,長得細皮嫩肉的,想不到個性倒是挺硬。”

歇息了片刻重新恢復氣力的行刑人露出了有些驚奇的神情,但很快,那張肥膩的臉扭曲起來,有精光從那雙瞪得滾圓的眼珠子裡冒出,“真棒!哈哈,大爺我好久都沒折磨過像你這樣耐玩的了!那些個抽幾鞭子就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