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繼續回憶細節。
肖仁聽到答案後,對容安竹笑笑:“我以後也會像我哥那樣有出息嗎?”
容安竹點頭:“看情況吧,說不定你比他還好。”
“那你會看上我嗎?”肖仁脫口而出。
容安竹定住不動,倒是一邊看好戲的許峰一口酒噴出來。
“我,我其實……”肖仁說著說著,也不知是喝醉了還是怎樣,臉也紅了起來,“一直都……”
本來扭扭捏捏,誰知突然一個爆發,就這麼湊上來親了容安竹一口。
許峰開始起鬨,容安竹卻沈著地將人撕了下來,然後拿過一瓶剛開封的洋酒來,對肖仁笑道:“你哥可是很能喝的哦。”
“……所以,是你將人灌醉的啊?”肖倫仍然保持撫額的姿勢,真是家門不幸。
防誰都沒有防到自家裡出了個“情敵”。
容安竹穩穩地坐在床頭“我走的時候他還在那裡。”
肖倫無奈下床,自然是去接那小子回家。
肖倫到的時候,肖仁並沒有被人怎麼樣,只在那包廂裡睡得昏天黑地。
肖倫過去拍拍他的臉,把人叫醒了,再架了起來,往外走。
肖仁嘟囔:“我就知道……他不會真這麼狠心……”
肖倫聽了,也沒說話。
最後將人塞進了計程車,肖倫才又捏住肖仁的下巴,冷笑道:“他是我的,別打他主意。”
計程車絕塵而去,肖倫站起身來,摸摸下巴,這小子真真假假,說起來也是不知天高地厚要去勾‘引容安竹。但也不得不防,再怎麼說也是流著和自己同宗的血,還有個比自己年輕的肉‘體。
肖倫盯著手裡的檔案沈思。
兩個月以來,給他使絆子的人就沒有消停過。他明裡讓楊習去留心,自己暗地裡也有找人查探,但對方手腳麻利一點蛛絲馬跡都難尋。
又一個計劃了半年的收購方案黃掉了,肖倫將手上的檔案丟在桌上,抬頭看了一眼楊特助的位置。
彷彿感應到自家老闆的目光召喚,楊習抬頭迷茫地看了一眼肖倫。
肖倫低頭,想著還是不要告訴他,他脖子下方,衣領半遮半掩的地方的那個痕跡,簡直是在昭告天下他最近春情盎然。
他和容安竹也會在彼此身上種草莓,但都心裡有數,什麼時候該穿高領衣服,對比之下這隻小羊真是……天真純潔不諳世事地讓人撫額……
──偏偏裝得還挺像。
哼,自家助理什麼特性,他和容安竹瞭解得一清二楚,不然也不會在野獸出沒的肖氏帶著他在身邊。
就是,多少還是有點擔心,他和肖儉那隻狼鬥智鬥勇,千萬不要吃虧才好,不然總覺得心裡有愧啊……
因為肯定會被敲詐。
一年後,楊特助帶著五百萬美金飛去了大洋彼岸同親人一家團聚,告訴他們是中了彩票的時候,肖倫對容安竹說,他可以去當預言家了。
肖倫這邊在煩的時候,容安竹那邊正在大刀闊斧毫不留情地收網捉魚。
肖倫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不太過問。
容安竹身邊多了個助手,名叫林翔天,肖倫當時挑眉說:“不是被你揍到住院半個月的那位?”
容安竹點頭:“就是他,雖然魯莽且容易心軟,但是對生意有天生的敏感度。”
肖倫不知他是怎樣招安的,也不想去打聽細節。
容安竹的所作所為,漸漸已經成了城中不少生意人的關注。
很久之前貌似聽說過這小子,一家小小的公司,做事安安分分的……熟料不覺中竟然就這麼崛起了?
眾人覺得驚詫,對他的那些手段也說不上不恥,畢竟常在河邊走的有幾個幹鞋子,但他從一個謹慎本分的小人物,變成如今雖說不上血雨腥風,但也掀起不少波瀾的城中新貴,還是惹得大家矚目。
肖家老爺子也有所耳聞。
幾位老輩的在他茶室喝茶,都在感慨當年那個一番清風正骨的悟性靈性皆高的年輕人,竟然也墮落了。
肖老爺子只是笑。
有位老爺子說,聽說還是從廟裡出來的,天生帶著的佛門清淡和憐憫心腸,可惜現在也被這個大染缸給汙濁了。
老爺子聽著突然就有點心虛,心道,這小子只不過是將他的憐憫心腸,大半都分給了自家孫兒而已。
例會最後,容安竹淡淡地吩咐讓律師儘早將收購公文擬定,免得節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