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邊恐怕更說不清楚。”
“是我疏忽了,當時說他是地陪或者什麼別的身份就好,說是助理實在是我的失誤。我會安排好的。”
隋之也是個可憐孩子,他媽是個暗娼,父親不知道是誰。十三歲就被自己的親媽弄出來接客,是去年陳卓認識了李蔚華之後嘗試的第一個男孩子,那時候他已經下海很久了。直到後來才知道他的大概身世和實際年紀。今年五月剛滿18歲,年紀就騙不過人。
陳卓陷入了苦惱。確實隋之年紀太小,只這一條就很難說的過去。哪怕給他偽造學歷偽造身份,蔚華不信做得再天衣無縫也是白搭。
之前只覺得蔚華再難接受這樣的情感打擊,想盡辦法的絕對要哄過去才行。現在看來蔚華雖然傷心,卻並沒有絕望。
蔚華很堅強。還不如對他坦白,然後告訴他以後絕對不犯,以求原諒。
“他愛我……”陳卓揉著下巴,揉著臉,他太渴望蔚華能夠用那對滿含情意的眸子看著自己,從那豐潤的唇瓣裡再一次聽見那美妙的一句話。
當初說謊說是助理真是個臭招。更臭的是想著要圓謊還把這孩子擺身邊來。陳卓啊陳卓。你怎麼這次就這麼慌了神呢?腦子進了水了。
我腦子進了水,怎麼小薛也跟著糊塗呢?往日什麼事情都被薛春雨安排的妥妥貼貼,現在心下有點埋怨。
當時沒有撒謊就好了。
可是當時不敢冒險。一點也不敢冒。這一顆美麗的水晶花了多少力氣才一點一點恢復的,只怕一點小力道就讓他徹底碎裂。
吃完了盅裡的粥和湯,恢復了點精神,扯過桌上的“報告”隨便翻看著。
報告是李蔚華最近的情況。一份一份都在資料夾裡放著,幾乎是四五天一份。最新的是昨天方文心送花的一幕,偏臉含笑的李蔚華如此俊美,撅著嘴湊在李蔚華臉龐的那個姓方的實在礙眼。
在片場嚴肅拍攝的蔚華,專心研究劇本的蔚華,和導演編劇攝像認真討論的蔚華,無聊看小說的蔚華,和藝人們開玩笑的蔚華,時不時就留心給新人們機會的蔚華,不經心就隨手幫一把工作人員的蔚華,在舞蹈練習室參加舞蹈練習的蔚華,在攝影室拍廣告的蔚華。在粉絲見面會上的蔚華。
和朋友擁抱的蔚華,和朋友說笑的蔚華,和朋友吃吃喝喝的蔚華,甚至還有和朋友去酒吧的蔚華。
他去過家寧的理財公司,去過徐導的新片釋出會,去過劉凌的訂婚宴,去過蘇藝兒子的百日宴會。去過房東朱老伯的家,去過方博士的新工作室,去過藤真的倉庫式畫室,去看過三次方文心的演出,去過丁凱的樂隊練習的工作室,去過金妙然的個人攝影展,去過馬小姐的茶藝室,去過杜威家,甚至和於爍以及一票龍套演員吃過一次飯。
只看人的話,是覺得有變化,可是什麼也沒有照片看起來直觀。一天一天,青年從蒼白瘦弱疏離,變的豐潤精神自信。
陳卓知道,這個鍛鍊不綴的傢伙,雖然仍然是瘦,不過胸大肌和腹肌已經露出了一點原來的端倪。
資料裡還單獨夾著三張列印的照片,是陳卓的手機拍攝的。一張是遍體麟傷剛從噩夢裡逃脫的他,靜靜的躺在搶救床上。當時拍攝只為留下證據。一張是最瘦的時候。還不滿一百二十斤,眼眶臉頰都是深陷,當時拍攝只是因為吳飛一直在糾纏要見他一面,陳卓最後趁青年不注意,拍到了皮包骨的側臉和骨支嶙峋的手腕給吳飛發過去了。告訴他:你若是想知道你把人毀掉沒有,那麼你可以看看成果。還有一張是五月旅行途中,爬上大石開懷的笑著的青年。
這是浴火重生的青年,鳳凰涅槃的過程。
陳卓一邊翻看資料,一邊心裡琢磨:蔚華鐵定已經不信了。晚上回去看情況吧。實在不行就坦白了。又有點微微忐忑,認罪的姿態要怎麼擺才好?
李蔚華吃過了飯就回化妝間休息,做著發聲練習,力求下午的錄音一次透過。
至於那個隋特助麼,他有點明白陳卓的意思了。他無非就是想弄假成真,說他是特別助理,他就是特別助理。
助理那麼多,也不在乎多個一個兩個。
就是不知道他是隻想圓謊,還是還存著點別的心思?
好的很。那麼就冷眼看看這個特別助理,究竟有特別到哪裡去?
晚上陳卓再一次在車庫裡守了三個小時,才截住李蔚華。青年冷著臉:“陳董您又要找我談談?不知道您想清楚了沒有?咱們上樓去說。
進了門李蔚華先開口:“陳董。我們好好談談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