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有點意思。有什麼詳細的資料可以給我?”
“待我回到辦公室,再與你詳談。”
我掛了電話,發動汽車。
尼洛,是不是受與將之託,把這塊肥肉放在我面前。他本以為我必定求他與我攜手,如果知道我拖了賀氏一起,豈非氣得吐血?與書亭合作,怎麼也比與榮氏合作要安全。我對自己百般分辯,最後不得不承認,我有點害怕面對與將。如果再和與將朝夕相處,我會在幾天後撲到他的懷中?
滿帶激情衝進與將臂彎的鏡頭,在那晚相見後,不斷出現在我的腦裡。依稀殘留的溫暖,在那胸膛中莫名的安全感與感動,令我驚惶萬分。這是瘋狂的。我明明知道,靠近與將是多麼危險的一件事情。可惜理智和感情,卻從來都是爭鬥不休。若我是一個相當級別的武林高手,那麼,我的死穴早就被另一高手掌握。唯一的消極抵抗,只有一個――不見。
事情似乎進展順利。書亭在一個星期後,來電說賀氏對這個計劃非常有興趣,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姐夫對黃氏,戒心甚重。生生,以榮氏和黃氏的關係來說,你們應該打過交道。”書亭的語氣,彷彿說我和與亭都是與將的受害者,很應該同病相憐才對。
我心微微一跳,說:“生意場上只說生意,至於你姐夫對黃氏的成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書亭安撫道:“不用擔心,姐夫現在不負責建築方面的事務,而且,大姐也非常支援這個計劃,囑我好好把握機會。我明日會到法國,來了再和你詳談。”
“好,我等你。”
放下電話,還來不及喝一口水,又聽見鈴聲。這次是周恆,在電話中聲音清朗,可見心情很好。
“黃先生,儲存器的草約已經出來,一切進展順利,令人高興。”
“周恆,恭喜你又立大功。”
“哪裡?真正的祝賀要等合約正式簽訂。賀氏對我們產品慧眼識英雄,肯出大價錢爭取代理權。”周恆沉著地說:“我們在草約上商定,如果賀氏對我們這款新型儲存器的推廣過程中出現擾亂市場的行為,那麼友笛將立即收回代理權,並且要求賀氏對我們的損失進行賠償。”
“做得很好,這一條款,仔細想下去,很有斟酌的餘地。誰將代表賀氏簽約?”
“賀家的東床快婿,榮與亭。”
我“哦”了一聲:“他對你沒有起疑心?”與亭應該知道周恆曾在與將手下工作。
“疑心是可以利用的。當找到方法解除疑心後,會得到更深的信任。”
“有些時候,我真是佩服你,周恆。”
好了,與亭被周恆哄進籠子,我舒心一笑。
書亭到法國,是我親自到機場去接的。我站著等他從閘口出來,笑道:“純屬公務,不要誤會。”
“只要你肯來,就是我的榮幸。”
我們相對一笑。
我搖頭說:“書亭,我們的關係,真是一團糟糕,是不是?”
書亭不贊同:“我倒認為是一團和氣。”
我們吃了中午飯,一起駕車到黃氏,詳細商談開發事宜。
“這是一個龐大的計劃。”
“不錯,有很多企業,靠這麼一個驚天動地的孤注一擲發展起來,把所有對手踩在腳下。”
書亭輕輕道:“但是,孤注一擲的結局,並非每一個都是成功,也有百年華夏,一朝傾倒的。”
“書亭,難道你對我們的合作沒有信心?”
“認真的說,生生,”書亭看著我,緩緩說:“我對這個計劃的投入,不是因為利益,而是因為你。”
他的目光,令我有點難以接受,只有不自覺地迴避。“如此一來,你的出發點,似乎與我截然不同。計劃的事情,是否有需要重新商議。”
書亭笑了起來,彷彿把剛剛不對勁的氣氛一抹而過:“生生,何必這麼認真,我當然是信任你,然後信任黃氏,再信任這個合作的成功性和盈利,其中並沒有衝突的地方。”
“那好,我現在就打電話,約見尼洛。”
下午的時間,完全用在商議上面。書亭露出賀氏代表的威嚴,一本正經地和我反覆討論計劃細緻之處。看了他的態度,我也嚴肅起來,把所有參與計劃的各部門骨幹召集到一起,想方設法找出任何會出現問題的地方,儘可能把問題想周全。時間在心跳和疲倦中過去。
次日,我和書亭一起去見尼洛。
尼洛見到書亭,別有深意對我說:“很好的合作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