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聽他一連多個如此,知道他有滿腹說話,點頭道:“與亭,你旦說不妨。不過請你記住,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好,我只怕你不肯聽。”與亭盯著我的眼睛,彷彿要我把他所說的每一個字,刻在腦中:“先說榮氏,他如何得到榮氏,你是很清楚的。”
“不錯,這個你不必說了。”
“再說黃氏,他得到黃氏,又交給你,兜轉幾個回合,到底現在誰真正掌管黃氏?”
“掌管黃氏的是我。”
“哈哈,生生,我不知道你用什麼方法取得大陸特許一半資格證。不過,以與將的為人,除非他讓你,否則你絕對不可能從他手上搶到哪怕一丁點的東西。”
我只有點頭:“好,算他讓我。但黃氏始終是我的。”
“只是與將送你的一樣玩具,他讓你手裡得意地拿著一支水槍,卻心滿意足地以為擁有和他一樣的武裝。”與亭道:“當然,這比什麼玩具都不給你要好。”
聽了與亭的話,心裡的滋味,不是不難受的。
“繼續說賀氏,與將對賀氏早有窺視之心,說什麼幫你報仇,到最後,賀氏還不是到了他的手中。還有書亭,就算我不殺他,你以為他能活下去?我對你說,與將最恨的人,就是書亭,他當年可以放過我,但絕對不會放過書亭。如果書亭未死,與將定有方法將他至於死地。”
我努力保持鎮定,在椅子上坐得非常端正。我輕輕說:“與亭,就算與將恨書亭,也是因為他愛我。這一點,你無論如何不能否認。”
“不錯,生生,與將確實愛你。”與亭垂下眼,用同樣輕的聲音回我:“與將捨身救你的事蹟,我已經在報紙上拜讀了。當我被捕後,靜下心,才想到……與將何人,能如此容易被我抓到?那個破門而入的男人,也太會選擇時間了,偏偏在最緊急的關頭趕到。這樣的愛,你難道一點也不害怕?”
不啻於掉入冰窟的感覺。我心頭如被人狠狠擂了一拳。蜘蛛網一樣的裂縫,從裡到外,蔓延開去。只在最表皮的一層,堪堪停住,沒有顯露出來。
這樣的愛,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