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實驗室裡大發脾氣,嚇得幾個小助理看到他就跑得遠遠的。
“別給自己太大壓力。”陳言決定找溫俊成談一下。
“怎麼可能沒壓力。”溫俊成苦笑道:“簡直他媽太有壓力了。”
“變異細胞不可能立刻解決對嗎?”
“廢話。”
“顏顏不管怎樣都會生產對嗎?”
“你幹嘛?”
“你只要回答我,對還是不對?”陳言不會反問,他們坐在研究所的一個陽臺,幾張椅子配一張桌子,再放幾盆花草和幾個書架就將這裡裝修得非常舒適文藝。
“對。”溫俊成洩氣道。
“那你究竟在擔心什麼?不管你是否擔心,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不會發生的我們也不會讓它發生。”
溫俊成將陳言倒的酒一口悶掉,他看著酒杯久久才回了一句,“我只是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我以前一直覺得自己挺牛的,現在才發現原來弱爆了。我連自己的omega都不能保護,這種感覺真他媽太糟糕了。”
“你有沒有想過,你給自己這麼大壓力,顏顏也會感到不安的。”陳言說道:“他的預產期快到了,可是他卻將你趕了出來,你說他該多擔心才會這樣嗎?你信不信他可能已經自己將住院要用的所有東西都準備好了?”
“他昨晚就準備好了,還特地給我看,向我證明他很好,讓我別擔心。”
“你看,他比你想象的要堅強許多,他所承受的痛苦和壓力並不比你少,但是他從不懼怕,這是我一直欣賞他的地方。”
有一種人,他可能不是勇者,但不會退縮。
“你不要總是擔心他,擔心他這裡受傷那裡受傷,非要把他捧在手心裡才放心,其實就算你現在放手任由他自生自滅,相信我,他也能活得好好的。”
溫俊成想了想,不得不承認,“你說得對。如果我們現在分道揚鑣,他會很傷心,但是他會過得比我好。不過我會捨不得。”捨不得分離,捨不得他難過,但是又佩服他的堅強。
兩人又閒聊了一會兒,順便討論一下專案的進展和一些疑惑的地方。
顏清打來了電話,“溫俊成,你什麼時候回來?不要加班。”
“今天沒加班,我等下就回去。”
“哦!我等你回來再睡。”
“沒事,你先睡。”
“你回來再說。”
溫俊成晃了晃手機對陳言聳聳肩,“回去了,催了。”
溫俊成回到家後看到顏清開著客廳的落地燈在沙發上睡著了,他身上蓋著毛毯,腰和脖子上都墊著靠枕,睡得很沉,空氣中omega孕期的資訊素已經非常濃郁了。
預產期前兩個星期溫俊成就準備讓顏清住院,顏清當然不肯,說別人都是預產期前兩三天住院就可以的,而且好多人預產期到了都沒生。
溫俊成說:“那是個別情況,不能一概而論。”
顏清開始無理取鬧,“反正我就是不去,你別惹我生氣,現在我要是一生氣肚子疼羊水破了你就自己看著辦。”
顏清現在可是家裡的太上皇,任何人都不敢得罪,溫俊成只好放棄勸說,改成一天問他八百遍,“今天肚子怎麼樣?疼不疼?”
一開始顏清還認真回答,後來連翻白眼都懶得翻了,結果有一天夜裡溫俊成剛睡下不久被顏清搖醒。
“怎麼了?是不是又要喝水了?”溫俊成迷迷糊糊地起來打算給顏清倒水。
“不是。”顏清看著他,表情糾結得無以言表。
“你該不是肚子疼了吧?”
“不是。”
溫俊成懸著的心還沒放下就聽顏清淡定地說:“好像羊水破了。”
“什麼?!”溫俊成一下子就炸開了,手足無措地反問顏清,“前天演練時第一步是幹什麼來著?”
“穿衣服。”
“還穿什麼衣服啊,跳過!”
顏清指著牆角的一個大包,“拎上,走人。”
溫俊成緩一緩總算回過神,趕緊叫醒溫爸爸和溫媽媽,收拾東西的收拾東西,抱顏清的抱顏清,開車的開車,一家子有條不紊地朝著醫院進發,一路上顏清還不許他超速闖紅燈,可真是急死溫俊成了。
這家醫院的院長和研究所的一個老研究員有些親戚關係,所以溫俊成老早就打通了關係在醫院這邊報備了,此時溫俊成也不管半夜三更直接一個電話撥到院長家,院長也很乾脆地給安排下去。
所以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