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進來接你出去啊。”來人笑意盈盈地道。
☆、夏天的感冒
天曉得,這個長髮飄飄,身穿白色雲紋唐裝,身資纖細相貌陰柔楚楚可憐的人,是名符其實披著羊皮的狼,天使外表下隱藏著魔鬼的內心啊!他男生女相,比女人還要美上幾分,周誠幾乎是對他一見鍾情,傻不愣登地跑上去跟人家表白,結果……傷心往事,不提也罷!
周誠躲過沈逍遙伸來的魔爪,轉身往外跑,邊跑邊道:“別忘了告訴大俠,他還欠我一頓飯!”
沈逍遙笑著拍一把蘇時的肩,道:“你和那孩子的事我都聽說了,祝你們幸福。”
蘇時笑著道:“謝了……”他猶豫了一下,又道,“你稍微收斂點。”
沈逍遙眯眼笑道:“你和玲瓏不在一起真可惜,連提醒我的話都一字不差。”
“……那是你天怒人怨引起公憤了。”
沈逍遙笑了一下,道:“我會處理好和小誠的事,你不用擔心……哎,那孩子來找你了,我先走了。”
“剛才跟你說話的美女是誰啊,她為毛對我笑?”靳策跑過來氣還沒喘勻就開口問道。
“……他是男的。”蘇時淡定地解釋道。
“啊?!”靳策不敢置信地瞪圓眼睛,那麼美的人居然是男的!是男的!男的!的!
“他是玲瓏的堂哥,恐怖分子,以後見到他要繞著走。”蘇時攬著他的肩一起往外走,認真地囑咐。
“沈大小姐的堂哥?!”靳策摩挲著下巴做思考狀,“你這麼一說,他倆還真有點像,不過沈大小姐看上去可比她堂哥結實多了,那人好像風一吹就能當風箏放了。”
“那你就大錯特錯了,”蘇時笑道,“他可一點都不弱,只要他想,單手就能掐斷一個彪形大漢的脖子。”
“那麼恐怖!”靳策驚呼。
“所以說他是恐怖分子。”
“恐怖分子也沒他厲害。”
“嗯。”
“啊!我想起來了,你和沈大小姐分手,他是不是來找你算賬的,你們要決鬥麼?”靳策大呼小叫地道。
“……我和他只是巧遇,他不會管我和玲瓏的事。”
“那他到底來幹什麼?!”
“他來接周誠。”
“這裡面又有周誠什麼事?”
“說來話長……你只要知道他喜歡周誠就對了。”
“……周誠真可憐,被這麼危險的人喜歡上。”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他倆的事讓他倆去折騰,你別瞎操心。”
“老子哪瞎操心了,老子只是發表一番感慨!”
“行,你接著感慨。”
“感慨完了。”
“……”
“我們下週結課,劃完考試範圍就等期末考了,你們啥時候結課?”
“昨天剛結。”
“我靠!憑毛你們少上一禮拜的課?!”
“學校規定。”
“……我們學校就是黑!”
靳策有個毛病,冬天天氣再冷他也不感冒,夏天天一熱他就感冒,前段時間集中精神攻克四級,沒什麼事,試考完了,放鬆下來,感冒延期而至。
靳策懨懨地裹著被子躺在床上,蘇時又是端茶又是送水,賢惠極了,靳策帶著濃重的鼻音道:“有妻如此,夫復何求啊……”
蘇時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面不改色地繼續,病人最大,靳策身體不舒服,不讓他佔點嘴上便宜,他心裡也要不舒服了。靳策見蘇時不理他,不順心了,他探著頭朝蘇時看了一眼,道:“你在幹嘛?”
“泡茶。”蘇時頭也不抬地應道,“馬上就能喝了。”
“泡什麼茶啊?”靳策很好奇。
“藥茶。”
“是不是李女士給你的小秘方?!”
“嗯。”
“我不喝!”靳策迅速縮回被子,把腦袋也蒙起來,嚷嚷道,“打死也不喝!”
他的反應和李女士說的一模一樣,蘇時失笑地看著裹成糰子的靳策,一個藥茶就把他嚇成這樣,這大俠膽真小。
蘇時掐著時間把薄荷放進水裡,又開始計時,過了一會,他把煮沸的水濾出來,加了些白糖,放在桌上涼著,時不時嘗一下,確定不燙嘴了,才去叫靳策,靳策在被子裡一直豎起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蘇時站起來的動作很輕,他沒聽到,感覺有人拉他的被子,他才驚慌地往裡躲,把自己裹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