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翔愣了一下,“他疾著就是個問題。”
虞斯言別了項翔一眼,“你怎麼說話呢!他一個人,你去陪陪他。”
項翔沒吱聲,衝著前面揚了一下下巴,虞斯言扭頭看過去,只見呂越已經霸佔了蕭偉旁邊的座位,和人聊得熱火朝天的。
“他倆什麼時候這麼熟了?”虞斯言大惑不解。
項翔還是那句話,“不知道。”
看見虞斯言還盯著蕭偉看,項翔心裡有點不舒坦,他一掌蓋住虞斯言的眼睛,對著耳朵小聲說,“老大,你既然睡不著,要不咱們接著講鬼故事吧。”
虞斯言拉開項翔的手,抬眼一瞪,毫不鳥地駁回,“你無聊不無聊,我給你說,我最煩神神叨叨的人,以後別讓我再聽到這些玩意兒。”
他翻了個身,用毛毯蓋住全身,只露出一個冒出絲絲寒氣的後腦勺對著項翔。
事實證明,虞斯言老師對這種神神叨叨的東西最相信的人,一晚上的鬼故事居然讓他精疲力竭,現在安安靜靜的一睡下,沒多會兒他就著了。
項翔聽著虞斯言逐漸綿長的呼吸聲,輕手輕腳的站起身走到了蕭偉和呂越身邊兒,開門見山的問,“你來幹什麼?”
蕭偉推開呂越的臉,衝著項翔奸笑著,“消遣。”
項翔的表情瞬間變得邪肆狠厲,嘴邊慢慢勾起獰笑,“你拿我消遣?”
呂越抬起手機‘咔嚓’了一張,然後迅速拉開褲腰帶,把手機塞進褲衩子裡,仰起臉笑呵呵地威脅項翔,“剛才那表情真不錯,你說要是咱虞老大發現你還有這表情該有多激動啊!”
項翔俯視著嬉皮笑臉的呂越,抬腳就朝呂越的褲襠踩去,呂越頓時嚇得小臉刷白,一個翻身趴到了蕭偉腿上。扭臉一看,真皮座椅都陷了進去,這要是塊兒肉那準得踩扁。
蕭偉卡著呂越的咯吱窩把人丟回原位,嫌惡的拍拍褲子,“你要作死別扯上我,我跟你沒關係。”
呂越癟癟嘴,從褲襠裡掏出手機,當著項翔的面兒把照片刪了。
項翔本就不在乎什麼照片,只是單純不喜歡被威脅,他盯著蕭偉警告道,“你別給我整什麼么蛾子。”
這時候空姐走了出來,提醒飛機馬上起飛了。
項翔再瞟了蕭偉一眼,長腿邁開,回了座位。
呂越彆著頭,看見項翔落座了,立馬轉過身,氣鼓鼓的盯著蕭偉,“我是在幫你,你居然見死不救,我差點特級傷殘了!”
蕭偉扣上安全帶,淡淡的年地呂越一眼,“你沒了把兒不挺好,靈魂和肉體終於歸一了。”
呂越盯著蕭偉瞧了好一會兒,突然嬌羞的瞪了蕭偉一眼,撅著嘴說,“原來只是我的愊在一直困擾你,你怎麼不早說呢,為了你我願意穿女裝、扮女人,變性也可以啊!你一定已經苦惱了很久了吧,都是我的錯,我怎麼這麼遲才發現呢!”
蕭偉被呂越瞪得渾身一激靈,人咬牙切齒地說,“你是從哪得出這結論的!我怎麼不知道我苦惱很久了!”
呂越深情地望著蕭偉,款款地說,“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蕭偉面無表情的看了呂越一眼,取下耳罩戴上,再拿出一邊兒的眼罩蓋上,開始睡覺。
呂越收起表情,面色嚴正的湊到蕭偉耳邊,把耳罩撬起一條縫兒,輕聲說,“我給你說,項翔在虞斯言面前特別能裝孫子,虞斯言到現在不以為項翔是個呆萌貨呢!”
蕭偉靜靜的坐了一會兒,把耳罩取了下來,“你接著說。”
呂越得逞的一笑,不看我也成,先攻佔聽覺中樞!
“項翔當初……”
飛機飛到香港,中轉了一次,虞斯言半夢半醒,吃了點東西,換了個飛機又接著睡,機艙裡定向,還開著空調,這是虞斯言很受不了的,整個人都打蔫兒,全程15個小時,他幾乎就是吃喝拉撒睡,根本不想開口說話。
飛機降落在墨爾本機場,正好是早上的八九點,氣溫十幾度。
一下飛機,虞斯言心情就好了。
墨爾本的空氣特別好,國內根本沒法比,最關鍵的是溫度,舒服得讓他想爆粗口。
呂越安排的這次旅遊完全是品質豪華遊,一行人根本沒住酒店,而是住到了聖基爾達一排毗鄰海邊的小別墅裡。
四個人一棟小別墅,呂越整整租了連著的四棟。
虞斯言站在第一棟別墅的門前,回頭看看海天一線的湛藍,臉上也呈現出海一般的青藍色,他咬著腮幫子盯著呂越,一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