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吳文宇話音剛落,腳還沒提起來,就覺得背後傳來一陣壓迫感,腰間一緊,被林吾誠死死箍在了懷裡。
“我早就說過了,以後無論做什麼都要先向我報備。現在,我不同意。”林吾誠說著頓了頓,把臉深深埋進吳文宇的脖頸,“你明明就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吳文宇掙了掙,但林吾誠的力氣實在太大,根本掙脫不開。只好用眼神制止了想要衝上來的一干保鏢,語帶決然地說:“不,我不知道。林先生還請自重。”
——林先生?
驀然一震,密密麻麻的疼痛遍地滋生,充斥了整個心房。林吾誠咬咬牙,把手臂緊了又緊,吳文宇覺得自己快要被勒成兩半了。
“不要試圖在我面前說謊。你明明就知道我只是一時口不擇言,也知道我沒有把你當成小然的替代品,沒有把你當成小然來愛。”
還真是……豹子一般的敏銳。
但是——
“那又怎樣?”
“你相信我的。”
“就算相信,那也是我的事,與你無關。更與我回不回家無關。”
兩句話,前一句還讓林吾誠微感欣喜,後一句卻讓他如遭雷擊,半晌才艱難地問:“你真的……要跟他們去美國?”
“我的意思還不夠明顯嗎?”
“你別忘了,我說過我不會放手的。”
“秦風,還愣著幹什麼,難道要看著我被勒死嗎?”
腹誹一句明明是你自己不許我們動手的,秦風招招手,兩個保鏢當即上前去拉林吾誠。
林吾誠當然不會輕易鬆手,與兩個保鏢形成對峙之勢。
秦風見狀正想加派人手,卻聽林巖清清嗓子,不容忤逆地說:“吾誠,放手。”
“爸——”
“我叫你放手!”
聽出林巖話中的怒意,林吾誠無奈放手,看著吳文宇聳聳肩,在一眾保鏢的護衛下毫不留戀地走出病房。
秦風則留在最後,對三人鞠了一躬。不再面對故意挑刺找茬的吳文宇,霎時就恢復了一貫的冷傲,聲音依舊恭敬,卻也顯出幾絲不悅。
“秦管家說過了,鑑於各位這幾年對少爺的照顧,特許三位去探望少爺。但還請林先生注意自己的行為,不要過多糾纏。縱然你們以前是戀人,但您現在也看見了,我們少爺顯然對您不太友好。”
說完,留下怒氣沖天的林吾誠和相顧無言的林巖夫婦,轉身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驚現口口,改之~
☆、34 兩個人的挽留
“爸,小宇跟您說了什麼?”
窗外,吳文宇決然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視界。林吾誠無奈又無力地收回目光,看向林巖的眼神說不出的痛苦悲傷。
壓制住心中瞬間上湧的疼惜,林巖沉著臉,淡淡地說:“沒什麼。”
確實沒什麼。
都是些無關緊要的話,說出來也沒有多大意義,更不能改變什麼。
很多話,兩個人都是心知肚明,根本就沒有說出來的必要。說出來了,反而徒增煩惱。
林吾誠也識趣地沒有刨根問底,只是看著林巖,神態無端有幾分悲壯,“他就沒問小然的事?”
話裡的遲疑與小心而又卑微的期望讓林岩心裡一顫,竟有些不忍去看自家兒子的臉,不由閉了閉眼,“沒有。”
半晌沉默。
看著林吾誠臉上迅速聚合的痛苦與掩藏的絕望,林巖想了想,沉吟著說:“雖然他表現得漠不關心,但遇上這種事,又怎麼可能會不想知道。吾誠啊,你要是真想把小宇留下,就不要再瞞著他了。小然的事,該說清楚的還是要說清楚。”
“我也想說,但根本就沒有機會。”想起吳文宇醒來後的態度,林吾誠頓感寒氣入骨,心下澀然,“您也看到了,他根本就不聽我說話。”
林巖沒說什麼,定定看著林吾誠,不禁有些茫然。
他在想,自己的決定究竟對是不對。
良久,林巖才緩緩開口,語氣是拿定主意之後的凜然堅決,“你要真是想說,還怕找不到機會。再這樣畏畏縮縮,是要等小宇走了才能下定決心嗎!”
被戳到痛處,林吾誠陡然一震,有些不可置信。
“爸——”
“老頭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未及出口的話被王芸悍然打斷,噌的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直視林巖,“你難道不反對他們在一起?”
“小芸,你就別再固執了。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