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
——不,沒有不相信。
以吳文宇的敏感,自然聽得出林吾誠剛剛那句話確實出自真心,而非虛情假意。被這麼一問,反倒不知如何回答。
見吳文宇臭著一張臉不說話,林吾誠勾起嘴角無聲一笑,然後低下頭,順著吳文宇微微長成的喉結一直吻到下腹,吳文宇麥色的肌膚霎時梅花點點,齒痕蜿蜒,妖冶無比。
聽見吳文宇嘴裡發出一聲微顯嬌媚的呻吟,卻在轉折處生生斷裂,顯然是被吞了下去,林吾誠繞過逐漸膨脹的器官,稍稍抬起吳文宇的臀部,對著緊緊閉合的幽徑看了看,突然伸出舌尖,在層層疊疊的褶皺上舔了舔。
渾身一個激靈,吳文宇不禁仰起脖子大叫:“——你幹什麼!”
“知道這叫什麼嗎?”輕輕擋開吳文宇胡亂揮舞的手,林吾誠微帶讚歎地看著精巧的口,“這叫潤菊。”
“你個死——”
“流氓”兩個字被忽而伸進身體裡面的舌頭給堵了回去,吳文宇覺得彷彿有一條靈活的小蛇在緩緩蠕動,柔軟滑膩,卻讓人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危險,也不覺得噁心,反而有一種又像是滿足又像是飢渴的感覺在滋生蔓延,林吾誠的舌頭所到之處,盡是一股奇異的心癢。
吳文宇不禁難耐地扭動身體,再也壓抑不住喉間柔膩的呻吟,“嗯……啊——你他媽快停下!”
林吾誠合作地收回舌頭,卻在轉眼間扯掉圍在腰間的毛巾,把脹鼓鼓的慾望頂在了吳文宇已經變得鬆軟溼潤的入口。
卻沒有即刻進去,而是低頭直視吳文宇,頗為嚴肅鄭重地說:“給你一分鐘的時間把我推開。否則,即使你會後悔,我也不會放手。”
“這也正是我想對你說的話。”對著一臉嚴肅的林吾誠挑挑眉,竭力平復呼吸,吳文宇說得輕鬆愜意,“給你十秒鐘的時間從我身上滾下去。否則,你這輩子休想再上別人。”
作者有話要說:森森滴腳著瓦就素個色女。。。
☆、25 甜蜜的轉折
一路從沙發做到浴室,再從浴室做到床上,洶湧的欲潮終於平息下來。從背後環腰把吳文宇摟在懷裡,見他一動不動,以為他已經睡著了,林吾誠在他頭頂柔軟的髮絲上蹭了蹭下巴,也準備睡了。
然而,手剛剛接觸到床頭燈的開關,就聽吳文宇突然開口,聲線微弱地顫抖著,像是在隱忍些什麼。
“我以為你會拒絕我。”
林吾誠沒有馬上接話,而是伸手理了理吳文宇微微汗溼的頭髮,才語帶感慨地說:“如果你答應了,我就會拒絕。”
“答應什——你居然試探我!你他媽的——唔!”
見吳文宇驟然回過頭來,雙眼噴火地瞪著他,林吾誠既沒反駁,也沒辯解,而是出其不意地吻了過去,把吳文宇還未出口的毒言毒語盡數吞沒。
其實,他本來沒想過要試探。
他本來想,像廖樊建議的那樣,找個適當的時機,跟吳文宇開誠佈公地談一談,好好弄清楚吳文宇的心思感情。
然後再決定,自己……要不要邁出那一步。
可在車上看到那個眼神後,他就覺得沒有再談的必要了。
那種迷戀,以及迷戀過後如同金剛石一般的堅定決絕,或許連吳文宇自己都不知道。
但正是因為這份不自知,反而更能觸動人心。
林吾誠當時就在想,吳文宇與羅希是不同的。羅希會做的事,吳文宇不一定會做,譬如傷害,譬如背叛;而羅希不會做的事,吳文宇卻未必不會做,譬如執著,譬如堅守。
然後,林吾誠又想,何必要把主動權、控制權交到別人手裡,為什麼不由自己來掌握。即使吳文宇日後可能會後悔會退縮,甚至會背叛,也完全可以想方設法將其挽回;而不是面對背叛,束手無策,甘願受傷,甘願放手。
又或者,把他牢牢握在手心裡,不給他任何背棄的機會。
怎樣都好……
都好過懦夫一樣放手,懦夫一樣逃避,懦夫一樣拒絕。
可終究還是懦夫心理在作祟,有些不敢全然相信,或者是需要有什麼來逼迫,便小小地試探了一下。
吳文宇堅決的態度,讓他霎時心安。
再沒有任何顧慮、任何猶豫。
於是吻得放心,吻得盡情。
正想撬開緊閉的嘴唇,加深這個吻,卻被吳文宇雙手抵住胸膛一把推開,看向他的目光不僅憤怒,還帶上了幾許尖銳冰冷,分明不依不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