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事?”
“有啊。一出門就被兩個黑衣人跟上了,看樣子好像是秦家的保鏢。專挑人多的地方走,還是被他們跟到了學校。真他媽的,攪得我上課都沒心情了。”
“然後呢?”電話那頭,吳文宇的語氣好似滿不在乎,林吾誠在這邊心卻揪了起來,站在電梯口,一邊焦躁地按著下樓鍵,一邊急切地問。
“屁的然後啊!我現在正在寢室大殺四方呢。”
聽到這話,林吾誠不禁微微鬆了口氣:S大的學生宿舍,可不是那麼好進去的地方。
“有沒有辦法甩掉他們?”
“待本少爺去給宿管大媽使個美男計——”
“……行。甩掉了就直接打的回家,不要在路上耽擱。”林吾誠嘴角抽搐,語氣十分無力,卻聽吳文宇不耐煩地給了他一句“要你多嘴”,然後果斷掛掉了電話。暗罵一句臭小子,林吾誠收起手機,發動Jaguar衝出了停車場。
踩著限速值一路飆車回家,看到僅僅比他早到兩分鐘的吳文宇和專心看著電視的二老,林吾誠才稍稍感到一絲安心。
只是,懸著的心卻始終沒敢放下。
他知道,這只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秦家人,一定還會有更大的動作。
吳文宇自然也知道,所以才會聽了林吾誠的話,乖乖趕回家。
但對於今天白天的事,誰都沒有跟林家二老提起。
第二天是週六,林吾誠不用上班,吳文宇也沒課,本來可以安心睡到日上三竿的兩人,卻再次不約而同地起了個大早,開啟臥室門看到睡眼惺忪的彼此,不禁都是一怔。卻誰都沒有說話,眼神還沒接觸就各自收回了目光,然後默默地走進浴室,默默地洗臉刷牙,接著默默地吃起早餐。
這是一個寧靜的早晨。
寧靜而又壓抑的早晨。
直到一陣微弱的敲門聲響起,打破了這死一般的寧靜。
敲門聲響起的時候,林吾誠剛剛吃完第二片面包,心裡咯噔一下,收回還要再拿麵包的手,看了低頭攪著牛奶的吳文宇一眼,又回頭看看了林巖夫婦緊閉的房門,才起身去開門。
然而,開啟門,卻半個人影都沒看到。
並沒有覺得是誰敲錯了門,又或者是自己的聽覺有誤,林吾誠自然而然地低下頭。不出所料,門前的地上,正端端正正地擺放著一個牛皮紙信封,不是很厚,卻讓人難以揣測裡面究竟裝了什麼東西。
心裡一沉,林吾誠彎腰拾起信封,也沒關門,就站在原地看了起來。看完,將東西原樣塞回信封,剛一回頭,就看到了站在廚房門口一臉好奇的吳文宇。知道吳文宇想問什麼,林吾誠卻對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幾步走過去,一把將吳文宇攬進懷裡。
“事情很嚴重?”
察覺到林吾誠壓抑制不住的顫抖,吳文宇張張口,還是問了出來,聲音卻輕得幾乎剛出口就消散在了空氣中。林吾誠沒有回答,狠狠收了收手臂,又揉了揉吳文宇張牙舞爪的頭髮,然後迅速放開吳文宇,轉身進了書房。
等吳文宇跟到書房,看到林吾誠正在訂去馬來西亞的機票,不用再問,也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
然後,就見林吾誠回過頭,眼裡暗沉一片,卻仍是勾勾嘴角,痞笑著問:
“小子,要不要幫哥一個忙?”
林巖夫婦起床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正商量著是不是出去隨便吃點東西,再順便買點菜回來準備午飯,就見吳文宇一臉興奮地奔過來挽住王芸的胳膊,提議道:“難得週六,就不要在家裡窩著了,出去逛逛吧。在醫院躺了幾天,再不活動活動筋骨我可受不了了。午飯就在外面吃好了,偶爾也想換換口味。”
難得吳文宇能有如此親近的舉動,王芸心裡早就樂開了花,自然不會有半分異議。而見王芸和吳文宇母子倆如此興致勃勃,林巖欣慰地笑笑,也沒有表示反對。
三對一,林吾誠根本沒有發表意見的餘地,看著火速收拾好東西整裝待發的三人,撫撫額,無奈地說:“你們先去樓下等我吧,我換個衣服。”
聞言,吳文宇甩下一句“你動作快點”,就拉著二老風風火火地出了門。
然後,等到大門關上,林吾誠轉身,進的,卻不是自己的房間。
說是逛,但等林吾誠開車穿過堵得水洩不通的中華路,到達步行街的時候,已然是飯點。於是,一家四口達成協議,吃完飯再逛。但等吃完飯之後,吳文宇卻說,逛街有什麼意思,還不如一家人去看畫展,美術館這幾天有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