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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忽然渾身一震,搶過報紙雙眼圓睜。

藍色圓珠筆繪出兩把交叉的利刃,活靈活現,像極了來去輕飄的蝴蝶。

“這個小雜種……”執生叔氣得脖上皺紋層層波動,“也不想想是誰把他帶出花船,免得被人□,又是誰提拔他做雙花紅棍,耀武揚威!”

他這般老謀深算,居然也有害怕的時候?李夫人眼波微動,故意追問:“究竟是誰嘛,神神秘秘畫個畫什麼意思?”

“沒你的事。”執生叔不耐煩地揮手,卻被觸動心事,盯著一旁的“首映禮”三個字,神色變幻。

呵,男人,總是這般小瞧女人。李夫人袍袖一甩,翩翩離去。

執生叔懶得理會女人慪氣似的舉動,迅速撥通電話:“你怎麼做事的,還沒找到人?我不聽理由,只問結果。”他掰斷雪茄,冷笑道,“給我聽清楚了,換掉那三批人,重新派四批,不,有多少派多少,三天內找不到,你自行了斷吧!”

執生叔大動肝火的時候李夫人已梳妝完畢,踩著鮮紅的高跟鞋儀態萬方地穿過豪華的套房。“大嫂!”守在房門外的保鏢恭恭敬敬地衝她鞠躬。

李夫人優雅地應了一聲,邊走邊吩咐保鏢頭子:“備車,送我去籌備禮堂。”

她可是李氏電影公司的唯一繼承人,即使換了義勝的名字。

義幫精銳突然大量流動,卻不是為了首映禮的安保。韓決很快從暗裡的關係網得到訊息,略一思索便猜到緣由。那人竟敢露頭?他本是為了調查億生元上市回港的,沒想到有此意外收穫。手指撫上金髮青年的照片,停在那雙清澈的藍眼睛上,韓決忽然一笑:“要知道我回香港,你就算暴露也會拼命把我幹掉吧。威脅義幫老大?牢獄也不能把你磨平麼。”

他翻了翻手裡僅有的小部分賬目。

要得到更多的資料,他還得為那人的妻兒安排義大利之行。但管中窺豹,這些資料做得極乾淨,饒是深知億生元底細的自己也抓不住致命傷,必須找專業人士逐一挑揀,還要透過國際刑警督促菲律賓警方協助調查。另外地產和官方聯絡甚密,一定有市政局高層開後門,廉政公署那裡也得報一報……饒是韓決心智堅定,也被繁複的工作壓彎了腰。從違反線人規定私自回港的一刻起,他就失去了強大的助力,唯有線人費可以週轉。因那場車禍的關係,他不能求助父親的老同事和自己當督察時的老關係,只能找那些不黑不白又有重大弱點的人……

修羅道?韓決睥睨登著大幅彩照的報紙,禱告般長吻十字架上的銀色翅膀:

Bullshit! Heart within; and God o'evhead。

離首映禮還有一週,上帝創世便用了七日。

第一日。

上帝說:要有光!便有了光。上帝將光與暗分開,稱光為晝,稱暗為夜。

旺角砵蘭街的夜晚。一個染著黃髮的小馬仔攔著掃地小妹,舔著臉笑:“你裝什麼裝,這條街的靚女哪個不是賣的。”

清秀的女孩搖頭道:“我只是個清潔工。”

馬仔拽著她的手硬按在自己身上,“不如清理清理我身子?”

女孩掙脫不開,呼救無門,驚惶的眼中透出絕望。

“哎,欺負弱女子算什麼男人。”馬仔的手被人反扭身後,吃痛地瞪視對方。

這是個二十出頭的男孩,剃著乾淨的平頭,有幾分青嫩,笑起來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

“你痴癲啊,說話怪里怪氣。”馬仔想晃晃拳頭示威,無奈腦袋發暈,怎麼也脫不開鉗制。

“我不是痴癲,我只是個警察,PC9538。”男孩掏出證件貼在馬仔眼前,抬下頜指了指他僅有的一條沙灘褲,“現在告你公眾場所行為不檢點和非禮罪,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說的每一句話將作為呈堂證供。”PC9538說完轉視嚇呆的小妹,“麻煩你跟我去警局錄個口供。”

女孩這才反應過來,竟然撿起掃帚就跑。

“哈哈!”馬仔嗤笑道,“非禮,我非禮你妹啊!三八!”

小警察不怒反笑,“我已經宣讀了你的權利,現在要加上一條恐嚇與侮辱香港警察罪。”他掏出手銬鎖住馬仔,“跟我回警局蹲一宿吧。”似乎想到什麼不好的回憶,他將氣得直哼的馬仔按到牆角,仔仔細細搜了一遍,見無□才鬆了口氣,揮手打車——他早下班了。

“喂,你叫什麼名字?”乾等的馬仔瞪眼問。

“做什麼?”

“送你錦旗啊,難道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