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居然拎出一把長槍。確切的說是槍身,因為長長的槍管和瞄準筒是分開的。藍飛拾起較新的鐵盒開啟,露出碼得整整齊齊的金色子彈,正好一打。
“你託黎洪清買這東西沒把他嚇倒?”藍飛捏著分量頗足的子彈輕輕摩挲。
“我只給他四個字:別問,別說。”阿凜笑了笑,“何況他爸是越戰老兵,這玩意不算什麼。”
藍飛有些擔心:“畢竟是壞的,不會影響準星麼?”
“這還是在武城學的。”阿凜拿起工具修理起來,“槍管和槍栓好就行,其他關係不大。”
藍飛嚼了片口香糖,撿了根木棍削牙籤,不時幫阿凜遞個工具。時間就在無聲的默契中滑過兩個小時。英國原產L型狙擊步槍,槍重約14斤,長一米三,子彈稍重不宜偏轉,抗風性與遠距離彈道效能出色,可夜視瞄準。不計精度的狙擊射程可達3000米,按精度不大於半徑20公分的目標點算,射程最大可達800…1200米,取決於射手能力。阿凜練了5發子彈,800米兩發全中,900米兩發全中,1000米不中。他神色嚴肅,似乎不滿意,“這裡沒有風。”他說。
藍飛一愣:“禮堂裡也沒有風。”
阿凜搖頭道:“他捉不到我們,又礙於面子必須出現,一定會選在出人意料的地方。”
藍飛折斷手中牙籤,眯起眼睛:“所以大張旗鼓籌備的禮堂其實是陷阱。呵,義幫的金牌殺手可不是泥捏的,他也不怕竹籃打水一場空。”
阿凜放下肩上的槍,“我擔心他會選在家門口露面。”
藍飛一怔,立刻明白阿凜的意思。如果真是那樣,不可控性就更大了。
“也不是沒有變通的法子。”他扶著阿凜的肩膀坐下,忽然吻上對方的唇。
抵死糾纏。分開始二人均有些意亂神迷。阿凜帶著槍火味的手指噴了噴藍飛微紅的唇,低聲道:“草莓味的……”
藍飛眼神一沉,吐開口香糖壓倒阿凜。
白色的塑膠布,軍綠色的狙擊槍,深藍的牛仔衣,蜂蜜色的肌理上陽光跳躍,修長的雙腿在流轉的光線下充滿韻律。藍飛從額頭一路吻到下腹,咬住阿凜緊繃的腹肌,用尖尖的虎牙碾了碾,順勢叼下褲子,激得那物又陡然脹大,他吸了口氣,一把握住。掌心和炙熱相比涼得沁人,因常年握刀,修長的手指強悍而不失靈敏,很快叫小兄弟一洩如注。藍飛眼眉含笑,衝阿凜眨了個眼,手指就著滑膩在他臀上打了個轉。阿凜汗涔涔的臉頰有些紅了,溼淋淋的黑眼睛半開半闔地回望藍飛,叫他本就發燙的身子越發急渴難耐,立刻湊過去吻了吻阿凜的耳根,“這麼聽話?”
阿凜只是喘氣。藍飛看得好笑,心裡卻湧起暖意,幾下脫了牛仔褲,從口袋裡掏出套…子給阿凜戴上。阿凜驚訝地握住藍飛的手臂,“你剛剛恢復……嗯……”他的命根子在藍飛手裡迅速硬…了。藍飛附耳笑道:“我打賭你一定偷偷琢磨過,不想驗驗‘槍法’?”藍飛光…裸的雙腿環住阿凜的腰,身上還穿著純黑的T恤,說不出蠱惑。阿凜氣息一亂,握著他的手覆上分…身舒緩洶湧的熱潮,另一手掀起殘留的衣服,照平日熟稔的穴位走了一週,放鬆殺手習慣繃緊的腰背。
藍飛一直相當享受,直到指尖探入,笑容不禁有些僵。阿凜順著他稜角分明的頰骨吻到胸前,“還痛麼?”藍飛含糊地應了聲,從衣服堆裡摸出一管軟膏。阿凜忍不住笑問:“你究竟是幹什麼來的?”藍飛挑眉道:“跟你學狙擊,你信不信?”
阿凜忽然伸手按揉仙骨穴,叫藍飛猝不及防洩了出來。“你不適合狙擊,掃射還差不多。”阿凜出言調笑,趁藍飛思考反擊的空當探進抹了膏藥的手指。感覺很奇妙。握槍的手極少觸碰如此溫暖緊密的通道,手指似乎被一疊緞子裹著,抵不過柔滑,急切地想要深入。第二個指關節沒入的時候藍飛又是一僵,忽然咬牙道:“你也來個掃射吧,我任你折騰……”他泛著水光的臉龐迅速染紅,像新切的瓜瓤,勾人大口吞嚥。
如何抵擋,像河流必定匯入汪洋。
在上帝尚未問世的時候,愛琴海的人們相信人有四手四腳——男男,女女,男女,強悍逆天到神也害怕,施術將人一分為二。從此人們行走天地,渴望尋回失去的另一半重融相合,否則便不得安寧。
第三日,他和他靈肉相融。
41。 得之我幸
第四日。
上帝說:天上要有光體,可以分管晝夜。
執生叔和身在馬尼拉的兒子林承業通完電話,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