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仔貪靚,不過,總歸是保命要緊吧。”
“我頭先不是泡馬子嘛,呵呵。”藍飛眨眨眼睛,十七八歲的年紀,正是青春無辜。阿凜虛捶了他一拳,忙道:“執生叔您放心吧,我會盯緊他。”“唔。”執生叔這才點頭。
腳步漸遠,藍飛撤去無辜的面具,彎起一抹冷笑。
“你別上火了,他說的也有道理。”阿凜開啟檔案,仔細檢視。
“好像真在乎咱們的命!”藍飛哼道:“算了,看在這把刀的份上。”他頓了頓,眯起眼:“它是幹大事的。”
LesdeAsis的蝴蝶刀,別名“撕裂之歌”,美國人用最新的航天技術把這菲律賓土刀淬鍊得驚豔懾人:銀色啞光雙開摺疊刀鞘,單手便可旋轉稱牢固的刀柄,柄身上鏤空刻著一對對精緻的圓孔,彷彿蝶翼上的花紋,又輕巧防滑,改良的鷹嘴刃兩面切割,鋼條都切得開。藍飛越看越喜歡,指尖輕轉,冷硬的刀鋒便化作繞指柔。
阿凜的目光不由從資料移到藍飛握刀的手上。這的確是一雙美好的手,乍看甚至有些文弱,但指腹的老繭與掌心深深淺淺的傷痕無一不是血的烙印。豎開刀,橫開刀,刀花一個賽一個,剎那間彷彿手捧星光,又如蝴蝶在指間翩翩起舞。
卻不及他的笑容燦爛。
3。 兄弟搭檔
東岸六安醫院並非義幫的勢力範圍。不過也有好處,讓原本就少有人識的“飛凜”暢通無阻。
接近22點,醫院門口一陣熱鬧,原來執夜勤的警員苦哈哈地接班來了。兩個警員在門口站定,拿簽到本當扇子扇風。高個的一臉不甘願,低呼“今晚的球賽又沒得看”。胖一些的嘆道:“我更慘啊,說好幫女兒補算術,明天不知要怎麼哄她開心。”“得了吧,你跟數字根本就是有仇,不然連彩票都沒中過一張。”“要不要這麼損我啊!”
“說正經的,突然催得這麼緊,搞什麼要案啊?”高個的好奇問。
“噓,我聽說有人捉到一個幫會老大的痛腳啦。”胖子四下瞧了瞧,壓低聲音,“聽說樓上那群大佬是新組建的,叫神槍隊,可威了!”
“切,還不是和我們一樣在這乾耗。”高個警員在鼻尖扇了扇,嘟囔道,“最恨醫院的味了!”
二人正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話,冷不防一輛破車衝進視線,擋風玻璃已經碎了一半,車燈活像暴突的眼珠,可見先前撞得不輕。尖銳的剎車聲震得人耳膜生疼,駕駛座上的男人嘶聲大吼:“醫生在哪,快救人啊!”他邊喊邊下車,懷裡摟著個渾身是血的高大男人,白色風衣早已染得通紅。值班護士連忙推過擔架床,冷不防被男子拽住手臂:“醫生你救救我哥,他傷得好重……”“哎,我不是醫生啊,你冷靜點……”胖子警員瞥了眼獻血淋漓的擔架床,面露不忍,一邊勸阻,一邊幫忙將床推到電梯口。
電梯上升至五樓,年輕的護士正要推擔架,帶著黑框眼鏡的家屬忽然低下頭。護士只覺唇上一暖,接著有些麻,一股辛甜的氣味撲鼻而來,她掙扎片刻,終於陷入黑暗。
剛才還哭天喊地的年輕人將沾了氯仿的棉紗丟在擔架上,脫下外套,露出裡面的白大褂。醫院門口“奄奄一息”的傷患早已迷倒另一個護士。看了搭檔一眼,他漆黑的眼睛深不見底:“你幹活就幹活,占人家便宜做什麼。”“不要這麼無趣嘛,阿凜。”藍飛舔舔唇,笑得肆意,這邊迅速將護士放在床上,拔下她的證件卡cha進自己的卡套,緊貼在預備的假證件後。
電梯升至七樓重症監護區,醫生推著擔架床走向玻璃門。日光燈照得恍如白晝,一道道警惕的目光更是刺目。他衝站崗的兩個警衛一笑,晃了晃手中的卡證:“阿sir,我是外科的林醫生,表上有登記。”警衛見他生得一表人才,活脫脫的精英,自然地接過證件,沒等檢視,喉部陡然一窒,上膛聲在他太陽穴處響起,如斯鮮明。
54式軍用手槍,最大射程1630米,初速420米/秒。除了火力猛之外,這槍握把傾斜角極小,指向性該死的差。握槍的手腕稍有顫動,後果便不堪設想。
周圍傳來吸氣聲,請求增援的對講和警告一波波湧來:“放下武器,不要傷害人質!”“你已經被包圍了!不要……”
“要不要這麼老土啊,阿sir。”阿凜笑得依然斯文,動作迅速地架著人質退至樓梯邊,貼牆而立。見示威的目的已達到,他立刻將槍口移至人質後心,全身上下完全置於肉牆之後,堵死狙擊手的一切角度。
“大佬你放過我啦,你們要找的人真的不在這裡,我老婆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