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明晟迷濛的看著,身體熱血沸騰,久未經情慾的身體受不得一點刺激,不一會就射出了積蓄的精液
他撲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氣,男人沒有停止動作,和著精液的手順著臀縫,摸索到了窄小的入口附近,在那周圍畫著圈圈
邵明晟一個激靈,眼巴巴的看著男人不懷好意的動作,當入口被指尖開啟,他的臉色立即像捱了悶棍,血色盡失
這大概不算是主觀意識上的反應,倒像是一種習慣,好比說有人怕蟲子,有人怕蛇,有人怕鐵片劃在玻璃上的聲音,就算自身已經不抗拒,可是隻要聽到那個動靜,看到那種東西,就會害怕
邵明晟打心底裡抗拒做這種事,有人害怕是發抖,有的人害怕是去制止,可是當發抖不管用,制止沒能力的時候,那就只能失去理智的罵人
小時候邵明晟罵人夏遙會揍他一頓。追夏遙的那個時候,邵明晟罵人夏遙會把他按到水池子裡,洗嘴巴!等到兩了個人在一起的時候,邵明晟若是再罵人,後果就是不可言喻的慘。所以,從小到大,邵明晟肚子裡沒攢什麼墨水,就算會,他也不會笨到在夏遙面前大展身手
青年仰著頭,鎖骨脖子拉出完美的線條。他不若在車上時的反抗激烈,比琉璃還黑的眼睛閉上,眼角溢位淚水,聲音像溺水了般斷斷續續“你……嗚……夏遙,求求你……啊……嗚嗚……我……啊哈……”
夏遙手臂繞到他的後腦,把他拖起來,雙唇親吻他的眉眼,動作輕如蝴蝶“你怎麼樣?很怕?恩?”
邵明晟臉色略顯僵硬,眼珠在眼皮底下動了幾動,睜開雙眸
夏遙眯眼,低頭咬住他的鎖骨,邵明晟一聲呼痛,下一秒戛然而止,因為夏遙的一根手指,已經進入他的身體
青年倉皇的咬住下唇,緊繃身體,動也不敢動
夏遙知道,他的男孩心中有疙瘩,一個是邵父的死,一個是他們的血緣,一個是他的心狠手辣
第一點,已無可挽回,第二點,他只能逼他接受,因為別無他法,哄是哄不來的。第三點……其實他做的事已經儘量避開邵明晟,他不想讓他知道,可是,他就是知道了,他就是不贊同,他就是……怕了!
小孩子的心裡一定在想,他這個殺人魔,他的冷血無情,他就是個瘋子
夏遙的心是在一次次的鮮血淋漓中磨光的,可是那空洞洞的胸膛卻不知什麼時候燃起了新的希望,在邵明晟還帶著稚嫩的童音,一口一口叫他夏遙的時候,在邵明晟慢慢蛻變成一個優秀少年的時候,當邵明晟懷著壯士斷腕,堅定眼神說喜歡他的時候,當邵明晟眼睜睜的看著他殺了邵父時,突然爆發,如釋重負的時候……
他不是溫柔的人,他的溫柔是後天培養的,夏家人的骨血裡就帶著狂暴,他們都是殘忍的人,他根本做不到就那麼藏著掖著,騙邵明晟,讓他虛偽的快樂
他想讓他家小孩子和他承受一切,想讓他看清他的真面目,可在那之前,他帶著好哥哥,好情人的面具,他不敢揭開,他期待並害怕邵明晟恐懼的眼神
那個契機還是來了,突然的讓他來不及準備,卻又理所當然,因為他每一天都在準備
借著那個機會,他把大半的事情都告訴他,家族,事業,還有罪惡……
他看著小孩子日復一日的痛苦,竟然充滿惡意的快感
沒錯,就應該是這樣,無論多麼醜惡,多麼不堪,這就是事實
可是,那是他的孩子啊,看著他痛苦,他也享受同樣的痛苦。終於有一天,小孩子第一次逃跑
他跑得了麼?他們血緣羈絆,跟骨相連,這樣的命運,註定他們一輩子糾纏不清
他放不了他自由,他看著小孩子在他手中焦躁掙扎,悲憤絕望,竭斯底裡的傷害自己,與其讓他傷害自己獲得心靈的解放,那不如讓我來傷害你,以此為儀式,讓你把所有的怨,所有的恨,都歸根究底的轉移到我身上,那樣,你是否能快樂一點?
夏家的人,喜歡的東西就要完全佔有,這是野獸的天性
我沒有身為他兄長的自覺,因為我對他的愛,早就超過了‘哥哥’的範圍,一如萬丈深淵,不可自拔
這四不像的關係,讓小孩子茫然無措,混亂不堪的情緒像是掉入魔障的人,精神脆弱不堪
我知道,他逃不了,甚至連死亡也不能,他們只能活在彼此的身影裡,無論是遙遙相望,還是朝夕相處,就算分開也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相遇
我對他有愧,因為我註定做不了他兄長,卻也同樣脫開不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