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張容眼圈紅紅的,懷裡抱著個圓白菜走過來。
展旭問,“怎麼了這是?刀切著手了?”
張容搖頭,“沒,圓圓問你倆喝酒吃什麼菜,家裡沒東西了。”
展旭過去給他擦眼角,“沒菜了你哭什麼,跟大雪封門揭不開鍋似的。你們去晚市買菜回來,要不就叫酒店做好送過來。”
袁律忙起身客套道,“不用麻煩,隨便吃點兒就行,這大晚上的你看。”
展旭擺手,“那不行,兄弟你不急著走吧,擔待擔待多等一會兒。張容你趕緊去。”
於是張容又抱著圓白菜滾回廚房,方圓聽完收拾了錢包,又囑咐張容帶上鑰匙,倆人顛兒顛兒下樓去買菜。
夜市正是人多的時候,張容去飯店包下酒的小菜,方圓去買冬筍土豆之類適合小炒的食材,然後他在花壇邊等張容,兩人一起回家。
東北爺們兒都是見面就有三分熟,再喝兩杯酒就跟親哥倆一樣,倆人一喝就是三個多小時,等到袁律不省人事,展旭晃晃悠悠起身去上廁所的時候,掛錶指標已經指向新的一天。
張容幫方圓收拾完餐桌,在門邊道別,扶展旭下樓。
樓道里,張容心裡還在擔心方圓的事情,忽然肩膀一輕,展旭直起身,剛剛臉上的醉意瞬間消失。張容沒鬧明白怎麼回事,就見展旭一笑,低聲道,“我裝得挺像吧。”
張容:“……”
展旭大笑著推小傻子進屋,兩人窩在新買的沙發裡,展旭才道,“方圓那個男朋友不簡單,剛才你看他喝蒙了吧,其實一點沒醉。”
張容難以置信,“不會吧,我幫方圓把他搬到沙發上的時候,他都跟稀泥似的了,叔你怎麼知道他是裝的?”
展旭哼道,“我是幹什麼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個人是不是裝相,心裡有沒有鬼,我一眼就能看出來,那男的覺得不是個好相與的人,你要離他遠點,有些話我不方便多說,你記得提醒方圓,免得他以後吃虧。”
張容心不在焉的點頭,心說方圓已經吃大虧了。他忽然又擔心起來,如果土大款沒醉,那他跟方圓在一起會不會做什麼不好的事情,怎麼辦,現在找理由上樓看看麼?
展旭看了張容一眼,忽然攔腰把他抱起來,張容啊啊大叫:“叔你做什麼!我等一下還要上樓去找圓圓!”
展旭:“方圓自己的事情自己明白怎麼做。”
張容:“……”
張容咆哮:“剛才是誰讓我提醒圓圓免得他吃虧的啊!!”
展旭將張容扔進大床裡,挑起嘴角危險的笑,“他的事不急,咱們先解決一下自己的事。今天是誰不乖,在我耳朵邊上吮手指的啊?”
張容淚流滿面,“不是我不是我!不要剁我手!”
展旭慢慢脫掉上衣,露出健碩的胸膛,獰笑著解開皮帶,“不剁手,乖寶的小手剁了多可惜。警察叔叔想到一個不錯的懲罰方法,既然寶這麼喜歡吸,那今天就幫我好好吸到爽吧。”
——
展旭的粗大滾燙如同烙鐵,讓張容又愛又怕,終於,他經受不住這羞恥而淫|靡的誘惑,顫抖著獻上自己柔軟的嘴唇……
長夜漫漫,張容唔唔的悶哼逐漸變成高亢的淫|叫,又轉而變為無力的呻|吟,久不停歇……
樓上的氛圍就沒有這般炙熱,相反的,有些壓抑,甚至有點詭異。
面對沙發上的袁律,方圓很是為難。把他扔出去吧,這種事方圓做不出來;留他在家裡住一晚,方圓又心裡堵得慌。
他思前想後各種猶豫,等到時針指向一時,哈欠連天的方圓實在糾結不出個結果,索性放著這姓袁的不管,自己回屋睡覺去。
然而不知怎地,方圓竟然失眠了。
他在床上翻來覆去左搖右擺,明明困得不行,可是,只要閉上眼睛沒一會兒,他就開始不由自主想到沙發上那一大隻。
“他應該是睡的熟熟的,半夜不會醒過來吧……等等,萬一他被尿憋醒起來上廁所,然後順便摸進來怎麼辦,不行我得鎖門。”
方圓起身把臥室門兩道鎖都鎖上,回來躺下。
“萬一他醒了之後翻走我的證件怎麼辦,不行我得收拾一下。”
方圓開鎖出去,把身份證戶口銀行卡之類亂七八糟一大堆東西劃拉進臥室抽屜裡,回身重新鎖上房門,感覺安心了一點,上床躺下。
兩點。
“今天大寶過來,陽臺門開啟之後好像就沒關,萬一姓袁的神志不清跑去跳樓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