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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地丟在地上,往旁邊滾了半圈,想爬起來,大概是被封住了什麼穴道,又趴了回去。

這不知憐香惜玉、隨手丟人的,正是那老吃貨葉白衣。

葉白衣指著柳千巧問周子舒道:“這瘋狗一樣的醜八怪是做什麼的?”

這句話簡直戳中了柳千巧的死穴,那女人望向葉白衣的目光像是要把他千刀萬剮,周子舒立刻便知道了——這姓葉的如此怪胎,多半是因為打了一輩子光棍,像他這樣的貨色,若是有女人願意和他過,母豬簡直都不用上樹了,非得上天不可!

溫客行趕上來,一把抓住周子舒的手腕,踏上前一步,瞪著葉白衣——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位溫谷主對葉老前輩的敵意甚重,當然,這原因也可能類似於狼狗護食的本能之類——只聽溫客行十分不快地問道:“怎麼又是你陰魂不散?”

葉白衣掃了他一眼沒理會,好像自從溫客行說出“十年之內定取你性命”的豪言壯語之後,葉白衣對他的容忍度上升了很多,只是指著柳千巧淡淡地說道:“我是追著一個小賊過來的,就要抓到他了,這女人突然跳出來,一個字都不說便攔住我去路,竟叫那小賊逃了。”

周子舒皺著眉掃了柳千巧一眼,又問葉白衣道:“賊?前輩如此不食人間煙火,竟然當起了抓賊的捕快?什麼賊這樣神通廣大,偷了什麼東西?”

葉白衣道:“你們走的第二日夜裡,高家莊便失竊,你說,還能被偷了什麼東西?”

溫客行和周子舒對視一眼,心裡都是一震——那是什麼人,能在眼下戒備森嚴的高家莊偷東西?

葉白衣瞟了周子舒一眼,說道:“小子,你最好小心一點,沈慎死了。”

反應迅捷如周子舒也不禁怔了怔,心道沈慎死了和他有什麼關係,做什麼要讓他小心,還沒來得及說話,溫客行已經替他問了出來:“那又怎麼了?”

葉白衣沒言聲,抬頭望向他們二人身後,然後眉間現出一條十分清淺的紋路——這石佛竟然皺眉頭了。

一聲冷哼自二人身後響起,一個人說道:“自然跟你有關係,那日高大俠收到一張字條,上面寫著‘想要張成嶺的命,便拿琉璃甲來換’,沈大俠多半是擔心故人之子,隨即追了出去,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便已經是一句屍體了,手上還攥著一張跟高大俠那張一樣的紙條,當晚高家莊便失竊,你說,和你有什麼關係?”

周子舒聽著雜亂無章的腳步聲,便知道是來了一大群人,他心中陡生疑慮,轉過身去,見方才說話的正是那日被他拍出去的蒼山掌門黃道人,黃道人說這話的時候得意非常,配上那獐頭鼠目的尊容,簡直像是一隻尾巴翹上天的大耗子。

周子舒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手癢腳癢,又想將他拍飛了。

於丘烽淡定地站在黃道人身後不遠處,面沉似水地問道:“這位周公子,能不能解釋一下,你當日從眾目睽睽之下帶走的那張家的孩子,眼下又到哪裡去了呢?”

所謂一場秋雨一場寒,洞庭那夜秋雨之後,天氣已近肅殺,華山掌門當此時日,仍能手搖摺扇,咬字清晰地站在街頭質問周子舒,竟真的頗有那麼一點遺世獨立的味道——大概周圍的人實在受不了如許清風,都叫他這鐵扇給扇跑了。

周子舒頓了頓,低下頭,忽然笑了一下,問道:“怎麼,諸位這是覺得……我帶走了張成嶺,得了張家的琉璃甲不算,還以他為質,向高家莊要挾另外兩塊?”

黃道人道:“難道不是?”

周子舒抬頭望天,忽然輕飄飄地嘆了口氣,搖頭道:“我錯了,我怎麼會覺得,豬的腦子,能想得出人的主意……”

溫客行唯恐天下不亂地補充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你……”黃道人才要上前,只見於丘烽“啪”地一合折扇,單手攔在了他面前,對周子舒道:“周公子,那麼請問,我們和葉少俠追著一個在高家莊鬼鬼祟祟地賊人到了此地,為什麼賊人不見了,反而見到二位,和……”

他目光往下一掃,正好和柳千巧的目光對上,柳千巧像是渾身被冷水過了一遍一樣,輕輕地打了個寒戰,於丘烽卻笑了,拖長了聲音道:“哦?這位夫人,莫不是傳說中的綠妖柳千巧?千變萬化神鬼莫測,我於某何德何能,今日竟能一睹這位……真容,實在是三生有幸。”

“綠妖柳千巧”幾個字一出口,於丘烽身後的一大幫人臉上都閃現出驚奇、厭惡、或鄙夷的情緒,看來這女人的名聲已經爛到了一定地步。她被葉白衣封住穴道,用盡了全力也衝不開,那樣伏在地上,臉都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