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手上?”
眾人譁然,趙敬臉色一僵。
張成嶺等人在後邊心驚膽戰地聽著,顧湘皺著眉問左右道:“怎麼回事,他不是跟他們一夥的麼?”
高小憐小聲回答她道:“顧姑娘,不是的,葉大俠是‘山河令’的令主之一,三塊‘山河令’湊齊可以召集天下英雄,只是三塊中的一塊在古僧前輩手上,他老人家久不問世事,這回洞庭之事,爹爹親自去長明山腳下請人,古僧老前輩才派了他的一個弟子下山的。葉大俠只是護衛山河令,平時並不與別人為伍,一直獨來獨往。”
她想了想,又補充道:“其實能請出葉大俠,爹爹也覺得意外,畢竟……畢竟有傳言說,其實古僧已經圓寂了。”
江湖中人只知道有古僧這麼個人,他姓甚名誰、多大年紀、什麼門派出身一概不知道,可從山河令的歷史算起,那可久了,足有百年了,這麼長的時間,“古僧”早已圓寂的傳言也就不足為奇了。
趙敬撂下臉色來,他需要仰頭才能看見葉白衣,於是心裡便更不痛快了,冷笑道:“葉少俠這是什麼意思?”
葉白衣並不多浪費表情,也並沒有理會他,只是將目光在四下一掃,微微提高了一點音量,說道:“你們打也好,鬧也好,想討伐誰都行,只是有一條,只要我活著,誰也別想開啟武庫。”
他依然是那一種混不吝、好像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裡的腔調,便是周子舒那樣的涵養功夫,也幾次三番磨牙想揍他,更不用提這些不知他底細的了,當下有人冷哼一聲,道:“喲,古僧後人果然是名門之後,好大的口氣,好大的排場!”
葉白衣的目光掃過去,險些沒看見是誰在說話——原來那封曉峰自高山奴眼睛瞎了以後,便再沒有坐在他肩頭上過,反而將自己當成他的眼睛,時時照顧他。封曉峰依舊是那樣一個一點就炸的刺頭模樣,誰的臉面也不給,尖酸刻薄若排名,他能在江湖稱一霸,偏偏對他那高山奴,還是有些真感情的。
葉白衣說道:“我並不是開玩笑。”
顧湘壓低聲音問曹蔚寧道:“他就是攪局來的吧?”
張成嶺是跟隨他們去過蜀中傀儡莊的,前因後果還知道一些,便小聲對他們解釋道:“那個……葉……前輩,不是什麼少俠,他年紀很大了,據說是三十年前就死了的容炫的師傅。”
然後低聲將他所知道的前因後果解釋了一番。
另外三人大眼瞪小眼了半晌,顧湘才感嘆道:“我的奶奶……這得活了多少年,是個活王八啊!”
曹蔚寧見她又不說人話了,忙打斷道:“所以說,其實武庫裡最關鍵的東西其實是葉……葉老前輩的?葉老前輩這回下山,也是聽說了琉璃甲的事,來調查當年的真相的?”
顧湘拉了他一把,指著底下的人道:“嘿,快看,打起來了。”
四個人動作一致地從大石頭後邊伸出了腦袋,小心地望過去。
這隊武林正道們本來就各懷鬼胎——當然,其中也包括了一部分特別傻的,是真的被趙敬忽悠的,決定為蒼生斬惡鬼的。葉白衣一句話砸下來簡直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有人小聲質疑,更多的人是在有心人的挑撥、葉白衣的找揍下,起鬨架秧子地怒罵道:“我看此人十分有問題,他就是高崇請來的,在洞庭的時候就一直跟在高崇左右,一定是走狗!”
葉白衣向來君子動手不動口,聞言一馬鞭抽過去,那人明明眼看著鞭子迎面打來,就是躲不開,被生生地給抽飛了出去,臉上留下了一道血紅的印子——對稱。
趙敬一個眼色,好幾個人同時向葉白衣撲過去,眾人幾乎看不清他是如何動作的,那幾個人便飛了出去,囫圇個地撲過去,不過眨眼間,便個個缺胳膊短腿滾了回來。而馬上的葉白衣竟好像未曾動過一樣,仍是一隻手穩穩當當地抱著那小罈子,一隻手拿著馬鞭。
這人功夫實在高得可怖,趙敬眼皮一跳,只聽一個聲音道:“諸位都先冷靜,古僧德高望重已久,他的後人固然錯不了,不管高崇怎麼樣,山河令總歸是沒錯的。”
曹蔚寧聞聲睜大了眼睛——說話的人,正是他師父莫懷陽,便忍不住緊張起來,一隻手握成了拳頭,汗涔涔的。
只聽莫懷陽和顏悅色地對葉白衣說道:“葉少俠,說話要有根據,你不能信口開河,我們樂意相信你,也請你劃出道兒來,好叫大夥知道,琉璃甲到底是不是在某個人手裡,我們到底是不是被利用。”
顧湘冷眼旁觀,見此刻人群竟已經開始隱隱分成兩派,莫懷陽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