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嗎?”伸手把陸商陽一拉,陸商陽也跌了進去。秦夕照道:“你也一起洗吧,這藥對人沒害的。”
一邊說,一邊伸手去解陸商陽的衣釦。陸商陽嚇了一跳,忙把他手開啟,道:“你幹什麼?”
秦夕照理所當然地說:“你幫我脫,我也幫你脫啊。”
陸商陽再忍耐不住,伸手托住他後頸,嘴唇狂熱地吻了下去。
這便是死亡之前的纏綿嗎,頭腦中一片混沌,只有你身體的熱度灼得我發瘋。
我要你。慾望的熱火已燃遍我全身。你就是我的毒藥,你的身體是對我最致命的誘惑。傳說西域有花名罌粟,可以令人迷醉,令人瘋狂,令人做出一切想到想不到的可怕的事。你便是我的罌粟,秦夕照,
秦夕照從臉頰一直到身體,都開始泛起豔麗的紅潮。那是冶豔、淫靡與聖潔的交織。你看過白玉的雕像上會出現一層桃花般的紅暈嗎?是了,便是如此。
秦夕照的舌尖,從陸商陽口中滑出,停留在他脖子上,胸膛上,小腹上,慢慢下滑……
陸商陽再也抵受不住,發出了一聲壓抑的呻吟,手已向秦夕照探去。忽然有一片血紅躍入眼簾,定睛看時,竟是那朵血紅罌慄。
秦夕照察覺到陸商陽的僵硬,抬頭看到他的眼神,臉色陡變。從水中站起身來,從衣服裡摸出火折,點燃,遞給陸商陽道:“燒掉它。”
陸商陽吃了一驚,秦夕照冷冷道:“你答應過我的,不讓我帶著這屈辱去死。”
陸商陽閉上眼睛。這確是秦夕照最大的恥辱。
“好。”
火烙在肌膚之上時,那滋滋的聲音,皮肉燒焦的味道,讓陸商陽幾乎發狂。只見秦夕照緊咬嘴唇,一聲不吭,卻已把自己的手掐得出血。
秦夕照,你要我如何說你。你是自作自受,還是什麼?
若當初,你不離開清風寨,就不會有這一切。
那時,我便做錯了。我該把你囚禁在我身邊,不讓你有處為惡。
那麼,就不會有這一天,逼得我要親手殺你!
陸商陽熄了火折,秦夕照的背上已經不見那血紅,代之的是,猶如完美瓷器被活生生弄出一個缺口,讓人好生不忍。
陸商陽的手指輕輕捱上傷口,想替他上藥包紮,卻痛得秦夕照又出了一頭大汗。
陸商陽嘆了口氣,道:“忍著。”
咬了牙替他上了藥,包紮好,秦夕照像虛脫了似地倒在他懷裡。
陸商陽安撫地吻著他的嘴唇,道:“好了,沒事了。那一切……都是過去了。忘了吧。”
秦夕照無力地笑了笑,道:“忘不忘,都已無所謂了。人死了,還能剩什麼?”
陸商陽淡然一笑:“人還有許多比命更來得重要的東西。”
秦夕照道:“我說過了,霹靂堂人不是我殺的。我沒有證據向你證明這一點,但我不放放棄。那樣死,我也太冤了。我有一點線索,也不會放過。”
陸商陽道:“如果我不是對你底細太清楚,我都真要相信你的話了。”
秦夕照喝了一口酒,道:“你以前相信,是你的錯。你這次若不相信,你也會後悔一輩子。”
陸商陽微笑搖頭。
秦夕照道:“反正,走到清風寨之前,我可以做我想做的事,只要無傷俠義二字,是不是?”
陸商陽道:“如果我不是對你底細太清楚,我都真要相信你的話了。”
秦夕照喝了一口酒,道:“你以前相信,是你的錯。你這次若不相信,你也會後悔一輩子。”
陸商陽微笑搖頭。
秦夕照道:“反正,走到清風寨之前,我可以做我想做的事,只要無傷俠義二字,是不是?”
陸商陽道:“你也不能走上一年半載的!”
秦夕照笑道:“你難道不也希望走上一年半載的?”
陸商陽望著他,嘆道:“我真應該在霹靂堂時便殺了你的。時間越長,我便越不忍下手,一看到你笑我便像是被攝了魂,我倒一日比一日相信你是無辜的了。我們之間,彷彿一次次重演當日情景……不知最後會是如何結果。”
秦夕照挑眉笑道:“這對我好像是個好訊息。”
55
杭州,永竺寺。
陸商陽嘆了口氣,心想這變成遊山玩水了,但看到秦夕照那淡淡的笑和迷濛的眼神,又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話。只是不明白,偏到這處寺廟來做啥,難不成秦夕照想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