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脖子,冷笑道:“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你劍已出鞘,還有後悔的餘地嗎?”心念一轉,冷笑道,“好啊,你是覺得人生在世不稱意吧?我現在就叫你去弄弄扁舟。”
秦夕照暈頭轉向,看到趙構一個變成了兩個,一時又變成了陸商陽。
趙構一手拉著他,把他拖到蓮池旁,沒頭沒腦地往裡面浸。一旁的隨從看得吸口冷氣,忍不住道:“王爺,那裡面全是血……”
趙構淡淡地道:“他自己殺的人的血,怕什麼?我倒真想讓他嚐嚐陸商陽的血,是什麼滋味。”
濃重的血腥味,總算讓秦夕照清醒了過來。半晌,沒那麼昏了,秦夕照道:“王爺來了?”
趙構一聽差點沒氣暈,我都來了半日了,結果就是來看你發瘋的。壓著一口氣,道:“你瘋了?這時候在這裡買醉?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秦夕照滿頭滿臉都是血水,衣衫盡溼,皺眉道:“王爺,你把我弄成這樣,我怎麼辦?”
趙構笑道:“那你希望我用什麼方法讓你醒酒?夕照,你的酒量實在糟糕,我勸你,若不想壞了大事,就不要喝酒。”
秦夕照按著頭,沒有回答。
“你是怎麼格殺夏侯家高手的的?”夏侯家向以武功高強、忠心耿耿的死士著稱,這些死士代代相傳,世世忠於夏侯家。如今,秦夕照卻將此毀於一旦。
秦夕照頭還在痛,皺著眉道:“我帶了五個人來,加我一個,各個擊破。能點穴的就點穴,不能的就殺了。他們五個都掛了彩,我也不好受。然後段凌峰他們帶了清風寨那些山賊過來,他們都吃了我的藥,只會殺人,然後跟夏侯府上的人互相殺,殺得差不多了時我們再去補幾下就行了。”
“他們五個呢?”
秦夕照揉著頭道:“在處理那些高手們。怕過不了多久他們穴道會被衝開,早作安置的好。我馬上把這些人押送回京。我已接到飛鴿傳書,藥已製成。這批人可是不得了的高手哦,若能被我控制,對付定國侯絕對是綽綽有餘了。”
趙構瞅著他,眼光中有說不出的東西。良久道:“秦夕照,你太聰明瞭。”
秦夕照直視著他,雙眸已一清如水:“我知道,太聰明的人是活不長的。”
趙構淡淡道:“倒不是因為你太聰明,而活不長。”
秦夕照奇道:“哦?那是為什麼?”
趙構伸兩指勾起他下巴,冷冷道:“是你另有所謀,才會活不長!”
秦夕照心中一寒,勉強笑道:“王爺何出此言?”
趙構手指在他脖頸上慢慢滑過,秦夕照只覺得寒氣更重。“何出此言?那就得問你,謀的是個什麼了。我再警告你一次,不要在我面前玩花樣。否則……”
秦夕照微微轉頭,撥開他的手,笑道:“我換件衣服,馬上啟程。王爺,你又耽擱了我的時間。”
趙構道:“著什麼急?這裡既有好酒,不如把它喝完。”
秦夕照皺眉,他現在聞到酒味就反胃。趙構哪管他難受與否,一手托住他後頸,拿起酒壺就往他口中硬灌。秦夕照空有一身武功,在他手下竟然施展不開,心下又驚又怒。
半壺酒灌將下來,秦夕照已覺是翻江倒海,只覺想嘔。趙構拋下酒壺,笑道:“今日之事,就暫不跟你計較了。”
秦夕照頭昏目眩,苦笑道:“多謝王爺了。”
20
秦夕照拿起一顆黑色的藥丸,捻在指間,面上慢慢浮起一絲笑意。
花了無數心血,不知用了多少珍貴藥物,才把這東西製成。罌慄,你真是世上最奇妙的東西。說你是毒藥,你也並不是毒藥,但你,比世上任何毒藥都可怕!
他又拿起一個小瓶,裡面的藥丸一模一樣。只是香味,微有不同。不是熟悉藥物之人,斷然是分辨不出的。
其實這藥早可以制好了,但為了制解藥,才拖了這麼久。趙構為人他很清楚,說不定哪天就會把這藥用在自己身上,還是早作防備的好。
有人敲門。秦夕照說了聲:“進來。”依舊翻來覆去地看著那個白玉的小瓶。
來人竟是林巖。他道:“秦公子,王爺已經回府了,請你過去。”
秦夕照笑道:“今天怎麼了,竟勞動總管大人親自來請我?不拘叫誰來說一聲就行了。”
林巖愣了一愣,盯著他卻失了神:“真像。直像一個模子裡印出來似的。”
秦夕照聽到了,問道:“您老人家上次就說我像誰,可以告訴我,我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