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清楚的知道,這不過是錯覺罷了。身上的穴道早已自動解開,他卻並沒有立刻丟下懷中的雲竹,而是等著他說完了,似乎睡著了,才輕聲開口:“雲竹?”
“……”
沒有回應。蕭洵之又喊了兩聲,依舊沒有回應。蕭洵之放輕了力度,將雲竹抱起,然後放在床上。又將雲竹環在他脖子上的手臂拿下來,輕輕地放到被子裡。
準備離開的時候,衣袖被人拽住。
蕭洵之轉身,低頭,看著睜開雙眼的雲竹,彼此相顧無言。
那一刻,雲竹的心很靜,就如同他平靜的雙眼。
蕭洵之並沒有催促他放開自己的衣袖,雲竹也並沒有說什麼挽留的話。
良久,雲竹縮回了拉著衣袖的手,將頭偏向裡側,閉著眼,不再看蕭洵之。
蕭洵之在床邊站了一刻,而後不帶絲毫留戀的離開了。
是啊,他的留戀從來不是自己,而是那個叫林永言的男子。
雲竹看著蕭洵之離開的的窗外,虛幻的笑了笑。
真好。
他想,能在蕭洵之懷裡這樣過一夜,真好。
就好像,自己也被人寵著,那樣活了一次。
越來越想睡覺了呢。
“沉眠”的的藥效真好。說是八個時辰,就沒有多哪怕一刻鐘。
直到闔上雙眼的最後一刻,雲竹仍舊微笑著,臉朝著著窗戶的方向——那是,溫暖離開的方向。
☆、從此,家主和家主夫人就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已經是八月的天了,可是驕陽的溫度卻未有一絲一毫的削減。
永安鎮,永安巷,蕭府門前。
托腮的少年有些蔫耷耷的坐在蕭府門前的石階上,旁邊是排排坐的老管家。
“蕭管家,你說家主和少爺什麼時候才回來呢?”
老管家明顯敷衍的說道:“快了快了。”
竹子也不太在意般看著巷子口,希望載著家主和少爺的馬車下一刻就出現在眼前。不過他心底也沒抱太大希望,畢竟他已經等候了半年了。從家主和少爺離開蕭家的那一天算起,到如今的八月初,可不是半年嗎。從冬天等到夏天,再不回來是不是還要等到秋天啊?
“得得得——”
“回來了!”
竹子眼睛一亮,看著停在蕭府門前的馬車,激動的站起身來,走到馬車旁站著。
“都說不坐馬車了。熱死了。”
一個青年的聲音響起,帶著冷靜的抱怨,邊說邊掀開車簾。看到竹子時還愣了愣。
“少爺!你們回來啦。”
林永言頓了頓,拂開竹子的手,也拍開了蕭洵之的手,跳下馬車才回復到:“嗯。去把我的房間收拾了我今晚要住。”
蕭洵之從馬車的另一邊下來,然後越過拉車的馬,走到林永言身邊,想要將人摟在懷裡,不過被林永言無情的拒絕了。
“永言。”
面對蕭洵之無奈的一聲喊,林永言理也不理,直接朝著蕭府走去。
管家早就看見蕭洵之和林永言之間的彆扭了,不過他一點都不擔心什麼,晚上竹子肯定會發現他收拾房間的功夫又是白費了。
不過他不會去提醒竹子的,竹子肯定也不會信他。他還是等著晚上的一錢銀子買酒喝去。嘿嘿。
蕭洵之跟著林永言到了前廳坐下,又忙叫下人準備了冰鎮烏梅汁,自己則給林永言泡了熱茶。
不過林永言總是不怎麼理他。
這事,還得從六月在雲裡鎮的時候說起。
當時林永言問蕭洵之晚上怎麼就失蹤了,還有那個雲竹又是怎麼回事,兩人之間到底想怎麼樣。
蕭洵之能怎麼解釋?那個雲竹雖然仗著武功不弱將他帶走(家主大人是怎麼都不肯用擄這個字眼的),但是因為各種原因,雲竹也並沒有真的和蕭洵之發生什麼不該發生的事兒。
但是無論蕭洵之怎麼解釋,林永言總是冷冷淡淡的模樣。
不是說林永言不相信蕭洵之,只是林永言覺得自己現在這樣好像真的就跟一個怨婦一般,一點也沒有男人該有的氣度。
最後想了半天,林永言覺得大概像蕭洵之一樣沉靜一點,稍微冷傲一點大概就好了。
於是我們的家主夫人林永言就這樣一臉冷傲的沉靜了一路,而我們的家主大人則被迫從沉靜的深淵中爬出來,一路像是逗弄貓兒般希望看到咱們的家主夫人喜笑顏開。不過一直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