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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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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太后,是奴婢。」小宮女連忙回了一句,提起裙襬,神色慌張的跑了進去。

「喂!我還沒問完呢!」風挽秋見狀,也緊跟著走進冷宮。

對於冷宮,他並不陌生,為了打聽妹妹的下落,他來過好幾次。

走進大殿,只聞得一股檀香撲鼻而來,一身素縞白衣的太后正端坐在椅子上,除了看起來有些憔悴之外,神態並無異常。見了他,冷冷吐出兩個字,「是你。」

這讓風挽秋心生警惕。以往他來,太后都是瘋瘋癲癲的,連人也識不得。怎麼如今看起來,卻是神智清明的樣子?

「太后的氣色似乎不錯。」他試探著問了句。

「來者是客,坐吧。」

「我就不坐了,在下還有事要辦,得告辭了。」

察覺到異常,風挽秋轉身就要走。

「這麼快就要走,你不是每次來都要問風宛兒的事,怎麼,這回不想知道了?」太后冷笑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緩緩走到他面前。

「妳把宛兒怎麼了?!」一聽她提到妹妹,風挽秋立刻失了冷靜。

「她很好,哀家沒有把她如何,不過你想見她的話,就乖乖的聽話。」她冷笑兩聲,威脅道。

「太后……」那位小宮女站在一邊,開口想說什麼,卻被太后冷冷瞪了一眼。

「妳到外面去。」

「太后,他……」

「怎麼,妳不要命了!」

「……」小宮女猶豫再三,最後還是退了出去,臨走之前,她滿是歉意的望了挽秋一眼。

「太后,妳一直都是在裝瘋吧。」這下,風挽秋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他就覺得這老妖婦那日瘋得太快,如今看來,她不只沒瘋,而且一直在伺機而動。

「是又如何,你以為抓了宣兒,哀家就無計可施了?真是笑話!」

「真是好高明的計策,連宣王也騙過了。」

「他不念母子之情去幫沐毅琛,就別怪哀家無情,當沒生過他這個兒子!」一提到自己兒子,太后雙目圓睜,眼裡透出怨毒的光芒。

「權力真有這麼誘人,連親情都可以拋棄?」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虎毒都不食子,怎麼會有人為了權勢,連親生兒子都不顧?

「風挽秋,你還是先擔心你自己吧。」太后並沒有回答他,只是陰惻惻的對著他笑。

「妳也未免太小看我了,區區一座冷宮攔不住我的。」當年就是十八銅人陣他都闖過,如今冷宮內外除了太后以外,就只有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宮女,他倒要看看有誰能攔他。

說完,風挽秋轉身就要走,哪知剛邁出一步,便覺胸口一悶,摔倒在地。

「……這是怎麼回事?」他趴在地上,只覺得神智模煳,連四肢都不聽使喚,完全使不上力。

「如今知道哀家的厲害了。」太后緩緩的走了過來,一腳踩在他的手掌上,幾乎恨不得將他的手骨踩碎,但風挽秋卻一點痛覺也沒有。

此時,他才發現房中燃著一個小香爐,陣陣檀香從爐中飄散出來,而這東西,是他之前來冷宮時沒見過的!

「我中計了……」

「這迷魂香就是為了你準備的,你可是沐毅琛的相好,有了你,我不信他不就範!」太后哈哈笑了幾聲,又向門外喊道:「苑兒,還不過來將他綑了」

「宛兒……」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睜開雙眼看清楚來人,隨即腦袋一暈,徹底昏了過去。

深夜,沐毅琛批完奏摺,想和風挽秋說說話,卻始終找不到人。

一開始他還以為風挽秋思念家人,想在家裡多住幾日,召來侍衛問過之後,才知道風挽秋在晚膳之前便已經回宮,又聽到有宮人說,曾看風侍衛往冷宮走去。

濃眉緊蹙,有股不祥的預感浮上心頭。難道挽秋出事了?

「來人啊,擺駕冷宮。」

如果挽秋真的在太后的手中,事情就棘手了,挽秋的身手不弱,若不是中了計,不可能那麼輕易被太后抓住。

沐毅琛心急如焚,遂命禁衛軍統領點兵三百,將冷宮團團圍住。

就在他正要讓人上前開門時,冷宮的宮門由內拉了開來,眾侍衛手中的刀劍立刻對準了開門人,蓄勢待發。

「沐毅琛,別來無恙。」重新換上鳳袍的太后立在門口,從容不迫的望著沐毅琛,淺淺一笑。

「風挽秋在妳手上?」見到毫無瘋態的太后,沐毅琛已經肯定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