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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自生自滅算了。」布條一被取出,風挽秋便破口大罵。

他武功高強,在所有師兄弟中排行前三,出師下山後行俠仗義,也經常惡整那些奸商惡吏,從沒失過手,如今卻被人用人海戰術這等法子擒住,這口氣說什麼他也嚥不下去。

「大膽,陛下面前也敢口出狂言!」一旁的柯公公見這小太監如此無禮,當即舉手就要一巴掌揮下去,卻被沐毅琛制止。

「你還好意思說?」從龍椅上起身,沐毅琛走近,居高臨下的望著他,「那麼當日是誰把朕給打昏的?」

那日御醫說了,他之所以會昏迷不醒,並非酒力造成,而是有人在他頸後一噼才暈了過去。如今想來,罪魁禍首隻會有一人。

「你……你都記得啊……」風挽秋自知理虧的低下頭。沒想到小皇帝醉酒,記憶力倒還是不錯

不過誰教他當時拉著自己不放嘛。

這皇上未免也太過小氣,明明就是他對自己又摟又抱,還叫了半天的愛妃和母后,他都沒有計較。

沐毅琛冷哼一聲,揮退了宮人。

「那天晚上,你到底聽到了什麼?」他一雙黑眸裡寒光四射,與生俱來的威嚴令人膽寒,「你最好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告訴你。朕可什麼都記得,你別想騙朕。」

「好,好,對不起,我不該打暈你,可是誰讓你抱著我,一下叫愛妃,一下又叫母后,還不肯讓我走的死攢著我衣角!」以為他是在意自己打了他的事,風挽秋老老實實的道歉。

該低頭時就低頭,誰教眼前這位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呢?自己現在被縛,若是龍顏一怒,拿他開刀就麻煩了。

「朕……朕抱著你叫母后?」沐毅琛愣了一下,不禁蹙起眉頭。

看來自己搞不好真說了什麼不該被聽去的話,若果是如此,這個人絕對留不得。

「我說,你也別那麼在意,酒後說胡話,是人都會這樣,沒什麼大不了的,更何況你那滿口醉話,亂七八糟的都不知道在講啥,我聽過就忘了。」說著說著,風挽秋索性坐了起來。

從那日短暫的相處,他看得出來這個皇帝本性並不壞,說之以理或許可行。看看他的神色應該是怕自己把那天他的醉話說了出去,但他風挽秋一個堂堂男子漢,又不是市井的三姑六婆,才沒興趣拿別人的家事來說嘴。

更何況是帝王家事,一個不小心是要砍頭的,他只有一條命,一點都不想這樣玩。

沐毅琛盯著眼前這小太監的臉看。雖然散亂的髮絲和臉上的汙泥讓他看起來狼狽非常,但那雙晶亮大眼裡閃動著的純粹光芒,教他直覺地就認為此人沒有說謊。

但是,試探一下還是必要的。

「喂,你問也問了,我也回答了,能不能給我鬆綁啊?這樣綑著怪不舒服的。」

瞪了他一眼,沐毅琛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朕有話問你,你回答得好,朕就給你鬆綁。」

「還問啊?」風挽秋怪叫起來,但被少年皇帝威脅的眼神一瞪,只好訕訕地收回抱怨,「知道了、知道了,有什麼事儘管問吧。」

「你為何要進宮,是為了行刺朕?」

「我為什麼要行刺你?你也不想想,若我要行刺你的話,你還能安穩的坐在這裡嗎?」風挽秋哼了聲,高高仰起頭,像是在說少俠我不還屑做這種鬼鬼祟祟的事。

「既然不是刺客,為何要溷進宮來?」沐毅琛琢磨了片刻,繼續問道。

他相信這人不是刺客,如果他是,在自己酒醉時早就下手了。

「尋人。」風挽秋實話實說,此事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尋什麼人?」

「尋家中小妹,她前年入宮做了宮女,一開始還曾寄家書報告近況,但這半年卻完全沒了訊息。」

「嗯……」沐毅琛沉吟著,沒有再問下去。

看他回答得如此爽快,不像在撒謊,只是人心隔肚皮,難保他不是作戲。

不能怪他多疑,從太子到如今的皇帝,他經歷了太多太多,一個大意,他就會從龍椅上摔下來,摔得重重的,永世不得翻身。

「問完了,可以解開了吧?」被綑了一個多時辰,風挽秋覺得自己的四肢都有些麻木。

「你是何時進宮的,怎麼進宮的?」沒有理他的要求,沐毅琛又問。

「三日前入宮……」至於另一個問題,風挽秋就支支吾吾的。他自然不好意思說是趁著夜黑風高摸進宮,這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哪知道他這一猶豫,誤會就大了,沐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