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悅華回過神,剛才在想狸兒的戰術出神了,並沒有聽見上官靖說的話,這回回過神,方才想的應對之法全都忘記了,有些尷尬的搖搖頭。
上官靖又是一個冷笑:“悅華你最近失神失的嚴重啊,印瞳他固然強大,可我方人馬比他多出何止上萬,打不過他才是笑話!我決定了,三日後踏平他印瞳的紮營之地,必定要將他活捉,然後拉到你面前,將人頭割下來送給你當禮物。”
連悅華心裡咯噔一聲,上官靖可是知道了什麼?
“我要人頭何用?”連悅華撇過臉,也沒有好臉色:“就是不知道到時候你上官公子可捨得殺了那個給印瞳出謀劃策的軍師——狸兒。”
“你怎麼知道狸兒?”上官靖眯起雙眼。
“他可非尋常人,我全上官公子還是收了那顆心吧。”連悅華站起身來,上官靖一個大步向前,拉住了連悅華的手:“你見過他?!”
“是。”
“他什麼時候來過?”
“一個月前,那天你正好不在。”連悅華挑起眉毛。
“可你卻從未和我說過。”上官靖放開了連悅華,雙眼中滿是疑惑:“連悅華,你究竟在想什麼,你和印瞳究竟什麼關係?你……還是不是我的人?”
這句話讓連悅華猛的回頭瞪了他一眼,這種話他也說得出口?即使敵人是印瞳,他也沒有想過背叛上官靖,此時卻變得他不信任自己?連悅華一揮袖,掀開布簾走出營帳,心裡頓時百感交集,難受的很。
什麼一個月前狸兒來過,他根本就沒見過那人的正臉,這些都是想要轉移上官靖懷疑他和印瞳關係的目標,結果卻落得一個不被信任的下場。
“你喜歡印瞳!”上官靖對著他的背影說了一句,聲音不大,足夠連悅華聽見,也讓他停住了腳步。
連悅華並未回頭:“可他卻喜歡狸兒,整個攝鷹王的大營都知道印瞳和狸兒的關係,你還在對你那穿白衣夜晚來見的美人心心念念難以忘懷嗎?上官靖,你怎可以不信我?自己好好冷靜冷靜吧。”
上官靖看著連悅華的背影,一口氣怎麼也咽不下去,心中的憤怒越來越深,想著狸兒喜歡印瞳,就連連悅華也喜歡他,跟在自己身邊六年的軍師竟然也對著敵方首領不忘情,讓他怎麼能冷靜下來?
“悅華,連悅華,怎麼可以……你怎麼可以也喜歡印瞳,他喜歡印瞳,你也喜歡印瞳,為什麼你們都喜歡印瞳!”上官靖拔出牆壁上掛著的劍,一劍砍斷了伏案,桌上的墨水灑滿了張張白紙,暈染成了墨花。
☆、四十
另一方面印瞳也已經發現了上官靖的想法,畢竟自己的做法有些過於容易發現,他也無所謂,反正他印瞳想讓你知道的,你才會知道,不想讓你知道的,你連猜都不敢瞎猜。
坐在伏案前,看著下面白色身影,突然勾起嘴角:“你的計劃成功了大半,只差最後一步了。”
“我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連悅華不是普通人,什麼事情在亂他心智,否則不會這麼容易的。”狸兒單手撐著下巴,想的有些入神,連悅華這樣的人,他有聽說過,以往上官靖的所有戰事他幾乎都會參加,無往不利,手法相當高明。
這次他只是略微動了點兒小腦經而已,沒理由對方看不出來,除非他的心不在這上面。
戰事已經開啟了這麼長時間,大半年了,上官靖沒理由和這邊分不出上下風,連悅華心不在焉也就罷了,就連上官靖的心也不在這上面,他們究竟在想什麼。
“你說的對,謹慎些好。”印瞳點點頭,隨後繼續看著伏案上的公文。
狸兒抬頭看了印瞳一眼,自從那天晚上之後,到現在他們沒有任何改變,依舊一起談心,一起喝茶,有的時候會出營帳看看篝火,看看月亮,一夜無話。也沒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狸兒清楚印瞳這個人,他不是忘記那天的事兒,而是怕自己的尷尬,所以不說,其實,他們都清楚。
江仇領兵出戰,帶出的部下全都是自己親自訓練的,從他和對方首腦交戰時一直處於上風,直到現在兩軍交戰,他們更是士氣大漲。其實整個攝鷹王的下屬都清楚鷹王的決定,這個計謀還是離先生出的。
己方先佔優勢,讓對方死傷較多之後,再故作疲累,讓對方佔盡優勢,然後儘快撤離,造成對方戰爭上的勝利,其實都是假象。不過主子就是要讓他們查出不對勁,知道自己這邊放鬆警惕,來勾起上官靖的好勝之心,讓他戰勝之後驕傲自滿,不如讓他在清楚對方故意放水之後的憤怒與自負。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