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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過了,就算了罷。

☆、二十九

司空傲買好了藥回到客棧的時候,正好與有些落魄穿著青衣的連悅華打了個照面,連悅華雙手背在身後剛從屋子裡出來,額頭上還有細細的汗珠,兩人只是互看了一眼之後便擦身而過了。

連悅華記得這個人,昨天和那個紅衣男子一起的,不過兩人分明不是朋友身份,雖然有心護著,但若真是朋友也不至於後面不加以追究。剛才和司空傲擦身而過的時候聞見了他身上有著一股藥味,竟然和自己早上天不亮出去買的味道一樣,他鼻子向來靈明,頭腦更是聰明,那個紅衣男子莫不是也和他一樣昨天晚上成了……

這麼一想,連悅華就更覺得奇怪,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來路?藥分明是紅衣男子下的,若兩人真是那種身份,怎麼會讓這個人將自己弄傷?除非他一開始就不打算將藥用在自己身上,而是另有其人。

思緒一亂,腳下步伐也不穩,稍微快了兩步便牽扯了身後的疼痛,連悅華站在原地皺著眉頭,剛整理好被子,那麼多動作,該不會讓後面又裂開了吧?

上官靖有些擔憂的走出門外,剛想上前去扶,頓時又停住了自己腳步,腦子裡又是那句,不能因為一時心軟而讓兩個人都入尷尬的地步。

司空傲推門而入,將藥放在了桌子上,有些藥是煎來喝的,有的藥卻是用來塗抹的,還好疆門城夠大,他開始買藥的時候還有些難以啟齒,話只說到了一半那人就像完全懂了似的,將他說不出的話大多說出,立刻給他開了這些藥。

買藥倒是不算困難,就是不知道鳳炙一個人呆在房間裡,要是渴了餓了會不會不方便。

“藥買回來了,我先給你上藥,回頭再讓小二給你煎一副去。”司空傲掀開床簾看了一眼,床鋪上空空如也,鳳炙早就不見人影了。

逃了?!

他這樣的身子能逃到哪兒去?

司空傲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周圍,他的劍也不見了,鳳炙該不會是因為昨天的事想不開,想要尋短見吧?因為死在客棧太丟人,所以打算找個沒人的地方了斷?!

“糟了!”司空傲捏著手中的白玉藥瓶,也不從正門走,直接輕功從窗戶飛了出去。

……

風塵樹旁,一抹白色的身影在周圍轉了幾圈,仔細上下看了兩眼,才終於找到了兩百年前的那條紅絲帶,掛在了最上面,清楚的寫著兩個字。

印敵。

兩百年前他幫著衛鑑奪得大漠,卻傷害了這個從未見過面的人,現在看來,一切都是命中註定,註定在他幫了衛鑑之後,間接害死了印敵,也註定在衛鑑成功的兩百年後,他要幫助印瞳奪得大漠。

印瞳。

印瞳……

這個名字被他在心裡默默唸了幾遍之後,才微微勾起嘴角,他不同別人,他有什麼說什麼,從不拐彎抹角,他想要什麼追求什麼,從不拖泥帶水,就連和自己說話也那麼直白。想到兩天前的晚上,他還在印瞳房門前躊躇著要不要進去見他,哪怕見一面也行,他就站在身後,分明已經累到不行,卻還是挺著精神陪自己說了那麼長時間的話。

他知道是因為自己那天心情不好才會變得奇怪,也沒有脾氣,見自己不說話就坐在那兒說他自己的故事,狸兒總算明白了印瞳,也總算明白了自己。

可以說兩百年前的自己對衛鑑是一廂情願,他獨自喜歡,獨自在乎,所以什麼也得不到。此時看來,他儘量讓自己顯得不在乎,顯得不重要了之後,印瞳並不像兩百年前的自己那般退縮,他的身上有種感染力,感染著自己封閉起來的心逐漸開啟。

他勇於追求自己的目標,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可卻心善。

好像從碰見印瞳開始,這個人雖然有時候會口不擇言的,卻從來沒對他發過火,就連他害死了他最重要的兩個朋友的時候,他也只是獨自神傷,沒有一句責備。

狸兒不知道印瞳這算是什麼性格,說他脾氣溫和,卻讓人難以猜透,從不將自己真實情緒展現出來,越是這樣就越複雜,越是複雜才越讓狸兒不由自主想要了解。

印瞳是聰明的,懂得怎樣抓住一個人,不光是人,還有那個人的心,他用自己的好來瓦解那個人的牆,等到牆塌了之後,那人也就死心塌地了。

司空傲是一個,不久之後的自己,又何嘗不是另一個?

想到這兒,狸兒突然一笑,是不是又有什麼重要?至少他在瓦解另一個人的牆時,用的是自己的真心,只要是真心就好。

“離先生